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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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的潤,尤讓人疼憐垂惜。
雖他自己其實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他對叫醒睡的青菱這一事難得有些於心不忍。懷裏躺着那名少年,他把動靜聲響已經儘量放的極其細微,帶着青菱緩緩找了個地倚靠着,這才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若有哪個人此刻從這扇窗旁經過,便能有幸瞧見一位白衣少年正攬着另一名睡着的少年這樣一幅充盈温存的畫卷。連陽光都不忍驚擾到他們,而透明柔軟了不少。
而細微彼伏的呼聲,綿長於此,繾綣於此。
第46章不從命劫不從人驚擾到青菱的,非是任意聲響,反而是身上那暖暖和煦的覺。他隱約記得自己入睡前是靠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裏的,身上不知怎的就暖和了,反倒因此擾到了青菱。
糊糊地做完了夢,糊糊地眼。青菱反應尚且遲鈍,還得給他點時間緩緩。
完惺忪的雙眼後,才去低頭看了個究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青菱被人安頓在柔軟的牀榻上,身上蓋着厚實的絨被,火鳥卻不知蹤影。也不曉得自己睡了多久,青菱乾脆放眼到窗子的外頭,瞧見太陽仍掛高處,於三竿之上,這才放下心。
他其實不過眯了一小會兒罷,沒睡多久。不過現在他更上心的是,火鳥去哪兒了。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但火鳥現在明明還有傷未愈。且那還是個百年都難愈的傷,能有何事是比養傷更為重要的麼?
翻個身就要下牀,忽然瞟及窗外遠天悠然蕩來的幾朵烏雲,青菱拎過自己的外衣裹好就下榻了。
應該是快下雨了罷,動作可能得快一些了。畢竟青菱並不想在雨天一邊捏着闢水咒一邊尋人,原本法力就不太夠,經不起再這麼折騰了,否則再想恢復如初也難了。
這麼想着,衣襟都還未束好的青菱就往殿門踱去,邊走邊束。雖顯出幾分散漫,動作卻不拖沓。
這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人先青菱一步從外推開了盡歡殿大門。動靜還不算小,可見來者是何其的焦急愁心。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推開這扇門的非是企盼中的白衣少年。
“玄冥?”來者出乎了青菱的意料。並非是因為玄冥臉上焦灼的神,乃是這人可從未拜訪過盡歡殿。即便是從前,玄冥一般也會以傳音的方式告知青菱一些重要之事又或是匯合地點。像這樣直接闖入盡歡殿,且還未敲門,乃是頭一次。其他人這麼做倒是沒什麼,玄冥這麼做應算是很大的失態了。
“怎麼了?何事讓你這麼緊張?”青菱待他緩和緩和了後,便問。
玄冥四處打量巡視,目光在盡歡殿上下轉了一圈後,道:“絳天不在這?”不能説玄冥此時的心情失落還是怎的,但隱隱能從他眸裏攫出些不明情緒。驚駭?
…
…還是憐憫?
“但他之前在你這是嗎?”玄冥又問,幾分懊喪下,相比剛推門情緒已是平靜大半了。
“嗯。”青菱鋭地察覺到了什麼,反問:“究竟是什麼事?此事和火鳥相關?”玄冥一下就啞口了,明眼人立即便能瞧出他這是在思慮什麼。確實是有話要説,但又不知該從何説起。
“説了其實也無用處,我看要不就罷了。”玄冥為難的神就擺在了面上,也不曉得他是在為火鳥到為難,還是事情本身即是為難的。
“若是同火鳥有關,就直説吧。”青菱並不喜被人吊胃口的覺,何況瞧玄冥的模樣應還是樁要緊事,那便更推拖不得了。
玄冥方才抿着想着要不要就此離開算了,不過……諒青菱也不會這麼輕易放他走的。嗟嘆一聲,他鄭重道:“絳天被那些仙人仙官帶走了,你當真一點也不知道?”
“帶走?”青菱擰眉,緊問:“為何帶走?是帶去何處?”經玄冥這麼一説,青菱心裏的弦剎那扣緊了。難不成真是自己睡太死了?就連火鳥何時離開的都不曉得?
“連你都沒有察覺,怕是哪個仙官使了法術罷,才把絳天帶出了殿。”玄冥答,“倘若所得消息無誤……那他現在……怕是在刑場了。”青菱僵了,木了,愣了。
刑……刑場?!
“你沒在開玩笑。”青菱複述並陳述着玄冥的話,因他不是聽不清,而是最後想求得一個確認。
玄冥知道青菱無時無刻不關切着絳天,守了片刻的默語,答:“方才有從刑場退下的仙人將大致情況彙報給了我,應該假不了。”可怖的沉寂,無言的駭意。青菱的一言不發讓玄冥懸着的心遲遲放不下來,想着自己似乎也不該就這麼冒失地闖入盡歡殿,讓青菱曉得這事其實真的毫無意義。
瞳孔幽深,沉過了磐石,深過了月虧水溢。
青衣少年的手慢慢攥起一拳,沒理會玄冥接下來的問話,他甚至都沒聽着玄冥問了什麼,轉身就邁向大開着的殿門。不留情,不留痕。
“青菱,你去哪?”玄冥伸手攔下他,一手將青菱拽的緊了,怕他下一秒就御風奔赴過去。
“刑場。”青菱言簡意賅答,想回自己的手,無濟於事後,蹙眉失耐道:“連你也要攔着我嗎,玄冥?”現在多在這待一秒,心就逐步無限靠近恐慌。他無法想象刑場上的情形,他也不敢想。
“你去了又有何用?”玄冥謹慎地看向他,不敢輕易放開這人任他獨行其是,“你就不問我為何絳天現在會在刑場上?”聽他這麼説,青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