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御之權(42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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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説,還是隻有等待林晴歆老師大婚那天,我穿着這身她為我購買的暗紅西裝,才能坐在台下看到她身穿婚紗,卻是從長橋的盡頭緩緩走向另一個男人?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一切發生!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我的林老師!我心中的遺憾瞬間煙消雲散,今天本就不是該看到林晴歆穿上婚紗的時刻,她臉上都沒有帶着笑意,即便再美麗的婚紗,也需要那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來點綴。
只有嫁給所愛之人時,穿上婚紗的她才能美得讓人心醉!又何止是林晴歆,還有好多好多我所深愛的女人,我都期待她們穿上聖潔婚紗的絕美樣子,臉上帶着真摯笑容在所有來賓面前跟我許下共度此生的誓言。……任務完成,我和林晴歆準備離開。告辭之後,沒走出大門幾步,陳凝青又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林晴歆的手道:「林老師,時間距離中午還早,附件有家不錯的咖啡館,我們再去坐坐吧。」不等林晴歆説話,陳凝青眼眶一下子有點紅:「林老師,不怕你笑話,我有一肚子的話,都是關於我家裏的糟心事,我真是不知道找誰傾訴,太親近的人吧,我實在沒辦法開口,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陌生人吧,我又怕對方嘴巴不牢,林老師,我們接觸不算多,但我深知你這個人外冷內熱,就勞煩你聽我嘮叨幾句吧。」林晴歆看了我一眼,算是諮詢我的意見。
我輕輕點了點頭,從陳凝青在頂層提出跟着我們一起下樓去,我就猜測她應該還有目的,結合其它線索,她應該是想找人傾訴她多年婚姻情的破碎。
幾分鐘後,我們三人來到咖啡館的一間單獨雅間。
這裏位於衡郡市最繁華的商業地帶,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江景,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暖暖灑在每個角落,讓人心裏自然生出一股愜意之。
陳凝青靠在我左手邊的藤椅裏,身段纖細窈窕,眉宇間自然散發出一種温潤慵懶的氣質,在明亮光線的照下,她臉上不僅看不到一絲皺紋,反而顯出如同少女般那種吹彈可破的柔滑細膩肌膚,美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讓人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四十好幾,有一個跟我是室友關係的兒子,還有一個比我大得多的女兒。
林晴歆則是端坐在我右手邊的藤椅,身得很直,如同一顆柏竹,有着任何重負都無法壓垮的傲骨,陽光同樣照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像是鍍了一層金粉,美得驚心動魄,烏黑長髮披散,出半邊緻的側臉,等待傾聽的神情專注而認真。
陳凝青優雅地端起咖啡杯,小小抿了一口後放下。
她沒有急於開口,似乎還需要醖釀一下情緒,扭頭着陽光看了一眼,濃密而纖長的睫輕輕顫動着,眼底轉的波光,讓人明白她此刻的心境錯亂到了極點。
過去,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好命的女人。
我生在一個頗具權勢的大家族,我的父母都是高官,我從生下來就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我自身也很努力上進,從不讓家中長輩失望,可以説,我這輩子一點苦都沒吃過,更別提受過什麼委屈,就這麼順順遂遂的長大成人。
我的婚姻也很幸福,羅索琿的爸爸羅霸天,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家是世,從生下來,我和羅霸天就註定要成為一對夫,也許在別的地方,這可能是一段不幸福的包辦政治婚姻,但我們不同,在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和羅霸天就躺在同一個搖籃裏,我們一直都很喜歡彼此,在孩童時候,就許下要共度此生的諾言。
在我十八歲剛成年那一天,我便把身體獻給了他。
在我不到十九歲時候,我懷胎十月,生下了我們的第一個女兒。
二十七年啊,我和羅霸天結婚已經整整二十七年了,這二十七年裏,我們連一次吵架都沒有,始終相敬如賓恩愛有加,這二十七年裏,我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並且撫養長大,為這個家庭,我傾注了我全部心血,羅霸天也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不管如何位高權重,多少妖豔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都從來不多會多看一眼。
「再過幾十年,我們逐漸老去,我和羅霸天會埋在同一個地方,青山綠水,即便躺在地底下,我和他的雙手也緊緊握在一起,因為我們約定過,下輩子我們依然要做夫!」陳凝青突然站起身來,神情變得十分動,眼中充滿了憤怒的光芒。
陳凝青深呼着,異常飽滿的部劇烈起伏着,似乎想要控制住心態,但怒火已經燒滿整個腔,如何輕易能壓抑下去,她一拳用力重重砸在小圓桌上。
「可是!可是!可是!「他居然對我不忠,在外面有了一個十六歲的私生女!」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第423章·傾訴】聽到這裏,我只能在心裏為羅霸天叫一句冤枉了。
即便陳凝青還沒説完,我也知道,她為之怒火中燒的所謂十六歲私生女,就是羅巧巧,被羅霸天以遠方堂弟亡女的身份帶回羅家的普通小女孩,實際身份卻是天下第一高手喬十步苦尋二十多年而不可得的師姐葉知秋。
唉,搞不好陳凝青未來還要叫羅巧巧一聲姐姐。
別誤會,我不是説葉知秋已經和我發生關係,等陳凝青被我納入後宮,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陳凝青該奉茶叫羅巧巧一聲姐姐。
我是説葉知秋雖然在生理上還只有十七歲,可算上休眠的時間,她的真實年齡可能比陳凝青還要大一些。
林晴歆趕緊站起身來扶住陳凝青,免得她再做出傷害自已的舉動。
幸好這家咖啡館檔次極高,為了避免客人不小心受傷,所有傢俱都是用的質地較軟的原木,這一拳才沒有磕破陳凝青那細膩的手部肌膚。
林晴歆將陳凝青攙扶回藤椅,柔聲道:「羅夫人,你彆着急,有什麼話慢慢説。」陳凝青嘴角咧開,發出帶有自諷意味的一聲嗤笑:「羅夫人?林老師,你可別再這樣叫我了,剛才在婚紗店,那些店員這樣稱呼我,我不願被人多問,勉強留了三分面子,實話告訴你們,我和羅霸天之間已經徹徹底底結束了。」林晴歆輕輕嘆息一聲,她畢竟是羅索琿的班主任,學生父母情破裂,總不是她願意聽到的消息。
陳凝青神情有些呆滯,當着外人的面,親口説出她和結婚二十七年的丈夫徹底結束了,就像自已給自已宣判了死刑,讓她內心有種説不出來的痛楚。
沉默半響,陳凝青聲音中帶着一股虛弱:「羅夫人這個稱呼和我再無半點關係,林老師,我雖年長你許多,可不便以長輩自居,你以後就叫我青姐吧。」林晴歆問道:「青姐,你説私生女,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陳凝青沒有直接回答,眼神空的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嘆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起來:「已經有一兩年了,羅霸天突然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説是他一個遠方堂弟去世了,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兒,名叫羅巧巧,他代為照顧到成年。這番説辭,或許能夠騙住不知情的外人,可我和羅霸天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有什麼親戚我還能不清楚?晚上在牀上,我詢問羅霸天,他無奈之下終於坦白,確實不是他遠方堂弟的女兒,但具體什麼身份,太過機密,他暫時還無法告知我。」陳凝青的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着轉:「到這一步,我都不會疑心什麼,畢竟那麼多年情在那,夫之間起碼的信任還是有的,可是之後一起生活的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羅霸天對那個羅巧巧實在太好了,噓寒問暖,羅巧巧的身子骨似乎也不太好,平裏但凡有點頭暈目眩,羅霸天可以連鞋子都不穿就飛奔過去關心。」説到這裏,陳凝青悲從心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林晴歆扯出幾張紙巾遞了過去,陳凝青卻沒有接住,任由淚珠一滴一滴落下:「林老師,我還可以跟你講更多細節,證明羅霸天對羅巧巧有多麼在意,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不會有錯的,羅巧巧絕對在羅霸天心中有着超凡的位置,不是私生女還能怎麼解釋?」林晴歆思索一下,道:「或許羅巧巧有着不一樣的地方呢?」陳凝青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搖頭道:「林老師,你見到羅巧巧就知道了,她就是一個容貌普通身材幹癟的小女孩,唯獨在格上,有點異於她這個年齡少女的高冷,她憑哪一點能讓羅霸天對她着如痴如狂?男人或許都好,但我不是自誇,我也是世間罕見的大美人,説一句絕不過分吧,除非羅巧巧其實是個比我還漂亮的仙子還差不多,還有,羅霸天打小就是個武痴,但一個小女孩,總不可能是一個讓他都想要求教的絕世高手吧。」我差一點鼓掌了,陳凝青你的猜測簡直準到離譜啊。
羅巧巧還真是一個比你還漂亮的仙子,姿容絕代豔冠羣芳,在我見過的女人中,只有當代第一美人燕家公主燕傾舞能和她平分秋。
至於武學,她可是葉心誠這個不知道擁有多麼悠久壽元的老古董挑選而出,並悉心培養打算做為後取功力的鼎爐。
想想我剛得知羅巧巧居然是葉知秋,都是嚇得一股坐在了地上。
在世人眼中,沒人知其下落的葉知秋就是一個弒師滅祖的大魔頭,誰能想到,真正的葉知秋,只是一個生理和心智都還沒有成的少女,會化名羅巧巧大隱於市,她沉睡了很多年頭,在將要香消玉殞之際,才到這繁華的世界以旁觀者的姿態稍微看上幾眼。
真不怪陳凝青誤會,在羅索琿跟我分析羅巧巧其實是他親妹妹時,我也是非常認同。
林晴歆抿了抿嘴:「青姐,聽你這麼説,似乎也只可能是私生女了,但是你丈夫手握權柄,或許是年輕時候頭腦發熱一時犯錯,你們這麼多年情就此結束實在可惜了。」陳凝青勉強笑了笑,道:「林老師,羅巧巧來到我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就像一粒沙子在我的眼睛裏,讓我心裏時刻都不舒坦,可我已經忍了這麼久了,我甚至也考慮過接納她,可你知道嗎,為什麼我會突然就再無法忍不下去了。」陳凝青扭頭望着我,輕聲道:「陳曉,昨天發生了什麼,你和你老師説下吧。」我沉片刻,把昨天我們宿舍集體爬山的過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當然僅限於關於羅巧巧的部分,暫時不能透的內容我肯定也不會多嘴。
陳凝青面複雜,輕輕一嘆:「昨天羅巧巧在山上失蹤,羅索琿就給他爸爸打去電話報告了,我第一次看到羅霸天六神無主成那樣,我還記得,羅罌粟小時候有一次發燒很嚴重,那同樣是我為他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啊,他都可以做到鎮定自若,昨天羅霸天為了其她女人給他生的女兒,嚇到幾乎魂飛魄散,呵呵,那麼壯的男人,我看着連站到站不穩了的他,甚至不敢多想,羅巧巧的生母,在他心裏有着怎麼樣我無法比擬的地位。」陳凝青突然笑了起來,同時眼睛裏有眼淚再度控制不住的了下來。
這位優雅婉約的貴婦,就這麼在她兒子的同學和班主任面前絲毫不顧形象的一邊笑一邊哭,我可以清晰受到,她內心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傷。
對於一位子,她或許可以説服自己原諒丈夫年輕時候的一夜分,但她無法接受,這麼多年夫生活裏,在她丈夫心裏,一直有個女人有着遠超她的位置。
「青姐……」林晴歆喊道。
陳凝青哽咽道:「我真是個笑話,傻傻做了一輩子的好子和好母親,連丈夫心裏一直住着別的女人,還和這個女人生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都不知道,我哪裏是這天底下最好命的女人,我簡直是這天底下最愚蠢最滑稽的女人。」我沒忍住,小聲説了句:「可能確實有誤會呢。」陳凝青望着我,嘶聲道:「誤會?我親眼看着,羅霸天他聽到羅巧巧失蹤後,嘴發白,頭冒冷汗,手腳顫抖,小腿肚都在打擺,這怎麼可能是誤會!」我沒有再開口勸説,在心裏面説着:羅索琿,我也算仁至義盡了,你母親不願意相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可沒有用過任何卑劣手段,你父母情決裂實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做為一名男人,想辦法攻略一個我愛上的單身女人,實在不存在什麼過錯吧。
陳凝青美麗的面孔上淚珠兒滾滾而下,喃喃自語的低聲道:「他愛別人勝過愛我,他愛別人為他生的女兒,愛過我為他生的女兒,我……我到底算什麼,我在剛成年那一天就把自己獻給他算什麼,我給他做了這麼多年子又算什麼,我給他生兒育女又算什麼,我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我的前半生就好像一片秋天的落葉一樣沒有意義。」林晴歆彷佛同身受一般,眼神中落寞神傷。
她將要嫁給的人不是她所愛之人,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就一定會幸福嗎?林晴歆望着沉浸於痛苦中無法自拔的陳凝青,她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最終咬牙道:「這天底下的花心男人,真是該全部殺得乾乾淨淨才好!」林晴歆突然扭頭看着我,這把我嚇了一大跳。
要説花心,我實在難有敵手,要是林晴歆心中怨氣難消除,想到昨天晚上在王家發生的事情,我和夏凌清不清不楚,又奪了她初吻,還佔據了她極為在乎的妹妹夏訖瑤的處子之身,驚訝想起她這個學生就是頭號花心男人,一怒之下拿我先開刀豈不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