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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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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

就是這雙像淺藍琉璃一般的眼睛,總是出現在他的腦裏、心裏,妄自攪亂他心跳的節奏。

害他呼不暢,害他思夜想。

和古伊弗寧上.牀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牛可清卻依舊心心念念,拼盡全力也走不出那場綺夢。

那是一場無邊,一場桃光爛漫,他恨不得天天埋在那樣的夢裏,不要理智了,也不要自我了,就那樣溺死在那片淺的藍裏。

越想就越不能冷靜,下腹的火甚至竄到了腦子上。他像是在説氣話一般,將古伊弗寧從自己身上推開:“我説了,我討厭你眼睛的顏!”牛可清就像一個不講理的村婦,為了甩開古伊弗寧這個麻煩,不斷地與內心的慾望做對抗,不斷地勸服自己站穩在理智的制高點上。

他總不能每次都上古伊弗寧的鈎。

“......”這麼奇葩一理由,聽得古醫生無語凝噎。

牛可清指着他,食指指尖與對方的眼鏡片近得只有半釐米,“我討厭你的藍眼珠,醜死了。”怕這樣的藉口不夠説服力,他又信誓旦旦地添了句:“我只喜歡跟黑眼珠的人做.愛。”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古伊弗寧嗤嗤地笑出聲,輕輕握住牛可清伸出的食指,笑得温和:“眼睛的顏又不是我決定的。”

“要怪就怪你的基因吧,”牛可清蠻橫地駁斥。

他實在厭惡極了,這姓古的散發魅力卻又不肯負責,最後變得煩躁、變得懦弱、變得口是心非的就只有他而已。

是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對方在,而他在動心。

可這不公平,為什麼需要辛苦逃避的就只有他?對方就能使勁兒點火不用負責?

牛可清想要轉身離開,古伊弗寧卻對他的迴避視而不見,一把將人拉住,依然意有所指地暗示:“那,我把眼睛蒙上再跟你做也行,説不定更刺。”牛可清:“…………”古伊弗寧上前一步,離他更近了些,那雙淺藍的眸子忽而變得像深海一樣蔚藍,一眼望不到頭。

男人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起牛可清前的領帶,從上而下地順了順,在那光滑的綢緞布料上摸了又摸:“材質滑的,嗯,用來綁眼睛應該很不錯。”牛可清低頭一瞥自己的領帶,整個人都不大好了:“......”被對方這“提議”騷得滿臉通紅,牛可清整個人都氣噗噗的,猛地將領帶從古伊弗寧的指縫中走,轉身就逃走了。

是的,就是逃,逃離對方的美人計。

只求一個不了了之。

然而令人夭壽的是,過了大約半個月,他們又在自家小區的門口碰面了。

這時的牛可清正從外邊回來,手上提着一大袋東西,裝着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新鮮蔬菜。

醫生這個職業非常忙,他難得能這麼早下班,於是到附近的超市逛了一週,買了點蔬菜蛋什麼的,準備在新家做一頓飯。

即使是獨居,也得搞點煙火氣。

走着走着,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聲,遁聲回頭,牛可清才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一輛銀的奧迪。

他停下腳步來,那車子也在他身邊停住。車窗緩緩降下,牛可清一下就看見了坐在駕駛室裏的男人。

古伊弗寧摁了下車喇叭,以示招呼:“巧啊,牛醫生。”

“好巧不巧,古醫生,”牛可清扯了扯嘴角,那副不怎麼待見的臉幾乎是沒有掩蓋就了出來。

他都差點忘了,他倆同一個小區的,下班後碰面的幾率甚至比上班的時候還要大。

牛可清滿滿的不自在,説話的時候甚至不敢望着對方的眼睛,只問:“有何貴幹?”古伊弗寧倒是一臉輕鬆,招招手對他説:“上車吧,載你一程。”這男人,既然是隻覬覦對方身體的老狐狸,那醉翁之意就肯定不在酒。

送什麼送啊,這明擺是要等牛可清一上車,就把人給拐走唄。

牛可清也不是傻子,他在心裏罵了千句萬句“冤魂不散”,然後管理好面上表情,禮貌地拒絕道,“不用,這都進小區門口了,我再走幾步路就到家了。”他可不會再讓這傢伙給勾了去!

古伊弗寧探了探頭,看見牛可清手裏提的那袋子菜,眼睛一彎:“難得提早下班,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做飯吃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説不定家裏還有一個人等着我回去呢?”牛可清存心要趕跑對方,於是故意説些不好聽的。

古伊弗寧不説話回他,嘴角邊掛着一個帶有輕蔑意味的笑:老子就靜靜地看着你裝。

牛可清:“......”

“一個人不無聊嗎?今天我提早下班,也是孤家寡人的,”古伊弗寧話裏有話地説,“難得有空過點夜生活,咱倆抱個團一起找點樂子?”這隻狐狸翹起了條大尾巴,牛可清便順着他説:“古醫生的意思是,去牀上找?”

“跟聰明人説話就是輕鬆,”古伊弗寧那雙藍眸子温善地盯着他,滿足地聊起了騷:“牛醫生,你説,我倆也沒多吧,你怎麼就這麼懂我的心呢?”牛可清被氣笑了,這姓古的腦子裏除了“”,還能裝點別的東西嗎?

他打量了一下對方,蔑視道:“古醫生,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怎麼就看不出來你這人這麼厚臉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