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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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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是嫌命長。”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曲嘉文!”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這倆男人好歹三十多歲,幼稚得像兩個三歲的小孩,莫名的好勝簡直令人費解。

牛可清被吵得耳朵嗡嗡,捧起餐盤趕緊撤離戰場,“你們慢慢吵吧,我吃飽了,先去工作......”

“牛醫生!”

“可清!”古伊弗寧和曲嘉文推搡着纏上去,一左一右地拉住牛可清的胳膊,把他得像個左擁右抱的昏君。

大型爭寵現場。

第64章失眠病歷本“我,對愛情一向是傲慢地抗阻,但這次卻長久地作了愛情的俘虜。”——《費德爾》週六的時候,外面下了一場雪。

這場雪雖然大,但下得很温柔,就像曼妙的少女在輕吻一方繡着紅梅的絲帕。

房間裏播着舒緩的音樂,牛可清慵散地窩在柔軟的懶人沙發裏,捧着一杯温熱的阿華田在喝。

男人側目,望向窗外漫天的白雪。

明明已經陰沉了幾天,這一場大雪卻姍姍來遲,像是上天蓄謀已久的一場驚豔,下得飄飄細舞,大而不狂。

欣賞了一會兒雪景,牛可清拿出了古伊弗寧給他的那疊病歷本,隨手翻開一頁,靜靜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先是驚訝,然後是心顫。

字字句句,都是那個人在失眠夜寫下來的,就像一場場悲喜加的獨白。

“親愛的牛醫生:這是我失眠的第兩百五十四個夜晚。

我睡不着,就總想借着一支筆來向你胡言亂語。

今天我路過小區門口新開的花店,看見玫瑰開得很盛,這種我從前那麼不喜歡的花,現在看來,也漂亮的。

紅得很純粹,像血一樣。

我想要買一束,想想,無人可送,最後就只買了一枝,送給了街邊一個拉二胡賣藝的老

她拉得實在是好,就是二胡聲太悲慼了,聽得我總能想起我們的過往。

不不不,我們的過往才不悲慼。

我和你度過的每分每秒都是美妙的,就連吵架的時光,相互厭惡的時光,我也覺得很寶貴。

有時我會想,如果有一個儲存回憶的箱子多好,我就可以把它送給你,裏面裝的全是我們的回憶。

如果你以後真的找了別人,等你老後,偶然打開這箱子,裏面的回憶就像片段一樣出來,着你想起我。

嗯,其實我覺得裏面有一半不能過審,都太.情了。

我又在亂講話,像個瘋子。

其實當瘋子好的,在紙上瘋言瘋語是我一天中最不傷心的時刻。

等你回來,我一定要把我的瘋言瘋語都給你看,讓你看看你害得我有多狼狽,多不知所云。

對不起,我又在責怪你。

最近天氣很不好,濕陰冷,總覺得要下污濁的雨。

我把心情不好歸咎為天氣太差,這樣就能騙騙自己,終於不是因為太想你而心情不好。

雖然天氣預報説近期太陽很好,梁主任、李護士他們也這麼説,還問我要不要跟整個科室一起去團建。

可我仍覺得天氣不好,甚至開始擔心起了西藏的天氣。我怎麼寫個天氣都能寫上這麼多字,可能是因為對着你總有説不完的話。

前幾天我的額角受傷了,了很多血,疼是不怎麼疼,就是差點破相,還好傷口小。

受傷的原因説起來實在好笑,那天我翻了翻書櫃,把弗蘭的畫集拿出來看,一翻開,裏面就掉出了你送我的那枚書籤。

我高興得一不小心就把頭磕在了書櫃的玻璃門上,原本我以為這枚書籤丟了,找了整整一個月,沒想到是夾在弗蘭的畫集裏。

這才叫我想起,應該是某一天晚上,我自己在家裏喝悶酒,喝醉了之後就開始想你,想和你一起做過的事。

我想起了藝術展,想起了弗蘭的畫集,想起了你送我的寶貝書籤,於是我這個蠢笨的醉鬼,就把書籤夾進了畫集裏,後來還以為是自己丟了。

幸好幸好,我已經丟了你,不能再把你送我的書籤丟。

失而復得實在太開心,那天是我這大半年裏最開心的一天,一枚書籤,就能暫時地把我的狂躁和苦痛抹掉。

上週我們科室的一個同事單了,聽説,他是和口腔科的一個女醫生好上了,他們很甜,經常在朋友圈秀恩愛。

我很羨慕,羨慕死了。

我問他怎麼追上的,好取取經,他就説,是寫情書追上的,寫得越詩意越好,越漫越好。

嘖,都什麼年代了,還寫這種老掉牙的東西,竟然還有人吃這一套?幼不幼稚。

我好酸。

我也想給你寫情書。

可我的文字能力太差勁了,不知寫些什麼好,我讀過莎翁的十四行詩,但我寫情書的能力怎麼就這麼差。

要是寫情書跟氣跑你一樣簡單就好了。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

情書這種文縐縐的東西,到底該怎麼寫。我似乎詞窮嘴拙,提筆忘字,明明腦袋和心臟裏的情都很充沛。

我想了好幾天,最後還是覺得,情是一樣很難寫出來的東西,它沒有形態,只有温度,只有受,温度和受該怎麼表達呢?

天,太難了。

雖説愛情是個難以描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