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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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返身衝男友砸過去。砸偏了,落在沙發上彈起回落。
男友一驚:“那小白臉兒還真是你情人嗎,跟我急!”信不信我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發出去讓大家都看看。
丁闌不用聽都知道男友下一句要説什麼。
然而竟然並非如此——“那小白臉兒有什麼好的,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我看他怕是有暴力傾向,你跟了他小心遭家暴啊。哈哈哈哈。”看來男友今天不知為何心情還不錯。這種尋常的情緒由於極少在兩人相處時出現,因而顯得有些反常。反常即為妖。但丁闌一點也不想去分析她男朋友的心路歷程。
此刻丁闌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趁早滾出我的房子吧,混蛋。
陳束窩在休息室沙發裏看綜藝視頻。今天幾個配角在出街道外景,他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視頻是三個月前他錄的那期推理綜藝。
陳束其實不大愛看綜藝節目,更不看有自己參與的。雖然看上去是個好相處的人,但陳束多數時候還是喜歡一個人待着,和陌生人互動總給他一種仍處在工作狀態的覺。陳束的工作就是演戲。讓人無端尷尬。
如果不是因為周敍。那個很合他口味的催眠老師。
對一個人興趣就會不由自主想窺探他的過往。
“我記得你一直懷疑是父親教唆自殺來着。”有人在他耳邊説話。
休息室裏除了他只有小彭在,陳束從鼻腔裏哼出一聲以作應答。
突然反應過來聲音不對,立刻回頭——是辛洪。
辛洪又一次無聲無息出現在陳束的休息室,穿着作為拍戲道具的西裝制服,架着黑膠眼鏡越過陳束肩膀看視頻。
小彭維持着開門的姿勢對陳束聳聳肩。
辛洪似乎也對自己三個月前錄製的綜藝起了興趣,在陳束身邊坐下一起看。
“唔,我都不太記得當時説了些什麼。”陳束含糊道。
除了創新地提出教唆殺人這一新手法以外,好像也沒有過別的高光時刻。
視頻正播放到最後一次集中討論,辛洪笑着催促正在發言的人講快點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陳束的眼睛微微瞪大——“那麼按照變態的合理邏輯,與其立刻結束對方生命,更理想的方法難道不應該是毀掉吳此人的幸福生活,親眼見她重新跌入泥潭嗎?自己高高在上,看她在苦難中掙扎,明顯這樣更能給變態帶來心裏快吧。”
…
…
“啊,”辛洪小聲道,“你還説了這句話來着。”陳束一時無語。
視頻裏也同步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後期打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陳咖啡。
陳束關了平板,問辛洪來找他是有什麼事。
“找你對戲啊,陳老師。”辛洪學着那天焦煜廷的口吻。
今天是重點是辛洪和陳束的對手戲。這不是兩人拍的第一場,但是劇中張博斯和許南竹第一次正面鋒。許南竹要運用催眠手段讓張博斯坦白自己佈置的陷阱。主要還是考驗陳束的詮釋。這部劇簡直處處都在考驗陳束。
但陳束的狀態與那天同焦煜廷對戲時又完全不同了,十分有成竹似的:“沒問題,絕對不會拖您後腿。”辛洪笑了笑,鏡片後眼中閃着微光:“我不介意你拖後腿。我可以幫你。”與辛洪合作過的年輕演員不在少數,但他獨獨表現得格外看重陳束。陳束有時候覺得,自己在辛洪眼中就是一棵親手護養長大的小樹苗,疼愛之情有時簡直溢於言表。
難道成功的長輩都喜歡養成?
呃……陳束一陣惡寒,往側邊挪了挪位置。
辛洪的優點就在於,他能正確解讀陳束的很多小動作,並見勢就收。
“好吧,既然你對自己有信心,我就不多事了。”歸零,二十場三鏡一次。
鏡頭跟着許南竹走進張博斯辦公室。
張博斯站在窗邊,制式西裝的領結束在喉結下,一張閲歷豐富而富於魅力的面孔。
許南竹在辦公室角落裏的立式留聲機上放上自己帶來的膠木唱片。悠遠的前奏響起,是一首充盈着詩意的舒緩音樂。
張博斯回過頭。
“斯卡布羅集市。希望您喜歡。”許南竹紳士地微笑。
他走到上司身邊,面對張博斯波瀾不驚的面孔:“這是一首關於愛情的不列顛民謠,或許您曾經和某位小姐共同聆聽過?”今天的張博斯就是塊木頭,只要維持他高深莫測的形象就萬事大吉。而如何讓這塊木頭鐵樹開花,那是許南竹該頭疼的事。
許南竹抬手輕輕撫上張博斯臉頰,因為沒有受到拒絕而變得膽大,順着側臉廓慢慢下滑,移到張博斯的脖頸處。
“不知我是否有幸,今晚任務後能平安歸來,再與張處一同聽完這首美妙的歌曲呢?”他按在張博斯喉頭側旁跳動的皮膚處。
血壓被迫下降與心跳減速讓張博斯的思維驟然出現恍惚,彷彿從許南竹口中念出的是什麼優雅神秘的詩句,令他不由自主想要回應……
“卡!”
“非常好,一條過!”現場的工作人員一齊鼓掌。
辛洪靠着窗台,臉有些發白。
陳束在喊“卡”的一瞬間就鬆開按着辛洪頸動脈的手:“對不起對不起,辛老師您覺還好嗎?”辛洪的臉雖然眼可見的白,但笑容也是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