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御之權(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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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御之權】第444章·累贅作者:keyprca2024年4月11字數:4024樹林中走出一箇中年男人,身穿筆的灰西裝,腳踩黑皮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那種很復古的三七開發型,整個人看起來看起來神抖擻,面帶和煦微笑,若是在間再來個公文包,完全就是一幅小鎮成功人士的氣派。
接着樹林中走出第二個男人,個子不高,身材卻異常魁梧,孔武有力,正是在先前在咖啡館自稱敲錯門的傷疤男,此時他沒再用鴨舌帽來遮掩臉龐,那道長達十幾釐米的刀疤彷佛爬在他臉上的大蜈蚣,有種地獄惡鬼的氣息。
我心裏生出懊惱,以我的智商早就應該想到的。
我當時就知刀疤男沒那麼簡單,他不可能是敲錯門,而我又不認識他,那麼他必然是衝着房間內另外兩人來的,不是林晴歆就是陳凝青,沒聽説過林老師有什麼仇人,而為人正直的法官陳凝青,無疑是很多人慾除之而後快的目標。
面對爛醉如泥的陳凝青,我滿腦子想法都是如何上了這個婦美人,即便是她醒後,我也是想方設法哄騙她穿上洛麗塔小裙子,以及如何二番戰,把她那具妖嬈嬌軀好好盡興玩個痛快,竟然沒有多嘴問她一句關於刀疤男的事。
「陳法官,還坐在車裏幹嘛,老友相見,難道不敍敍舊嗎?」西裝男步履很輕快,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顯然沒把我當回事。
知道這兩人必然來者不善的我,向前兩步擋在中間,沉聲道:「青姨,別下車,我來攔住他們,你坐到駕駛位馬上開車離開,到達安全地方就報警。」西裝男瞥了我一眼,道:「喲,陳法官,沒想到你包養的這小白臉看起來年齡不大,卻有種啊,這時候不趕緊滾,居然還在逞英雄,看來是不清楚我的手段啊。不過他是小孩子,我理解,陳法官,咱們打過多次道了吧,你要是直接開車走,那這少年的死狀會多麼悲涼悽慘,對你不難想像吧。」我依然擋着中間:「青姨,別聽他的,你只管開車走。」西裝男了額頭,做出一幅發愁的姿態:「唉,陳法官,你説我是按照三一二案,把這少年全身骨頭像那個旅館老闆一樣打斷好呢。還是像四二六案,把他跟那對小夫一樣掏出五臟六腑來餵狗。其實吧,我個人傾向於六二二案,那是我人生藝術創作史上都少有的佳作,你知道要把人一整張皮完整扒下來有多困難嗎?我試過幾次,只有這種年輕緊緻的皮膚才能做到沒有任何瑕疵呢。」換做以前,我一定會到生理反胃。
對我而言,這可不是在看小説時讀到一段文字,而是一個變態殺人狂魔在我面前娓娓道來,我絲毫不懷疑能否説到做到,要是我落入他們手中,這一樁樁令人骨悚然的驚天大案,都會逐一在我這個十九歲少年身上得到重現。
扒下整張皮、打斷全身骨頭、掏出五臟六腑餵狗!我神正常,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再怎麼説,我同樣是親手殺過人的人,雖然手段沒這麼殘忍血腥。
昨天,我拿着手槍出的那顆子彈,不僅擊中了王家長孫王鴻熙的腦袋,也是擊中我的心臟,令我發生了某種胎換骨的變化。
我冷笑一聲:「屠殺一些手無寸鐵的平民,也值得拿出來炫耀嗎?」西裝男臉一變,儘管沒把我當一回事,但他還是期待能看到我在他的恐嚇下被嚇到毫無血,這會讓他有一種貓伸出利爪戲耍老鼠的快,他殺得人確實不少,但實在沒有哪一個能拿上台面的大人物,這一直是他內心的痛點。
不過西裝男在刀尖上打滾多年,不至於為一句話就失去了冷靜,他只是多看了我一眼,冷道:「小子,看來你是當真迫不及待想早點去見閻王了。」我反諷道:「誰先見閻王還不一定呢。」西裝男沒再跟我鬥嘴,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陳凝青。
如果讓陳凝青跑了,那他就算把我千刀萬剮也沒多大意義,反之,只要陳凝青落入他手中,對於我如何處置不過細枝末節,就算放一條小命也無所謂。
西裝男繼續威脅道:「陳法官,還沒考慮好嗎?我的耐心可不多,還是説這個小白臉在你心裏一點地位都沒用,就算他慘死於我手對你也沒什麼損失?」我厲聲勸道:「青姨,聽我的,你立刻開車走!」見場面僵持住,在旁沉默的刀疤男忍不住,略帶指責道:「大哥,他們下車在引擎蓋上接吻時,我就説,咱們可以趁其不備動手了,你非説再等等,想看一場陳法官的免費戲。我説這臭小子在咖啡館見過我,他只要不傻,就隨時可能察覺到有人要對陳法官不利,這下好了,人家打個啵,衣服都沒,咱們兩兄弟躲起來被蚊子叮了一身包,什麼實質內容都沒看到,就讓陳法官這婆娘又鑽到那個鬼龜殼子裏去了,這次不能替三弟報仇,這輩子都可能再沒有機會了。」西裝男臉上肌動,也明白自己一時好差點誤了正事。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出於大哥的威嚴,他扭頭狠狠瞪了刀疤男一眼:「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即可,縱使出現一些紕漏,局面也全在我的掌控中,今天我們一定可以拿下陳凝青,甚至包括她的女兒羅罌粟,用這兩個女人祭奠三弟他的在天之靈。」刀疤男動了動嘴,似乎還有話要説,但最終沒有繼續出言頂撞大哥。
西裝男看着車子,對陳凝青説道:「陳法官,你是上了車,可你這小相好還沒來得及上去,就看你是顧自己還是顧他了,你怎麼選擇,我都沒意見,反正你走,我就用這少年的命祭奠我三弟,總之不會讓我三弟一個人在下面孤單了。」聽到這裏,我大概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是三個親兄弟,到處犯下多起大案要案,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那種,三弟肯定是已經領盒飯了,就是身為法官的陳凝青判的刑,大概率還是身為警察的羅罌粟把這個壞蛋抓住的,而大哥和二哥一直沒有落網,於是便想為弟報復。
在咖啡館雅間,他們本想動手,可見到我開門後還是退縮了,畢竟那是鬧市區,稍大聲響就會引來一大羣人,屆時還沒報仇,可能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他們只能繼續尾隨等待機會,讓他們驚喜的是,我和陳凝青居然開着車來到了這淼無人際的山頂,這簡直就是他們這種歹徒為所為的最佳地方,只是他們也沒想到,我和陳凝青竟然玩起了車震,他們還是暫時一點辦法都沒用。
抱着陳凝青在車內時,我就看出來了,陳凝青這輛車看似普通,除了體積大外就沒其它特點了,但其實羅霸天能把這做為生禮物送給自己老婆,就説明這輛車必有不凡之處,羅霸天何嘗不知道陳凝青危機四伏,這輛座駕被全面改裝過,除非動用重型武器,否則車外用盡全力也無法對車內造成任何威脅。
我和陳凝青下車後接着卿卿我我,其實是命懸一線!幸好西裝男是個好之徒,我和陳凝青車震時,他們在外面透過特殊玻璃看不到車內場景,最多有個隱約輪廓,但還是知道車內兩人正在做些什麼,西裝男心癢難耐,畢竟陳凝青可是絕美人,看到我們下車,西裝男拉住急着動手的弟弟刀疤男,想等着看完我和陳凝青在引擎蓋上再來一場直播大戰。
只是陳凝青哀婉乞求我住手,我也沒有強迫她,讓西裝男的願望落了空,並且我終於察覺到危機,及時讓陳凝青回到了車內,而我自己卻還落在外面。
為了迫使陳凝青下車,他們只能拿我的安危做為威脅。
西裝男扯了扯領口,有些焦躁,他一直是小團體的首領和智囊,在附近,他還放了信號屏蔽器,除非陳凝青開車離開,否則是不擔心她向外界求援。
但是外界同樣聯繫不上陳凝青,一旦外界察覺異常,據陳凝青信號消失的地方找過來,那他們要面對的,很可能就是漫山遍野裝備良的武警。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西裝男固然想為三弟報仇,那也絕不能搭上自己,厲聲道:「陳法官,我數十個數,你再不下車,我也就放棄了,不過你等着替你這個小相好收屍吧。」刀疤男出一把三十公分的砍刀指着我,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西裝男:「十……九……八……」我毫無懼:「青姨,你儘管離開,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開手腳。你不必為我擔心,以我的身手對付這兩個區區小賊,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我嘴上輕鬆,但心裏其實繃緊到極點。
我當然知道,這兩人絕不可能是小賊,身負這麼多條命案,他們還能逍遙法外,就知道他們當得起悍匪一詞,尤其是刀疤男,看那一身橫和臉上數道疤痕,就知道這傢伙擁有着強悍戰力,而且我還是以一敵二,實在難有勝算。
此時此刻,陳凝青坐在車裏,內心也是複雜萬分。
她丈夫羅霸天當初在她四十一歲生時送了這輛車,還被她兒子羅索琿吐槽過眼光好醜,但她丈夫私底下和她説過,這輛車無異於一輛裝甲車,以後遇到什麼危險,只管一腳油門直接碾壓過去,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
陳凝青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安全。
但是車外的人呢,那個直面兩大歹徒的少年,他的安全又怎麼辦?是的,她可以離開,只要駛出一里地,她就能立馬報警,很快會有無數警察包圍這裏,這兩個身負十幾條人命的罪犯將翅難逃,接受他們該有的懲罰。
只是那時候,她再回到這裏,只能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
西裝男還在倒數:「六……五……四……」陳凝青看着車窗外,她當然認識這兩人,西裝男名叫劉大龍,本是一名小學教師,刀疤男名叫劉二虎,原本是一名屠户,還有他們已經領了死刑的三弟,名叫劉三豹,跟着兩個哥哥到大都市討生活時,還是初中沒有畢業的小孩子。
這兄弟三人,是與她們母女倆之間有恩怨,如果他們想為弟報仇,那麼該死之人也是她,憑什麼讓一個不相關的少年付出無辜的生命?陳凝青在車內問道:「劉大龍,如果我下車,你們能放過他嗎?」西裝男一聽這話大喜,立馬道:「當然,陳法官,冤有頭債有主,我和這少年之前素未謀面,我又不是天生殺魔,又何必平添自己的罪孽。」我則是急了,大聲道:「青姨,你快走啊,你別相信他的鬼話。」在西裝男和刀疤男兩兄弟期待的心情,以及我懼怕的心情中,身穿洛麗塔裙子的陳凝青從堡壘般的車內邁了出來,她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我身邊。
我頓時那個氣啊,恨不得把陳凝青給臭罵一頓。
你走了,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能放手一搏,縱使我一打二有難度,可他們畢竟是通緝犯,絕對不敢久戰,我只需要使用拖延戰術,他們就得先撤了。
以前看電視劇,我就最討厭那種聖母女主角,遇到危險,男主角一邊和眾多敵人浴血奮鬥,一邊大喊某某某你快走。
而毫無戰鬥力的女主角,就是要哭哭唧唧,我不走我不走,某某某,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我要與你並肩作戰。
並肩個啊,大姐,你是累贅啊,你心裏有沒有點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