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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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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會酸,會讓我想起一些模糊的記憶。

我本以為我會死在神病院裏,畢竟我沒什麼拼搏神。

可這裏意外安定,三個舍友別説欺負我了,我都不忍心欺負他們,一個每天哭着要老婆,一個只抱着書看兒童讀物,剩下一個不愛説話,就喜歡曬太陽。

他們很聽話,以至於我安安分分卻成了這裏的霸王,平時我曬太陽的時候,他們會在另一邊曬,他們是個小團體,他們破壞宿舍和諧。

我就在左邊曬,他們在右邊,我聽過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我給他們鼓掌。

對江岸的記憶也模糊了許多,要説還愛不愛他,我不知道,就像直到你拿着獼猴桃進我很久不觸碰它的嘴裏,我才會明白我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味道。

就是想起他不多了,偶爾做夢會想起,醒來的時候會蔓延,某些時候,我對他的思念會突然強烈到我想死,某些時候,我又淡的再也不想見他。

去秋來,我十六歲,卻在這裏過了四次生

的時候我給五歲前的我過,夏的時候,我給十三歲後的我過,中間的八年我略過去了,愛吃的菜要放到最後吃,我把它們藏在心底了,等我火化的時候用。

他們很羨慕我可以每年過兩次生,沒什麼可羨慕的,基地沒有給過生的習俗,很巧這裏也沒有,所以我只是在經常打盹的那棵樹下了一樹枝。

我永遠一歲,我沒有家人,我長不長命不是我説了算。

九月了,我在聽知了唱歌,它實在沒什麼水平,吼的還不如我,我唱小星星都比它……

小星星,怎麼唱來着,我閉着眼睛想,想不起來,然後問他們三,“喂,你們會唱小星星嗎?”我看一號,一號搖頭,他説他老婆會唱,我想那要不把老婆也叫來唄,你們四個正好一桌麻將。

我看二號,二號搖頭,他説他在書上查查,我不知道小壁虎接尾巴和小星星有什麼關係,就因為一個姓嗎?

我看三號,他難為情地看着我,我眼裏燃起了熊熊烈火,我用狗尾巴草嚴刑拷打,他招了,他給我哼着調調。

我記着了,就是這個,我開始唱它,用意大利語,用法語,用德語,用語,用英語,用韓語,然後應該用中文了。

可我唱不出來了,中文我唱不出來了,明明我唱過,我張嘴哼了半天調子,一出聲卻不知怎麼唱了,我氣惱的拍拍輪椅的扶手。

其實我不需要坐輪椅,就是有一天吐嚴重了,走路的時候暈過去,院長從此賞了我兩個輪,這可太好了,小馬紮勒的我股疼。

我閉着眼,重新去想,哼着哼着就睡着了,我躺在樹蔭下,做了一個夢。

好久不見的江岸來看我了,他如今30歲,可他沒有穿西裝,牛仔褲配了一件黑短袖,像十八歲的大學生,不,比大學生好看的不止一星半點,雖然大學生沒做錯什麼。

他撥了撥我的劉海,我的劉海都是我自己剪的,當初被火燒斷後頭髮都不愛好好長了,我天天拿着樹葉蹭,蹭了一年才想起來長頭髮的不是樹葉而是生薑。

他把我從輪椅上抱起來,那三隻傻子在邊上不知所措,他把食指放在嘴上噓,他那一身的殺氣依舊沒有褪去,三隻傻子閉嘴了。

“小潭,我們回家了。”他説。

他抱着我下了坡面,走出了這個庭院,他的懷裏温暖如,我在睡夢裏勾了嘴角。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浮雕的吊頂,我又合上眼去,我想看仔細些,我想把病院裏的宿舍也雕成這副模樣。

我閉眼看了很久,其實我早就爛於心,我蒙着眼用嘴刻也能刻出來。

然後我睜開眼了,可我還是看到了浮雕的吊頂,沼澤地待太久會陷下去,我想走。

我發狠地掐着自己,可我還是夢魘了。

門被推開了,我聽到了很輕的腳步,然後我看到了江岸。

“你醒了?”他像沒料到我在這裏一般。

“我睡着。”我説。

他坐在牀邊,摸摸我的額頭,“小潭,我們已經回家了。”他説。

我把自己縮起來,用被子矇住頭,“我沒有家。”我説。

身上重了些,江岸隔着被子抱住我,“生我的氣了嗎?”我覺得今的夢奇怪了些,莫不是有鳥趁我睡覺在我臉上拉了屎。

“生叔叔的氣了嗎?”他堅持問我。

“別捂着自己好不好,會氣短的。”江岸過於温柔了些,我心軟了,獼猴桃吃到嘴裏了,原來我還是喜歡吃。

我把頭放出來,我説:“你幫我個忙。”他問我是什麼。

“你可不可以去山上的院裏砸死我,路你知道的,我正在後院裏的那棵大樹下曬太陽。”他,抓到我的一隻手,他撫摸我的每一手指,我有點顫抖。

“為什麼?”他問。

“民間有習俗,做好夢的時候不能被打斷,要是被打斷了,這個夢就會變成噩夢,我在那裏遲早會被叫醒的,所以你乾脆趁着現在直接砸死我,那樣我就一直在這裏了。”他摸我的手比我的身體顫的還厲害,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在我頸上落下一個吻,今的夢做的太好了,好到我膽大包天。

出手去抱着他,他從頸後吻到鎖骨,我被癢的呵呵笑,他無奈看着我,我知道這個時候好像不該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