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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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很多人説我男生女相。幸虧我長得高,骨架也大,不然像小時候,我總是人被當成是女生。”牛可清笑了。由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離開過古伊弗寧的臉,他覺得古伊弗寧的長相很豔麗,是在男中少有的豔麗,但又很難用“花瓶”二字去形容。
因為牛可清有種直覺,古伊弗寧不是隻有皮相、而內裏空泛的人,反倒像是腦袋裏裝了很多東西。
就是看上去很有內涵。
他忽然有點好奇這位古先生的職業。
不過他也知道,不該問的別問。
玩歸玩,得有一條安全線。
避免對炮友產生除能力之外的好奇,這就是牛可清給自己劃出的安全線。
不該瞭解的別去瞭解,好奇是多餘的,只會帶來不必要的情——例如愛情。
愛情?
牛可清就沒打算粘上這種複雜的東西,他是出來玩兒的。
第4章他...竟然想吐?!
“在白天,對什麼都不動情是極為容易的,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海明威飄香的菜餚很快便上桌了,泰國菜裏的香料很足,香茅、南姜、檸檬葉,別有一種獨特的東南亞風味。
牛可清早已餓扁了肚皮,他勺了滿滿的咖喱,配上香糯温熱的米飯,這一口下去,立馬獲得極大的滿足。
“還不錯,嗯哼?”他滿意道。
古伊弗寧禮貌笑笑,沒説話。
嚐了幾口後,牛可清抬起頭來,發現古伊弗寧遲遲不開吃,只盯着那盤青綠的咖喱,有點愣神。
作為醫生,牛可清的職業病又犯了,他鋭地觀察到:對方的下顎動了動,牽扯着喉結也動了動,這是作嘔的特徵。
這是説明,古伊弗寧看着這咖喱......竟然想吐?!
“怎麼不吃?”牛可清問。
“在吃。”古伊弗寧回過神來,筷子繞過面前的咖喱,去夾離自己比較遠的香葱麪包片。
事實上,看着那道醬汁濃稠的咖喱,古伊弗寧確實沒什麼食慾,甚至產生了輕微的不適。
他每道菜都嘗過了,就是沒碰那道拉稀一樣的咖喱,彷彿裏面投了劇毒的砒霜。
暫時放下勺子,牛可清斯文地擦了擦嘴,問他:“你好像吃得少啊,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沒有,好吃的。”古伊弗寧嘴上這樣説着,仍只隨便夾了些小菜,沒有要去碰那咖喱的意思。
牛可清看在眼裏,心想對方肯定不喜歡吃咖喱。明明不喜歡,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説出來,不過是尋常的喜好而已,不能説嗎?
古伊弗寧這表裏不一的“禮儀”,讓他心有膈應。
牛可清不喜揣測別人的心理,可惜他天生聰明,神經,單單幾個細節,就能受到這位古先生的口是心非。
“我見你好像都沒怎麼嘗過這咖喱,”牛可清問道:“不喜歡嗎?”
“不是,”古伊弗寧紳士地撒下一個善意的謊言,“只是不太餓而已。”
“這樣,”牛可清挑了挑眉,顯然不大相信。
作為點菜的人,牛可清有點尷尬:不是説不挑嗎?不是説沒什麼忌口的嗎?看樣子排斥咖喱的。要早説出來的話,我也不會點啊,還是兩人份的。
他將抿成一條線,將那道青咖喱向對方推了推,“來泰國餐廳怎麼能不吃咖喱,咖喱是這裏最有名的。”牛可清就是故意的,帶着點整蠱的心思,故意試探對方。
不過即便他這樣“傾情推薦”了,古伊弗寧也還是繞過那道咖喱,用叉子戳了些沙拉,“我吃點蔬菜就行。”這男人看似隨和,其實不然。話都只説半分,説半藏半,吝於讓他人窺見自己真實的內容和弱點,像一隻自我保護很強的有殼動物。
牛可清被膈應到了。
雖説你我一炮後就相忘江湖了,但沒必要連飲食上的喜好也避而不談吧?防人跟防賊似的。
他在心裏説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在乎太多,畢竟炮友嘛,要的是肢體接觸,又不是心靈接觸。將重點放在樣貌和身材上就夠了,心理、格什麼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活兒好。
不過牛可清自己心裏不舒服,就報復地,也想捉一下對方。
他打着壞主意,又將咖喱往古伊弗寧面前一推,説:“男人要多吃點,做事才有力氣。”此話一出,牛可清隱隱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再結合在“大小”上鬧過的笑話,他這話,很難令人不想歪……
是不大妥當。
然而,古伊弗寧比他更早意識到話裏的歧義,沒忍住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笑聲短促又不着痕跡,牛可清聽着卻尷尬極了,他認為自己很可能被當成了一個向約會對象瘋狂進行暗示的**小零。
牛可清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不是那個意思……”使壞不成,他反倒被對方使壞了一把。
古伊弗寧只攤攤手,假裝無辜:“我可什麼都沒説。”怕被當作糜不堪的人,牛可清慌亂地解釋:“我只是想説……不吃會體虛。呃,就是沒力氣。對,做什麼都沒力氣,不是特指做、做那個沒力氣。”
“做哪個?”古伊弗寧仍是笑,這笑裏,還有點故意逗他的意思。
牛可清了然,這人是個高手,跟高手過招就要兵行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