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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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歡。李苦兒覺得,阿補和粟娘在一起,一定能過得太平。
粟娘應不是第一回來了,與阿補的家裏人都很悉,一一向幾位長輩道了安,又與四位客人問了好,方才在阿繚身邊坐下。
“好了,動筷吧。”阿繚爹宣佈開飯,眾人立刻動了起來。他一邊招呼着一邊開了先前抱出來的兩個罈子,道:“今兒觀荷節,我這有兩壇三年陳的荷花釀,誰要與我喝一碗?來,阿補該喝,阿孃也喝點兒,還有誰,何姑娘要來一碗嚐嚐不?”阿補起身,從他爹手裏接過酒罈,見何未染點頭,先給何未染倒了一碗,再給倒了一些,繼而給他爹的碗倒滿了,又對阿繚她們四個説:“粟娘不會喝酒,你們喝麼?”阿繚搖頭,還不忘提醒他哥:“你可別喝多了,一會兒入夜了咱們還去偷菱角呢,要翻湖裏去的。”阿初一聽要翻湖裏去,也連忙擺手説不要,雖然她不坐那個木桶船,但還是怕暈啊。
小曲是個不怕事的,想着反正有阿繚在,她又不划船,便遞了碗過去説要半碗。李苦兒很小很小的時候喝過酒,早忘了是什麼味道,看看身邊的小曲,又看看隔着一個阿初的何未染,不知撞了哪門子了也鼓起了莫須有的雄心壯志,説:“我只要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小曲看似詢問,其實絕對是在笑話她。她也不尷尬,夾着拇指和食指説:“一個碗底就好。”酒倒完了,阿繚爹便開始招呼大家吃菜,那碗紅燒早想嚐了。他將紅燒
一人一塊分了一輪,又連番向何未染道謝,何未染被他謝得受不住,便轉而主動地招呼大家嘗她的手藝。
李苦兒飲盡碗中的酒,又苦又澀一點也不好喝,悔了。又拿了碗去接,單聞了這香氣,就似乎忘了方才苦澀的味道。這紅燒
澤豔麗,焦香襲人,一口下去甜香濃厚,也極是入味,肥
油而不膩,瘦
且不柴,其味美讓人回味無窮久久不忍
下。
李苦兒被這誘得胃口大開,一連扒進好幾口飯依舊覺得口中
香不散。
粟娘不知何未染身份,嚐了那紅燒,不
心生佩服,忙向何未染討教做法,説
後要做與家裏人吃。這家裏人指的自然是阿繚一家,聽得在場的姜家人喜笑顏開直嘆阿補娶了個好媳婦。
何未染也不藏私,將紅燒的做法細細講了一遍,待講全了,天也黑透了。本來大家都奇怪她怎麼這般大方,竟將烹調方法授予外人,聽了才知道即使她説得再如何
細,也不過是個形式,沒有料理的經驗和掌握火候的技巧可是不成的。
同一道菜,同一個做法,烹調的人不一樣,還真就有可能做出兩個味道來。
大家吃完了飯,阿繚爹去隔壁借木桶船,往自家木船後頭綁。阿繚提議回來後再吃頓酒,方才為了划船一口荷花釀都沒沾,回來之後必須得犒勞一下自己,好賴還有菱角做下酒菜。大夥兒聞言十分贊同,何未染也樂意,默默去隔壁人家買了只雞,請阿繚娘殺了,説回來要做道好菜,權當謝他們今
的招待。
幾人上船,這回換阿補划船,阿初、粟娘和李苦兒在船上坐着,阿繚帶着小曲在後頭跟着,順便教何未染劃木桶船。
“何姐姐,你學會了麼?”李苦兒趴在船舷上,苦大仇深地盯着何未染的一舉一動,不擔心不行啊,美人是好,但命只有一條啊。何未染起先手腳倒是彆扭的,再仔細研究了阿繚的動作,不多久竟也能有模有樣地擺
船槳了。
“別急別急,我都説過了,一定不會淹着你的。”
“那……那你會拐彎了麼?”
“拐彎?不礙事的,回頭哪兒卡住了,還有阿繚他們呢。”
“啊?怎麼這樣……”
“苦兒你怕什麼呀,出事了大聲叫,我和阿繚會來救你們的。”
“小曲你不厚道,跟阿繚一船就嘚瑟,怎麼好意思?”
“咦?苦兒好像不大願意跟我一船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幾人相互調笑,不多久,船已劃到了菱田邊緣。阿繚示意大夥兒噤聲,別被主人家發現了,繼而頭個解了接船的麻繩,拋回自家船裏,便划着木漿蕩進了菱田,與小曲忙活着偷紅菱了。阿補將何未染的木桶船拉到近前,又扶着李苦兒跨過去。船就跟醉酒的老漢似的搖來晃去,李苦兒怕得要命,下腳都不敢用力,一個步子便要好久,一點點卸下力道,見船穩了才敢繼續。
木桶船是元寶的形狀,一邊坐一人,李苦兒年紀小,差了些分量,總覺得這船不是平的,直到阿補往她這邊放了兩塊石頭才終於穩了。兩人就此也劃了開去,但不進菱田中心,只在邊緣採。
李苦兒起初還不敢探出身子,手往船邊撈啊撈,撈到什麼是什麼,撈起來藉着遠處的火光使勁兒瞧,紅透的也有,生的居多,還有些早已經被採走了。
“瞧你,衣裳都濕了。”何未染也不動手採,只看着李苦兒這模樣就想笑,壓低了聲音道:“我會將船穩住,你儘管去採。”李苦兒被這麼一説才反應過來,瞧瞧身上濕了一片,特別難受,立刻不願如先前那麼幹了。嘗試着探出身子,船沉了沉,也不見多大動盪,她這才放心,一株一株地仔細找尋起來,很快便得心應手了。
“何姐姐你看,我們有這麼多了,三十多個呢。”
“呵呵,咱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