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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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陽宮報備一下。
“他也是關心你,心情不好也別找他們撒氣,你看看剛才人家的被你給嚇得,別一大年紀還被你給嚇出個好歹來。”顧延説是這麼説,手上倒酒的動作倒是沒見停頓,“這可是藏了三十年的好酒,年齡比你我都大,統共才得了那麼一罈子,後勁兒足這呢,可得悠着點喝,別給我糟蹋了。”夏墨時沒同他爭,但自斟自飲的架勢也沒停,反而問顧延:“你説,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我説不上來,很多人都説他是個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可他好似風輕雲淡的,對什麼都不在意,可他若當真那麼無慾無求,又為何要做這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攝政王?”顧延輕笑出聲:看來這是已經要醉了,説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醉在其中的當事人卻仿若未覺,還將今殿堂上發生的一切,包括下朝之後的爭吵全部抖落個乾淨,顧延從他沒有邏輯的敍述裏理出了個大概,斬釘截鐵地問:“陛下對攝政王,是怎麼想的?可是覺得近
情緒波動極大,並且常常不受自己控制?”
“他歡喜,你便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生氣,你也難以開心,而且,還很在意他對自己的態度,在意他説的話做的事?”夏墨時順着他的話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而後,顧延的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劈在他頭上:“恭喜陛下,你這是對夏許淮生出了那種情,開竅了。”
“可他是個男人啊!”夏墨時震驚了。
“那又何妨,在我的家鄉,喜歡便是喜歡了,與他是男是女有何關係?”怎麼這兒的古人對這件事,看得這麼開嗎?
顧延繼續給他打強心劑:“依我之陋見,攝政王也並非對你不上心。”雖然有點陰晴不定。
夏墨時連連擺手:“我遲早是要離開的,而且他那樣的人,我上次只是不小心調戲,哦調侃了他一句美人,那臉就黑得跟鍋底灰似的。”喲,還敢調戲人了,不錯,真是孺子可教,顧延一想到夏許淮那寧死不屈的模樣就忍俊不
,想着有這麼一個人能叫夏許淮打破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
的表情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遂繼續下死命地忽悠:“或許夏許淮是個正經慣了的人,乍然一聽,有些害羞罷了,但只要你
誠所至金石為開,打開天窗説亮話,遲早會將這疙瘩解開的。”夏墨時剛被嚇醒的腦子又被他給繞進去了,
糊糊地歪着頭,思考着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剛一起身,又栽回到椅子上——醉過去了。
看他睡得差不多了,顧延才給夏許淮報了個信兒,然後等夏許淮過來的時候,語重心長地説:“還記得我之前同你打的那個賭麼,想來該是我贏了,只是沒想到,你栽得這樣快。”夏許淮完全不想理他:“無聊至極。”撿起候公公準備的大氅,將夏墨時裹了個嚴實,像拎雞崽子一樣給拎上了轎攆,將人送回了宮。
夏許淮對他副醉貓樣打量了一番,還行,這次醉得還徹底。
“殿下,這是風殿那位送過來的,説是陛下方才點名要的美酒。”夏許淮頭也不抬,繼續端詳着眼前這人恬靜的睡眼,栽不栽的,與他人何干?
候公公端着一壺酒,進退兩難之際,牀上的醉貓子醒了,第一句話卻是:“酒,酒在哪兒。給攝政王送去。”候公公小心翼翼地往夏許淮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敢動。
夏墨時躥得一下走到夏許淮面前,以為自己還在剛才的夢裏,夢裏他似乎和夏許淮吵了一架,吵着吵着,那人就不見了,搞得他一肚子憋得都快發酵了。
如今見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了防止夏許淮又跑了,直接上前拽住他的領子:“我還沒説你陰晴不定呢。你永遠都是這樣,令人猜不透你何時開心何時生氣,更不知道你為何生氣,還得擔心你會不會一個不就看我不順眼然後就把我幹掉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活得就像一個寵物,還是個不受主人喜愛的寵物,命運分毫不由己,此刻不知彼時身在何方,是否無恙。”想到這些天的憋屈,夏墨時深
一口氣,視死如歸:“夏許淮,與其每天都過得這般提醒吊膽的,倒不如來個痛快的,要殺便殺,要放便放。”夏墨時一頓劈頭蓋臉的控訴將夏許淮説得一愣一愣的,隨侍一旁的宮人們聽着瞧着也不
為這個皇帝捏一把冷汗,生怕攝政王真的把他給結果了再順便把他們這些目擊者給殺人滅口。
夏許淮卻只是把他們都揮退了,宮人們魚貫而出,在心底默默祈禱陛下自求多福,頃刻之間,偌大的宮殿裏便僅剩下他們二人。
已經許久沒聽過別人對自己直呼其名的夏許淮正站在夏墨時面前,聽他一遍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雖然沒幾句好話,但卻聽得津津有味。
甚至,瞧着那正在喋喋不休一張一合的嘴,他還有種想要狠狠親上去,以吻封
的衝動,所幸還保留了幾分神智,耐心地聽夏墨時時斷時續地東拉西扯。
“算了,我剛剛只是氣話,其實我還是想好好活着的,畢竟俗話説得好,好死不如賴活着嘛。對,我想好好活着,活得好好的,過上優渥的生活,再也不用看領導臉過
子,也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命,每次甲方爸爸一個電話打過來就得從被窩裏爬起來待命。”夏墨時的這番話,夏許淮聽得不是很明白,什麼叫甲方爸爸,二十四小時又是哪國的説法,是十二個時辰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