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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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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足以把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莫年覺得他好像看透了劇本,然後不動聲地,按部就班地任其發展。而再對上洛承遠帶着些微笑意的臉,只覺得一腔熱血都涼了個徹底,卻膽怯到不敢點破。

他不信沒來由的好,所以洛承遠自始至終,都是有目的地做着想做的事。莫年也順應他,一步步送自己進入圈套。

他是受夠了孤獨,所以即使是利用,也甘之若殆。

是莫年的生辰。

其實連他自己都快忘乾淨了,還是忙碌之後看見一桌的吃食才恍然驚覺,洛承遠還極有興致地配了兩小壺陳釀。

偌大一個留園,只他們兩人,不免空曠了些。

但沒關係,他倆就着夜飲酒,沒嘗味道就滾過喉嚨,刺得官都一併發麻。

“困了嗎。”洛承遠放輕了聲音問他。

莫年模糊地點頭,白皙的麪皮泛着紅暈。

“……我送你回屋。”明知他温柔的力道是假的,眼中層層包裹的情意是假的,莫年沒有拒絕。

莫年沒有醉,是洛承遠認為他醉了。莫年長在酒的國度,每週都充滿了後勁大的調和酒,高濃度的威士忌,又怎麼會醉。可怕的是,這個時候的清醒,比昏沉的醉意還讓人心生寒意。

演戲演到這個地步,真的是難為洛上將了。

洛承遠沒做出格的事,送他回房便離開了。

莫年睜開眼,眼底是一篇譏諷。

他當然不會在卧房久留,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書房的燈,又一次亮了。

這大半個月,幾乎每一個夜晚,洛承遠都會在他入睡後潛入書房。但他從未提起過,從未試探過。

莫年便冷眼旁觀着他的入侵。

今夜呢,今夜的他“醉”了,是不是可以做更多達到他目的的事?

理智告訴他洛承遠一定做了什麼,但情驅使着他不要去想。

莫年站在門外,瞧着書房的昏黃燈光,連呼都放輕。

洛承遠在發電報,內容是什麼,他不想知道。

他只渴望這夢再久一點,洛承遠再有耐心騙騙他,好讓他過於乏味的人生中,有一抹亮

,冷寂的小巷中,多出了一隊巡邏的人馬,國民黨軍。

還有兩天,兩天之後,他必須離開。

但一切都是有變數的。

就在他打開門,看見門外陌生的蘇聯面孔,就在他心裏陡然升起絕望的下一刻,他的書房,走水了。

那火生的突然,連他自己都愣怔了幾秒。下一刻他奔向書房,冷靜而自持地看着他所有的心血毀於一旦。他料到的,料到蘇聯會追來,料到洛承遠猜出他的背景,可他沒有料到,他是以這樣的方式,被洗了所有罪名。

他心臟疼得厲害,卻不敢找到洛承遠,問出真相。

洛承遠立在他的卧房門口,手裏是一把槍。

該來的總會來的,不會遲到,不會失約。

莫年有些想笑。

六.

“恨我嗎。”

“不恨。”是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所以不恨。

但會失望。

那把左輪意味着什麼?他今,絕逃不了一死。

“你要殺我。”可為什麼呢,為什麼過去的子裏,他給了洛承遠無數個機會,無數個致命傷,甚至迫着自己同他演戲,作出一副深情大義的模樣,似乎是把一切信任都給了他。那些子裏,他為什麼不了結了他的生命?要等到今天?

“……是。”洛承遠眉目低垂,“我永遠……不會騙你。”

“你的目標之一,是殺了我。”不騙你,的確是個高明的説法,但隱瞞的真相,是不是越鮮血淋漓?

“……是。”坦誠到讓人惡寒。

“我只有三枚子彈。”洛承遠説,“我們可以賭一把。”洛承遠手中那把槍是口徑9毫米,彈夾六發的左輪。

“我裝好子彈……轉動彈夾。你説停,就上膛,生死給你。”洛承遠停頓了一下,繼續慢慢地説,“你活着,我送你離開。”這個賭局……是在送他一條命?

“你從不信我。”洛承遠一地把子彈推進彈夾,一顆,兩顆,三顆,卻不看莫年一眼。

莫年眼神微嘲:“是啊,怎樣。”憑什麼相信,憑他謀劃許久的潛入,憑他不懷好意的試探與反試探,還是憑他深刻至斯的“愛”?

洛承遠轉動了彈夾。他用的力道大了一些,晃出了一團虛影。

莫年閉上了眼。

“停。”無需洛承遠動手,他掐了一個極其巧妙的時間點,話音剛落,彈夾已停止了轉動。

莫年接過槍,上膛,扣動扳機。

意料之中的空槍。

不過後坐力太大了,震得他虎口都發麻開裂,淌着淅淅瀝瀝的血,一路蜿蜒到他手肘。

“明,明我送你走。”莫年懶得去問為什麼,他在這世上無牽無掛,不過是多活少活幾年之差。

但洛承遠既是要殺他的,又為何放他一條生路?

這並不是一個很長的夜晚。

莫年腦內一團混亂,但又無比地清晰。他糊糊地看着窗外景緻一宿,直到天際泛白才昏沉睡去。

那些蘇聯兵的任務,十之八九是找回資料。但資料碳化至此,只能不了了之。

細細想來,洛承遠同他説的每一句話,都暗藏玄機。他清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