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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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
那枝紅玫瑰已經開了,薄軟的花瓣層層疊疊,像鱗雲一般舒展開來,比燃燒的烈焰還要火紅,當真是美極了。
不過再美也只是孤芳自賞。
這花,是牛可清非要擺在這兒的。
古伊弗寧喉頭髮緊,他煩躁地扯開脖子上的領帶,癱坐在沙發上,一連喝了好幾杯紅酒。
酒漸漸融入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枝紅玫瑰,內心的火愈燒愈旺,竟起了洶湧的.念。
為什麼還沒凋謝?
為什麼開得這麼美?
為什麼是牛可清的花?
一片花瓣無聲無息地飄落,像死去的紅。
那顏烈得太奪目,竟叫他幻想起了牛可清臉上的紅,還有那個泛紅的鼻尖,那雙哭紅的淚眼。
這樣的紅,就該枯死在深淵裏。
古伊弗寧的藍眸子裏海洶湧,透出的眼神恨不得化為一把鋒利的刀片,去把那花瓣全都絞碎,把牛可清留在這裏的痕跡毀滅掉!
男人恨得咬牙切齒,手卻不自主地伸向身體下面——那處火熱又脹痛的地方......
他對着那枝怒放的紅玫瑰自.瀆了。
第52章魔障“我越是逃離,卻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過臉,卻越是看見你。”——《一千零一面鏡子》成年人不愛幹太多拖泥帶水的事情,因為他們的生活不僅有愛情,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兼顧。
牛可清是個成年人。
他力有限,沒辦法在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身上投放太多,他需要工作、需要生活,需要保證自己能處理好除愛情以外的其它事情。
失戀很難熬,但比這更難熬的事情一大把。
哪怕悲傷,牛可清依然保持着生活的節奏,他一邊應付工作上的壓力,一邊掛心着老師的病情,還得計算着各種貸款和還息......
諸如此類,把他生生磨成了張薄紙皮。
生活裏唯一令他開心的,是好友曲嘉文調來了市醫院。豬朋狗友在身邊,再難熬的子也有了些彩。
來到一個新的工作環境,曲嘉文不習慣的,他只好總跟自己悉的人混在一起,於是每天纏着牛可清。
“你是跟蟲?”牛可清被他纏得不勝其煩。
曲嘉文摟過他肩膀,“跟我一起吃個午飯怎麼了?”
“可問題是,你每天都來找我吃午飯......”牛可清臉上寫滿嫌棄,“別人會以為我倆搞基。”
“咱倆關係可不就好得跟搞基似的嘛。”曲嘉文力過剩,把牛可清摁在自己的懷裏,直接拐去食堂共進午餐。
雙胞胎都沒他們粘。
於是這陣子,古伊弗寧總能看到牛可清和曲嘉文走在一起。
去停車場取車能看到,去食堂吃飯能看到,搭個電梯能看到,經過醫院大堂也能看到......
這倆存心的吧?
簡直髒了他的眼!
每次,當他想衝過去一腳踹開姓曲的、把牛醫生搶過來的時候,就被自己説過的話啪啪打臉——“牛可清,我再找你,我他媽就是狗!”他不想當狗。
不想當狗的男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前炮友跟另一個男的出雙入對,親密無間,關係好得像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那樣。
古伊弗寧眉眼陰鷙,團團黑霧縈繞在腦中,他的劣又被起了,像一條條從污泥中出的尖藤利刺,有着誰也看不見的危險氣息。
男人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化為一條燒紅的鐵鏈,在牛可清的身上纏上好幾十圈,再將他死死地捆在自己的身邊。
還要戴上沉重的枷鎖,鎖住牛可清的脖子,綁住他的四肢,夜夜拷在陰暗濕的牢房裏,讓他哪也不許去。
牛可清不能不聽話,不能違揹他的命令,不許和別的男人接觸,敢有一點叛逆的心思,就將他死死地釘在木板上,用最嚴厲的手段,最惡毒的方法懲罰他。
錮他的自由,鎖住他的靈魂,用虎口掐着他的咽喉,用利齒啃食他的骨頭,把他眼裏的神采全都抹去。
他要讓牛可清一輩子只能被他這個變態控着,直到停止呼的那一刻,直到腥燙的血都乾,再用豔紅的玫瑰花葬起來,葬在屋裏的小閣樓上。
他的佔有慾就是牛可清的墓誌銘。
長得像聖使的古伊弗寧潛藏着令人發嘔的黑暗面,牛可清就像一顆滋生的黴菌,不斷地令他的黑暗面放大、擴散,令他偏得咬牙切齒。
“古醫生,古醫生.......”小護士連續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
直到小護士拍拍他的手臂,古伊弗寧才猛然回過神來,戒備地一下子抓住那隻伸過來的手。
轉過頭去,發現是科室裏的小護士。
小護士:“......”古伊弗寧:“......”頓時有些尷尬。
男女授受不親,小姑娘觸電般回手,不知所措地説:“梁、梁主任叫你現在過去一趟,他説有事找你。”古伊弗寧點頭:“知道了。”
“還有,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小護士垂着眼説完,頂着個紅彤彤的小臉跑走了。
“......”古伊弗寧幽怨地嘆了口氣,嘴裏喃喃自語:“有男朋友了不起嗎。”完最後一口煙,他無意間低頭一看,噢,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燙傷了。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