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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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雄心壯志,甘願成為那人的枕邊人。
他們將這個東西稱之為愛情,愛情的魔力,夏墨時至今仍是不解,尤其是兩個男子之間的不同尋常的情,他更是無從而解。
但事到如今,他對此事的態度似乎也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回首這些年一路走來的樁樁件件,明裏暗裏的點點滴滴,眼前的這個夏許淮,在經年陌路之後的驀然重逢,令他陡然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想法。
夏墨時回憶了這麼多,在記憶的長河中回溯了這麼久,但在實際中,在夏許淮面前,也不過就是短短一瞬罷了。
在夏許淮看來,夏墨時不過是發了一下呆,就回過神來,對他方才的提議置若罔聞,只回了一個字:“坐。”夏許淮眉峯輕皺,依言坐下了,但眼前這杯酒,他沒有要入口的意思。
夏墨時笑了笑,對着方才進門,此刻正侍立在夏許淮身邊的人問道:“哪些是我們的人?”第七十章被夏墨時提問的,正是夏許淮的左膀右臂,如今的户部尚書姚明何。
夏許淮驚訝地扭頭,見姚明何長身玉立,恭敬作揖:“回殿下,四品以上,有右僕、太常卿、工部尚書、京兆府尹和鎮西將軍等,
軍已握七成,另外,定國候的人手,我們可調配兩成,並有把握牽制三成。”這樣算下來,孰強孰弱,誰勝誰敗,結果一目瞭然。
在開門見到夏墨時臉上的那個笑時,夏許淮便隱隱到不安,在他問話的時候,夏許淮也直直地盯着自己這個心腹,可在姚明何以一種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在跟人説他今天用了幾碗飯,用了什麼菜一樣,向他坦言他們撬了自己多少牆角的事情,聽完之後,夏許淮反而又平靜了下來。
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呢?
“姚明何,你從一開始,就是七殿下的人?”發現自己被人合夥欺騙的這一刻,夏許淮不大能夠説得出,他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明何有愧於侯爺的知遇之恩,可殿下於臣,乃至於臣一家,有救命之恩,明何不敢或忘。”夏許淮啞然失聲,沉默良久,長嘆了一口氣,知遇之恩,敗給救命之恩,也不算太冤。
夏許淮望着眼前這個少年,夏墨時嘴角帶着的笑意令他到很是陌生,與曾經那個年少無知的形象相去甚遠,一時有些怔忪而又
慨。
原以為這些年是明珠蒙塵,卻沒想過是在扮豬吃老虎,可笑他的那些兄長們還只當他真的是個草包,殊不知這人卻將他們一干人等都當猴來耍了這麼好些年,雖然不想承認,但夏許淮自己,大抵也是給夏墨時免費演了一出猴戲的一員吧。
倨傲的神中還夾帶着一點挑釁,現在的夏墨時同三年前的他倒是有點像了,依舊是那個不管開口還是不開口,都有辦法能將人給氣個半死的天之驕子。
明明,他一貫都是好脾,在人前從不顯
自己太過明顯的情緒,更不將自身喜惡説與人知,可不知為何,那時候每每遇見夏墨時,夏墨時總是有能力讓他產生情緒波動,其中還不乏一些雞
蒜皮的小事。
彼時,夏墨時曾對夏許淮説:“此乃是因你定力不夠,修養不足。”夏許淮不以為然。
如今,夏許淮覺得,這話大抵是有幾分道理的,自以為滿心為他籌謀,自以為懷天下,卻到底還是對一些本不該在意的事情上心了,這的確是他夏許淮境界未達的緣故。
夏許淮木然了半晌,心緒百轉千回,最終化作一句:“技不如人,成王敗寇,夏許淮心服口服。只是,殿下既然有此實力,為何偏要一手促成如今這般局面?”當真是因為覺得,把他們所有人都玩於股掌之中,很有意思麼?
夏墨時低低一笑,並不作答,反而回問道:“你身為堂堂定國候,當真甘心就如此失敗,甚至淪為本殿的階下囚嗎?”夏許淮不解其意,便喃喃地反問了一遍:“你説什麼?”夏墨時目光灼灼:“你依然會是這場鬥爭的勝利者,今天風殿裏的一切,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整個皇城,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如果是先前,夏許淮或許可以這樣認為,可現在,怎麼會呢?
“殿下的話,讓臣越發難以理解了。”
“不,你很清楚本殿的意思,我知道,你夏許淮一向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夏墨時拿過夏許淮手中的劍,在料峭寒風的侵襲之下,劍鋒的血跡早已凝成了暗紅的冰渣,他將桌上温熱的酒淋上去,以酒的熱度化去冰冷,隨着清酒一同滑落在地上的,還有淡淡血
,凜冽酒香中暗藏着清冷梅花香,還有新鮮的血腥氣,單從視覺上來看,彷彿是誰家賣酒翁打翻了一杯葡萄美酒似的。
他又將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遍,直到這把劍恢復成光亮如新的模樣,才遞迴到夏許淮面前,定定地盯着夏許淮,説:“是做一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還是成為一個抄家滅族的囚犯,成為家族的千古罪人,端看你的選擇。”夏許淮疑惑於夏墨時的心思,為何,要放棄握在手中的勝利,放虎歸山?難道他知道……不,他不可能會知曉一絲半點。
夏許淮沒有多餘的心思再與眼前人打啞謎了,遂單刀直入地發問,可得到的答案,卻如一聲驚雷劈在他頭上,讓夏許淮臉上首次顯驚
。
因為,他看着夏墨時仍自轉着手中的小白瓷酒杯,聽到耳邊傳來夏墨時漫不經心的聲音,説出來的話卻相當的驚世駭俗。
夏墨時説:“許淮清俊出塵,風姿卓絕,吾心甚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