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賜給我一個女朋友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想家了!!”
“啊啊啊啊啊我想吃火鍋茶炸雞芝士蛋糕!!”
“孩子他媽!你做菜太難吃咯——!!”山谷裏隱約傳來一些悠長的迴音,把所有人凍結的靈魂都給化開了。
牛可清覺得好玩,也跟着他們大喊:“晚——上——好——”他在這高聳巍峨的雪山之巔,遙遙地呼喚着心愛之人的名字,心裏卻不再是那種狂教徒般的執,反而釋然了。
對於那個人,他還是很愛,對他們的過去也仍懷有回憶,那份愛足夠清晰,只是那些曾經瘋狂而偏執的瞬間,已經漸漸變淡。
人活着,就是得為自己而活,愛再重,也不是生命裏的唯一。
男人的心裏有一種新生的希望和闊達。
旁邊的同事覺得有趣又奇怪,便問他:“這大白天的,怎麼就晚上好了?”牛可清大笑着伸伸懶,“因為,我現在心裏想到的,就是這三個字。”羣山如黛,晨光和煦,男人俯瞰着下界的大片荒原,遼闊得像一張厚重的毯子,溝壑挨挨擠擠,被遮蓋在輕輕飄落的雪罩裏。
好美,世界好美。
所有求而不得、自怨自艾,都只是不值一提的情垃圾而已。與美麗的世界比起來,本不算什麼。
上帝總能讓失的人找回自己。
過去的一年裏,牛可清就像走過了一條漫長的隧道,過程黑暗且窒息,於是他努力地往另一個方向逃,就那樣跑啊跑,着風,直到衝出隧道的出口,豁然開朗。
或許,出口會有個人在等着他,或許沒有,但......那又怎樣呢?他已經不是進入隧道前的心態了。
世界之大,他終於饒過了自己。
*深冬逝,時光荏苒。
市立醫院,腸科室內。
古伊弗寧剛看完病人,邊拿杯子接水喝,邊囑咐着小護士:“你待會兒把手術同意書拿給病人簽了吧,7號病牀那位,最快的話,下午就能給他做。”男人忙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過,累得不成人樣了。
“好嘞,”小護士表示收到。
古醫生看了看備忘錄,又説,“順便幫我去梁主任那裏拿份報告,你就跟他説,是我前天給他的那份。”小護士撓頭:“可是梁主任不在,他去樓下湊熱鬧了。”古伊弗寧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潤潤喉嚨,問:“湊什麼熱鬧?”小護士眨眨眼:“你不知道嗎?援藏醫師們今天回來了。”
“咚”的一聲裂響,男人手裏的水杯摔了。
在地上濺出了折光的碎片。
第61章宛若初見“重逢畫面,紅了眼。”——《別忘了》是,陽光普照,景明和煦。
古醫生聽聞,那個人回來了。
他踏過地上的白瓷碎片,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下奔去,連身上的白大褂都被風吹得掀起。
醫院外的空地上停了一輛大巴車,車前圍了許多人,有上級的領導,有盼望同事歸來的人們,也有路過看熱鬧的羣眾。
古伊弗寧擠不進去,但勝在他個頭高,能越過大部分人的頭頂,遠遠地看見大巴的一切。
男人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很快,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剛才跑得太快。
大巴車的車門徐徐開啓,援藏的醫務人員們一個接一個地走下來,古伊弗寧的目光緊緊地投在那裏,就像一抹藍的追光。
而當最後一個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古伊弗寧覺得……周遭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所有人的動作似乎都靜止了,吵雜聲漸漸消隱,風停頓在雲邊,陽光折出筆直的光線。
“噠”、“噠”、“噠”,一頓一頓的腳步聲尤為清晰。牛可清踩着大巴的台階,一步一步地走下來。
人羣中的他,一下子拿去了古醫生的所有注意力。
牛可清的頭髮長了許多,頂着副碎了邊角的眼鏡。有些亂糟糟的細發翹着,下巴冒了點雜草般的小鬍渣。
不僅是外貌,他的打扮也與以前相去甚遠,男人穿着件洗舊的衝鋒衣,肩上掛着巨大的防水揹包,腳踩一雙灰黃的登山靴,上面還沾了些風乾的泥垢。
他不再是古醫生記憶中那個温雅的男人,一點都不緻、一點都不斯文,卻有種歷盡風霜、洗盡鉛華的氣質。
守望一載的人終於歸來,古伊弗寧全身都在發抖,心臟劇烈地、狂亂地跳動着,甚至可以通過腔傳到耳朵裏。
“可清,是我的可清……”古伊弗寧站在密集的人羣中,周遭是歡的嘈雜聲,他看着被圍在中間、被鮮花簇擁的牛可清,放已久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一年前與一年後,他們都相遇在一片人羣冗雜的地方。
初見在夜晚,重逢在白天。
“大家都辛苦了,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幾天,相信你們能以最佳的狀態,重新投入到本院的工作當中!”領導對回來的同事們噓寒問暖,以表敬意。
同事們拿着鮮豔的花束,紛紛歡暢地上去,與歸來的援藏人員們擁抱聊天。
牛可清才調來這醫院沒多久,沒有什麼同事可以寒暄敍舊,他獨自繞到車箱旁,拿出自己的行李,準備先到住的地方落腳,好好地休息一下。
巨型的行李箱很重,要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