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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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真的走了。或許，自已也只有祝福，在遠方的人間，她有無限的平安與快樂，無限的青光美好……

(二十)木蘭進城「叮噹……叮噹……叮噹。」曾亮聲醒過神來，聽出這不是叮噹鳥叫，而是手搖銅鈴的一連串脆響，他急忙跳下牀來。昨晚上牀睡覺前，方守賢代過，早上六點半開飯，與上下課一樣以銅鈴為號。

當曾亮聲來到校舍東側那間灶屋兼作飯堂的土屋時，見到方守賢和兩個女子已端坐在飯桌旁，各人手裏捧了碗熱粥。飯桌中間擺了一大海碗的幹辣片炒醃漬菜，還放了四隻剛剛從粥鍋裏煮撈起的鹹鴨蛋，蛋殼上還淋着粥汁冒着熱氣。

「來，快坐。」方守賢熱情地招呼着:「這是我老婆，我小女兒。」方守賢的老婆臉蠟黃，像是營養不良，説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小曾老師，鄉下沒啥好東西招待，見笑了。」言語卻是不俗，想來也是有知識的。「唉，方阿姨，你別客氣。我家那邊不比這兒好多少，何況這種原生態的食物是最營養的了。」曾亮聲斜眼瞟了下坐在旁邊的少女，「這是小方吧?」

「是小女紫杉，鄉下丫頭沒有見識，還不跟曾老師打招呼?」方阿姨扯了下女兒的衣服。

方紫杉臉紅了一下，叫了聲:「曾老師。」曾亮聲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什幺話也沒説就低頭捧起粥碗喝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香進嘴舌，沁人肺腑，不連聲贊着:「好香，好香。」方紫杉嘻嘻笑道:「這是楓香，我爸把楓葉當柴熬粥，煮起飯來特香，你們城裏人沒吃過這般香的粥吧?」曾亮聲心中一動，只見她語笑嫣然，透着大自然的清，這是長在阡陌間的笑容，鮮般的嫵媚。

「我只是在城裏念過幾年書的鄉下人，這不是又回來了嗎?」曾亮聲嘿嘿笑了幾聲，眼裏盡是這天真的女孩，看着她，襟自然的澄澈淡定。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情慾，只有欣賞，那種草的和暖顏，還有山影的婆娑。

「吃點醃菜吧，這是香楓村每家每户的當家菜，特鹹特辣。覺怎幺樣?」方守賢自然也是吃得滿頭大汗，呵呵笑着:「舌頭麻了吧?」曾亮聲一邊撮嘴氣，一邊直點頭説:「夠威夠力!」擺在灶台一角的小鬧鐘滴滴地響了起來。方守賢説升旗時間到了咱們走吧。

簡易的場中央鬧哄哄地圍着一圈的學生，一個女學生站在國旗台前，兩個男學生正昂首地分列左右，手裏擎着一面國旗。

只見一個身着藍格圓領襯衫的中年女子表情嚴肅，環視四周喊了一聲:「立正，唱!」頓時，國歌合唱聲中，國旗在那女學生的扯動下緩緩升起，那兩個男學生也是一臉神聖，看着國旗升起，似乎在看着一種驕傲在慢慢升騰。

這一瞬間，曾亮聲動了，他到了一種久違的東西在心底漸漸滋長，旗杆那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楓葉林，他的心情便如那楓林，波濤般湧動。

中年女子走了過來，手裏牽着那女學生，原本僵硬的表情此時舒展開來，竟有了一絲嬌柔的風韻。「你就是曾老師吧，昨天休息得怎幺樣?還適應吧?」

「這是方思源校長，這是她的小女兒方小蔭。」方守賢介紹着，然後指着曾亮聲，「他就是曾老師。」方思源笑着握着曾亮聲的手，「曾老師，你是這裏唯一的外援，這裏清一的人都姓方。」

「這兒應該改名叫方家村了。」曾亮聲笑了，「很高興來這裏，初來乍到，還請方校長多多指教。」

「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了，不要這幺客氣，顯得生分。」方思源鬆開他的手，「曾老師能放棄城裏優越的條件，主動到這種窮鄉僻壤來支援鄉村教育，實在是難得。」

「山風林聲，自在清泉。」曾亮聲指着那片楓葉林，「我喜歡這山川秀美，山壑泉響。」他的語聲誠懇，心底實在是有些喜愛這塊地方了。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方思源轉頭對着方守賢説，「你當初還擔心呢。」方守賢撓着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今晚到我家吃飯。難得請到正宗師範院校的畢業生呀。」方思源嘆着，眼底有了些歡喜，又似有些憂鬱。

曾亮聲點點頭，心頭一動，這校長的風韻猶存，面潤，説是久寡，讓人難以置信。或許注意觀察，會有好機會。

他這邊一出神，方思源她們卻走到另一邊，説起學校圍牆的事。

「説得是，這圍牆不建，遲早還是要壞事兒。現在教育局一直強調學校安全無小事就是這個道理。」方思源指着靠山的地方，下去就是懸崖。

「方校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做好這件事，趕緊籌集資金建圍牆。」方守賢也是一臉嚴肅，語氣很是沉重，「光今年夏天就掉下去兩個小孩了，唉!」長得甜美的方小蔭卻沒理會大人的事，美目顧盼，卻是盯着曾亮聲，似乎在看着一種稀缺動物。

曾亮聲覺到了，對着她做了個怪臉。她卻不生分，俏皮地衝他笑了笑，出整排潔白的牙齒，顯得異常的可愛。

不知為什幺，此時的曾亮聲卻想起了那個遠在異鄉的細妹了，也是這樣的緻，這樣的光爛漫。

當然，他也同時想起了母親，此刻的母親正在做什幺呢，瑰麗的放，正好野遊，而自己卻不在身邊陪伴，心裏不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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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陰天，雨真是煩人。木蘭整理着花園裏的草葉，垂垂的，好像她的思緒，如波，如帶，紛披，凌亂。

教委陳主任介紹她到園林局裏做臨時工，就是整理縣城的公共花園。她這一組人有仨，都是女的，年紀也比她大。

她想兒子了，寂寞像這無聊的雨，瀰漫在她的生活裏。她眨了眨眼睛，街道上只有三兩人頂着雨傘在過着斑馬線，一個少年正攙扶着中年婦女，舉止親暱，像是母子。

木蘭瞧得呆了，那兩個動着的身子緊緊地挨在一起，讓人覺到幸福，温馨，她的陰牝就有些潤澤了。兒子的手伸進來，輕輕攪動着她的牝，嘴巴咬着自己的耳垂，喃喃地叫着:「媽，我……」她不由得緊了緊雙腿，生怕那水兒下來，只是當真要，夾緊了也沒用。

她臉紅着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到她。四周又是空蕩蕩的，那對母子走了，回到了她們的生活天地了，她們也有着自己這樣的生活嗎?是不是也是在家裏享受着人生馳騁之樂呢?

木蘭的嘴角搐動着，似笑非笑，她的眼睛收了回來，眼前的青草散漫着那股特有的滯人芳香，她那個傻兒子總是戲説她那兒就有些像青草的味道，有時就叫着「舂!」這字就像「」，也是叫，就像里裏的貓兒在叫一般。她的臉更是緋紅了。

耳畔，兒子的呢喃猶在，可自己就像這陰沉沉的天氣了，無處不萋萋，她有些茫然。

來到市裏工作，木蘭沒有住處，陳主任幫她在園林局裏要了一間簡易房，原屬公園的管理房，位於市北郊的一條簡易馬路邊。沒有人會想到，往右邊的青草湖方向一拐，一條五十多米的樹木掩映的黃土路，有一片培養園，三角梅，橡皮樹，大王椰子樹，培養園的最外圍，全部是兩層樓高的灰幹小葉桉，靠湖水的那一面，則全部是竹林。就是説，外面的人，奔馳穿梭在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車裏的人，沒有人領着，本看不透樹木的深處是什幺。

樹木深處，是一個竹籬笆圍繞的青磚小平房。木蘭喜歡這裏，一到這兒雙腿就如打上樁一樣挪不開了，第一個覺就是這裏就是她的家。想着以後，兒子可以來這裏與自己胡天胡地，與世隔絕，真比那什幺陶淵明的「桃花源」還幽絕。

不過，這地方還有一個人喜歡來，那就是陳主任了。

這天傍晚，他又來了。來時的路上，他對老婆講要到下面的縣份調研，其實就是來這裏調研木蘭這可愛的婦人了。那周正的臉龐，直的鼻樑，一張有稜線的始終帶着冷笑意味的小嘴，以及那一身配搭得極鄉土，卻又不俗氣的衣裳。想着那褲處人的幽處，清清，散淡着無邊的意，如眼前這，新黃綠。只有匍匐這裏面，就好像過完了長期的蟄伏生活，踏進了大自然的懷中，可以盡情發中的鬱抑，不用再管那俗世塵囂的勾心鬥角。

木蘭知道陳主任要來，早就洗好了身子。這個變態老是用啃的，有時咬，有時，房，肚臍，還有三角地帶的魂陰牝……

這是飽滿成的牝房咬進嘴裏，軟滑細膩，而顏漸漸從淡紅，變成深紅，到最後，竟如處女的害羞，黑紅了——太紅了，更像是黑。

他先是把舌頭伸進了嫣紅的陰牝內部，光離散漫，像是貴妃，沾帶着朝霞般的水，酸裏透着甜，會把牙齒泡軟了，泡酸了，讓人連豆腐都咬不下了。

此時，木蘭會哼哼唧唧着，也不清楚哼唧什幺。雖然反，但是仍有快，在平靜的表面，依然有一種輕快的洋溢，呻聲，總是在一層灰紫的覆巾後面，漸次銷熔於一片濛之中。

她曾跟父親聯繫，希望他會來這裏陪她，父女倆也好相互依靠，自己也可以免去孤枕難眠的苦悶。可父親似乎要了斷這場孽緣，與那寡婦續上了水姻緣，竟有要再結連理之勢。自己是女兒，不好反對，況且與父親這場孽戀，究竟是見不得陽光的。

於是她便收攏了放肆的野心，反正現在兒子也不在，這個變態表弟想要來，總歸還算個男人。自從木蘭來到這裏後，也是有不少男人盯上了她，特別是這地兒，偏僻幽靜，特別是環衞站的姚遠，總是趁沒人注意，摸她的股，有時嘴裏還不乾不淨的。

其實木蘭倒是不太反，大概是因為這姚遠年輕，她喜歡在他的輕薄中依稀看見兒子的兇猛身影。只是她總是與姚遠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姚遠也捉摸不定她的心思，還不也太放肆，畢竟能到園林局當臨時工，也是有點社會背景的，説不定還是局長的啥親戚，得罪了局長就是得罪了自己的前程。

木蘭倒在牀上，兩條細長的白腿搭在陳主任肩膀上，股還墊着枕頭，肥突突的陰阜就赤地，接着他的轟炸。她的騷水多，漸漸地會湍出一股股涅白，粘稠稠濕答答，淹沒他的陽物。

而她的音調，也會歡快響亮，和着他狂妄的喊叫，囁嚅，呢喃，身子抖動是像被風吹得厲害，東歪西斜的，一度進入了慾的世界，忘了身外一切。

木蘭早已被兒子開發得差不多了，這離開兒子的子，她一度苦悶，沒有雨絲的滋潤，樹葉也會萎落，何況是女人呢。有時，在看見跟兒子一樣年紀的男人時，圓潤的陰牝就會滲出水絲來。

她就會自責像個蕩婦，就像鎮上的賤貨劉珍，晚上門總會敞開着，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來去，懷上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

聽説還有鎮上的幹部，半夜裏也偷着進去過。

她躺着胡想，想着永晝的寂寞，子長得像是可以捲了起來，讓人在上面用想象，去意一些故事，在牀單上盡情歡愛，留下一些污漬，為歲月的行腳留下一個個跡印。

陳主任氣吁吁了，渾身哆嗦得像是在打擺子，肚子上的贅一陣陣顫動，她知道，這是快要的跡象了。他雖然陽牝有些規模，但就是持久不了，總是在自己剛剛要起興的時候，就心急火燎的要發，而且每次都是要內，她覺有點骯髒。如果是父親的，或者是兒子的，該有多好，她喜歡的還是家裏人，那種濃稠的味兒，總能細細品玩，徐徐地消受。

就在陳主任翻江倒海的時候，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遠在鄉下的兒子，心頭癢癢的，像是有人用鵝在撓似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兒子，也不知這渾小子現在在做啥，是不是也在做愛，那個幸運的女人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