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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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等候的託尼趕緊上來給陶然補妝。
劉錚被他盯得不舒服,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地將視線轉移到託尼身上,秉承着不甘示弱的原則,劉錚開口:“託尼老師,我眼線花了,你先幫我補一下吧。”託尼看着他緻上挑的眼線,匪夷所思:“你沒淋到水啊。”劉錚人畜無害地笑,“可能是這個化妝品容易花,你給我換一款。”託尼聞言只得放下陶然才補了一半的臉,換了隻眼線筆,照着劉錚原先的眼線描了濃濃一圈,顯得他一雙眼更加妖豔,為了和諧,託尼乾脆連眼妝也給他補得更濃了一些,咋一看非常符合妖=豔=賤=貨的定位了。
執行導演不耐煩地催,“快點了,趕緊的,演員準備啊。”託尼剛給劉錚補完,趕緊過來給陶然補另一半的臉。
陶然注意到他又換回了原來那一套,劍眉一挑。
託尼嫌他,“誒喲,別拋媚眼了,老實點。”這邊剛補完,導演便讓準備了,“陶然保持住剛才的情緒,這次一定一條過啊。”場記一打板,陶然再一次投入了淅淅瀝瀝的雨幕之中,情並沒有隨着等待而失,反而更加漸入佳境,導演盯着鏡頭裏邊陶然的側臉,興奮地兩眼發光,覺得這孩子像是突然開竅了。
有些人就像一塊璞玉,稍微打磨一下,就能讓你的眼睛再也離不開他的光彩了。
看來這水沒白落啊,導演琢磨着回公司去把那些不開竅的小混蛋都按到水裏淹一淹。
鏡頭裏面,陶然再一次走到了門前。
“滾!我們結束了!”劉錚揚起手來,正要打那一巴掌。
沒想到陶然沒躲,乾脆抓住了下落的手腕,似乎是想將他扯進懷中去,劉錚被扯出了門外,條件反般的掙扎起來,卻沒有聽到導演喊卡,只得繼續演下去。
導演覺得陶然這段發揮不算太離原綱,情緒也很飽滿,也就隨他去了,不然陶然身上再淋一遍水,就得等衣服幹了再拍了,特別費時間。
劉錚也不想故技重施,畢竟拖後腿整人的事情幹一次就夠了,過了倒反而顯得他素質不高,再加上陶然此時的演技彷彿開了掛,他得拿起十二分的力對付也夠吃力的了。
此時,已經是瓢潑大雨了,道具組正玩命地灑水,跟直接拿盆水往人身上扣沒什麼兩樣。
反正偶像劇就追求這種高人渡劫天打雷劈水漫金山寺的效果嘛。
大雨打在身上,陶然突然覺得極不自在,甚至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他只覺得全身的寒都豎起來了,可別是溺水的後遺症吧。
陶然一邊兒極力剋制着內心的恐懼,一邊壓低了嗓子沉沉地問,“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本配不上我!”劉錚掙不開,手腕被捏地生疼,因為身高的關係,又得微仰着腦袋與陶然對視,大滴的水珠直接拍在他的臉上,濃厚的眼妝被這麼一淋,就跟打翻了顏料盤似的。
攝像師按照之前經紀人張燕的吩咐給了劉錚一個長長的表情特寫。
陶然冷眼看他,“好!好得很!”這句話聽上去極其壓抑,壓抑到讓人覺得下一秒便是觸底反彈的大爆發。
但是霸道總裁沒有,就是在這極其憤怒的時刻,霸道總裁也沒有丟掉他從小培養起來的教養和風度,比起被背叛的絕望和恨意,他還深深愛着小鮮才是他心中最大的傷痛和悲哀。
陶然鬆開劉錚的手,劉錚力,一股跌坐在水坑裏。
他的動作和麪部表情已經完全給不出及時的反應了,大顆的水珠砸的他有些睜不開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陶然的臉。
陶然周身的氣勢使得他面部的輪廓與稜角看起來更加冷酷,濕透的貼在他飽滿的額頭上,劍眉星目,連見慣世面的攝影師都要忍不住嘆這逆天的顏值。
然後不情不願地鏡頭一轉,濃墨重彩的劉錚終於忍不住抹了一把臉,突然張大嘴巴,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總導演已經忍不住要跳起來了。
副導演三番四次地按住了導演,湊到導演耳邊道:“差不多行了,劉錚這演技擺在這拍幾條都一樣,妝糊了也合適,後期再剪吧,別折騰了,想想咱們這部劇的投資。”導演一言不發地忍到了這幕拍完,臉上黑的都能擠出墨來。
看一眼清清披着大巾擦頭髮的陶然,再看一眼股上濕了一塊,又忙着擦臉卸妝的劉錚……誒,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張燕去跟另外一個師弟的通告了,這會兒邊上只有一個新來的助理妹子幫忙,劉錚掛着一臉黑乎乎的妝,看上去頗有些可憐。
託尼沒管他卸妝不卸妝,慢條細理地整理完化妝品,拍拍股走人。正所謂gaygay相,他之前一眼就知道陶然與他一樣,再後來陶然對劉錚的掏心掏肺他也看在眼裏,那些謠言他是一個字也不信,過河拆橋顛倒是非的恐怕是另有其人。
還想裝白蓮花倒打一耙?裝你妹喲。
劉錚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忍着,畢竟是自己先跳出來的,不佔理。
只是剛才有那麼一瞬間,隔着模模糊糊的水霧,他好似看到陶然從頭頂上掉了,真的是從頭髮中間冒出來的那種,綠的發亮的大雨裏也發着光的羽!
劉錚心下覺得奇怪極了,那巾捂着半邊臉又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