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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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想要反駁賀冉的評價,但喉嚨好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本發不出聲音,只能就着賀冉的手喝了幾口水,才勉強回過神來。
“你臉太差了,”賀冉擰上礦泉水瓶的蓋子,然後把礦泉水瓶在許以臉上滾了兩圈,微涼的温度稍微緩解了許以的緊張情緒,“身體不行就是不行,逞什麼強。”他嘴上不饒人,身體卻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許以身前,示意他趴到自己後背上。
許以看着賀冉,沒反應過來這動作什麼意思。
賀冉屈膝等着半天也沒等到許以趴上來,於是有些不耐地扭過腦袋:“趕緊上來啊!我快餓死了。”許以猶豫了一瞬,還是往前撲了一下,趴到了賀冉後背上。
賀冉把住他的兩條腿,顛了兩下,身姿矯健地揹着他去餐館休息。
許以心裏湧了一股暖,身體所有重量幾乎全壓在賀冉身上,他口貼在賀冉寬厚的背上,沒來由的安心。
私心作祟,他把頭輕輕靠在賀冉頭上。
【作者有話説:許以:再蹦幾次我都可以!!!
賀冉:好好好都依你。】第五章沒有如果很快就到了餐館,賀冉把許以放了下來,活動活動了肩膀:“嘖,真重。”難得有點漫動的氛圍被賀冉一句話擊碎,許以沒好氣地頂回去一句:“可真是辛苦您了。”賀冉笑了笑,走到餐廳座位上:“服務員,這邊點菜。”許以點了幾道菜,賀冉一看,笑了:“喲,全是我愛吃的?”
“是嗎,沒注意。”許以掩飾道,“我也愛吃的。”賀冉聽着許以報出“孜然羊”這道菜菜名,皺皺眉頭:“我怎麼記得你不愛吃洋葱。”
“喲,還能記得這個?”許以有些意外,“還行,洋葱歸你,羊歸我。”
“算盤打得真響。”賀冉嗤笑一聲,“我記得的事兒可多了,你小時候坐摩天輪哇哇大哭,家裏人還以為你怎麼了,那會兒才知道你恐高,到現在還沒變啊。”
“就這些菜吧,服務員,麻煩了。”許以禮貌地跟服務員招呼完,接上賀冉的話頭,“恐高我能控制嗎?你不也是年紀見長酒量不見長?”
“我酒量怎麼了?”賀冉喝了口茶,聲音卻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沒怎麼。”許以輕輕笑了笑,“我記得你初中第一次聚會那會兒喝多了,還跑到隔壁桌揪起一個人對着他唱征服,把人給唱懵了。”
“我幹過這事兒?”賀冉明知故問,“不可能,你記錯了。”
“我記沒記錯某人心裏自己清楚。”許以倒也不跟他死犟。
被許以揭了短,賀冉的面上帶了幾分小小的窘迫,他立刻絞盡腦汁,回憶更多有關許以的黑歷史:“我怎麼光記得你小時候在廚房看到蟑螂,哭哭啼啼地過來找我,説蟑螂飛到你臉上了呢?”
“是,我是怕蟑螂,”許以遊刃有餘地還擊,“可某人小時候還怕黑,看完咒怨之後硬要説自己被子裏有伽椰子,非要鑽我牀上睡。”提到這事賀冉臉上就掛不住:“讓你陪我睡一覺而已,你可別忘了那次你掉到水裏,是我救的你。”許以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頓。
“……是。”這次許以沒有再反駁賀冉的話。
他當初掉到水裏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他拼命想憋氣,試圖從水裏掙扎上岸,可源源不斷的水從他的鼻孔和嘴裏灌進來,將他腔裏的氣一點點擠壓出去。
他眼前出現了莫名其妙的光點,身體也因為窒息而不停地搐,整個人已經邁了半步到死神的懷裏。
然而就在這時,漆黑的水簾忽然被撕裂,雪白的光撒了進來,賀冉揹着光看他,雖然面容模糊不清,但許以還是能覺到撲面而來的、洶湧的悲傷。
賀冉毫不猶豫地伸手拖住他,一迭聲地喚着他“不要死”,同時狠狠地將嘴裏的一口氣渡過來。
在雙相接的剎那,許以無法聚焦的雙眸終於看清了賀冉的表情。
那是一張佈滿惶恐的面容,對方眼底的焦慮和恐懼幾乎要化為實質,鋪天蓋地地湧進他心中。
在這一刻,許以忽然放鬆了下來,他意識到除了母親之外,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在乎他。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賀冉在許以心中佔據了最大塊的位置。
服務生把菜送了上來,賀冉一邊夾菜,一邊繼續炫耀着他對許以的好,可許以此時卻忽然提不起繼續説話的興趣了。
他跟着扒了兩口飯,然後就把筷子放到一旁:“我吃飽了,該回家了。”不知道許以為什麼突然低落了下來,但賀冉還是跟着把他送到了樓下。
望着燈光昏暗的樓道,賀冉突然開口詢問:“許以,為什麼上了大學之後,你就一個人住了?”許以搖搖頭,把這個話題避了過去:“我先上樓了,你回去小心點兒。”意識到許以在逃避,賀冉的眸光暗了暗。
他沒有再追問,而是禮貌地説了再見,然後轉身上車。
回到房間後,許以開窗簾,目送着賀冉的車子離開小區門口,直到他看不到,才收回久久凝視的目光。
朋友關係是這世界上最温柔的刀子。如果賀冉不是跟他從小長大,如果他倆沒有悉到互相穿過內褲,或許名為喜歡的情緒還沒有這麼難以説出口。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