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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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前國務大臣北川治郎的如夫人,有錢有勢,很是傲慢。開始,她以保護支持年輕藝術家的架式,想幫助佐伯,因而請了東田律師。但北川先生對此持反對態度。北川反對的原因是,他不願自己的女人成為強姦殺人犯的庇護者,更不願因此遭到報紙的攻擊,輿論界對北川的態度好壞,又直接影響到他競選大臣的政治意圖。井川佐知子權衡利弊,自然要站在丈夫這一邊,於是她不僅不再維護佐伯,反而變為指控者。為個人利益轉變立場的人,她的證言是不能不令人懷疑的。」
「你説的確有道理,但,十津川兄,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
「我知道。」
「今天不把佐伯移檢方,我們不僅要承受檢方的重壓,刑事部長也不會放過我們。老實説,我個人是頂不過的。」
「確實給你帶來了麻煩,很是抱歉。」
「我倒沒什麼。只盼着幾小時內案子有個眉目,如能判定佐伯是罪犯,我還能得住,但你似乎覺得他清白無事。」
「實在説,我也拿不準,因此頗為難,從理論上分析,佐伯確有嫌疑,但
覺上卻總認為兇手是另有其人,好象客觀上對佐伯越不利,我內心卻越覺得他清白無事。」
「我可以尊重你的覺〉但並不能以此去説服部長。」本多聳聳肩説。
十津川聽了本多課長的話,只是默默地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心裏明白,如自己妥協一下,事情就簡單了。
可以馬上把佐伯移送儉察院,山本檢察官立即起訴佐伯,然後是法庭審判,定罪,最後由佐伯去服刑,這樣做十津川心裏不安,假定佐伯被處死,那他會抱憾終生的。附近中午,十津川和本多課長一起,應召去見三上刑事部長。
兩人一進刑事部長辦公室,就看見山本檢察官早已坐在那裏。
第五十四章這種場面十分尷尬,山本以不悦的目光睨視着十津川;刑事部長則帶着困惑的神,在一旁拱手而立,十津川心裏核計,他倆準是早已
換意見了。
「喂,坐下吧。」三上部長讓十津川和本多坐下後,説,「十津川,據説你答應山本檢察官,在今天中午前將佐伯裕一郎移送檢方?」
「沒有説一定移送檢方,只説今天中午前會有結論。」
「那沒有什麼不同!」山本檢察官厲聲説。「不一樣。」十津川反駁説。
「那你想釋放佐伯?你認為他清白?」山本瞪大眼睛,氣乎乎地質問,好象十津川的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客觀地看可能是半對半。也許有嫌疑,也許是清白。」
「可我審過記錄,佐伯的嫌疑太深。是否起訴,這個判斷由我們定好嗎?」山本已是怒不可遏,卻極力壓住火氣説。「委託給你們可以,但佐伯如果是無辜的,你們怎麼辦呢?」
「怎麼又是無辜的呢?不是有人證、物證,你們才逮捕的嗎?怎麼這會又認為他清白無辜呢?」
「越調查越覺得他不是星期五的漢子。所以即使起訴,也應該以九月二十六在情人旅館的強姦案件起訴,如同意這個意見,我可以馬上把佐伯裕一郎移送過去。」
「別胡説八道!」山本把手一揮,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為什麼這麼説?」十津川不覺一愣。
「你説為什麼?就因為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漢子,我們檢察人員才這樣賣力呀!新聞界騷動,也是這個原因,以強姦案起訴,怎麼向輿論界待呢!人家一定會認為是誤捕的。」
「我怕的恰恰不是佐伯,而是真正的兇犯再度出現。倘使真兇真的出現了,警方的威信會徹底輸光,檢方的臉面也是不光彩的。」
「可是,十津川兄,九月二十六,佐伯被逮捕那天是星期五啊,這天,佐伯在情人旅館強姦了第四個女人。此外,沒有發生對女人的強姦殺人案吧?」
「沒有,一件也沒有。」
「那就完全可以認定佐伯就是星期五的漢子。他向警方挑戰,又按時進行犯罪活動,你還猶豫什麼呢?如果你害怕擔責任,那可以由我來調查、由我來起訴。」
「我並不是怕負責。」
「一點鐘有記者來訪。」三上刑事部長了一句。十津川看看手錶,還差二十分鐘才到一點。
「我希望在一點前能做出結論。」三上分別望着十津川和本多的臉,「如果在一點鐘的記者招待會上發表以星期五的漢子起訴佐伯,消息就能登在晚報上。
這樣,年輕女人對星期五漢子的恐懼就可以消除。逮捕案犯是我們的職責,消除市民的恐懼
也是重要的工作,電視台完全可以在三點鐘播放新聞時,把這個案子作為一項主要內容。今天就是星期五,一點鐘的記者招待會發表對佐伯的起訴這是絕對重要的。」
「……」
「一課課長和十津川如果還猶豫,就自我負責移送佐伯爵一郎起訴。到現在還沒有信心,還在證據上打磨磨,只會引起對警方的不信任。尤其目前,整個東京都全陷入星期五的恐懼中,我們絕不能再猶豫,我要求一課課長本多和十津川把此案
給我辦。案卷我審查過了,如同山本檢察官所説,可以斷定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漢子。就這樣定吧!」三上部長説完,兩眼死盯盯地看着本多和十津川。三上部長把話説到了絕處,本多和十津川也不好再堅持己見了。
三上之所以這樣説,也是很有道理的。在此案審理中,警方行動不僅引起東京市民、更引起整個本的注目。
第一、第二、第三,連續有三個年輕女被殺害,警方完全處於被動地位,一點作為也沒有。如果説好不容易抓住的佐伯裕一郎,還不是兇手的話,那警方將遭到更嚴厲的痛斥。
三上部長見本多和十津川沒有吱聲,以為沉默就是同意他的意見,於是接着説:「就按着我的方案在一點鐘的記者招待會上宣佈。」記者招待會是由三上和本多課長兩個人蔘加的,十津川迴避了。
幾個小時後,各報的晚刊均用醒目的標題,報道了星期五殺人案已經破獲的消息,還有的報紙發表了整版的文章。《星期五的漢子是青年髮型設計師》、《佐伯裕一郎是殺人兇手》、《佐伯裕一郎惡魔般的罪行》……在這些文章中,把佐伯出身、歷史及年輕時強姦婦女的事情,全部披出來,還有的報紙竟然説他在巴黎留學時也曾勒住
女的脖子,幾乎把
女勒殺。
電視更能湊熱鬧。案子的經過反覆報道,第一個被害者橋田由美子,第二個被害者谷本清美,個被害者君原久仁子三人的照片也出現在熒光屏上,三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妙齡少女。
也有穿比基尼游泳衣的照片。播音員則信心十足地向廣大聽眾宣佈,兇手已被抓住,夜間外出可以放心了……
案子總算了結了。專案小組為慶祝破案,擺了一桌酒席。
但十律川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邀了龜井出去散步,黃昏將臨,他們漫步在皇居附近的街道上。
「我有點到可怕。」十津川説話的音調十分沮喪,情緒也特別消沉。暮藹低壓着東京都的天空,護城河水面逐漸灰暗下來。
銀座方面的霓虹燈倒顯得分外亮。「你擔心真正的兇手會再出現嗎?」龜井與十津川並肩走着,突然問了一句。
「報紙、電視把破案的報道全抖了出去。這下可解除了年輕姑娘的戒心,如果真兇再出現,必然又有一個年輕女郎喪生。」
「可是,警部,我認為佐伯裕一郎可能是星期五的漢子,如真這樣,那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可能還不是最後的結論啊!」
「如果另有真兇的話,那九月二十六怎麼沒有另外的女人被強姦、被殺害呢?」
「這有幾種可能。或兇手突然患病,不得不住進醫院,或正姦殺女人時,遇到有人經過,沒有做成。」
「我總覺得你有些過慮了。」龜井安似的説。
天全黑下來,兩人才從護城河回到專案組。專案組辦公室一片雜亂。
桌子上丟下五六隻酒杯和罐頭盒子,這一切都預示專案組即將解體了。安井刑警和田島刑警將貼在牆上的第一、第四現場鳥瞰圖撕了下來,團成一團,扔在牆角。
十津川頹坐在椅子上,以複雜的心情審視着室內的一切。「案子結束了。」他心裏默唸着,但整個案子卻依然繫着他的心。也許龜井説得對,佐伯裕一郎就是星期五的漢子。
他沒有明確的不在現場的證明,而且想殺吉川知子。有強姦的前科,更有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