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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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説東田又來要求釋放佐伯了?」
「是啊。他説明天早晨如再不釋放佐伯,要我有思想準,也許會採用法律手段。看他那麼賣力,想必佐伯背後一定有一個相當有地位的人。」十津川及專案組在不平安中度過了一個夜晚。
令人不解的是,第二天清晨,東田律師並沒有來。到了中午也沒有絲毫動靜,不但沒施加什麼壓力,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打來。
專案組的人議論着這件事。「也許東田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放棄釋放佐伯的要求了。」龜井得意地笑着説。
「我看東田不是這種人。」十津川搖頭反對。十津川估計得不錯。
下午二時剛過,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律師來訪。「我是東田法律事務所的川北。」來訪者遞出名片説。
「那東田先生呢?」十津川問。「現在在成田機場,準備搭三點半的泛美班機去美國。」
「去美國?」
「是,有急事。」
「那你準備替佐伯裕一郎辯護嗎?」十津川認定他是為此而來,於是這樣問。
聽了十津川的問話,川北以平淡的口吻説:「東田法律事務所決定從佐伯裕一郎案中手。今後,本所與佐伯裕一郎沒有任何關係。」十津川一聽,霎時愣住了:「我簡直無法理解」
「象剛才所説那樣的,我們要手,而且是決定了的事情。還有,這是東田所長給十津川先生的信。他要我送給你。」川北從小型文件皮包中
出信封,放在十津川面前。
「我的任務完成了。」川北依舊平淡地説完,然後起身離去。「東田在信中説了什麼?」龜井等人圍着十津川問。
「不知他信裏有些什麼鬼名堂。」十津川拿着信封説。「川北不是説了嘛,他要從佐伯一案手,而且今天啓程赴美。」
「知道自己不能勝,逃之夭夭啦!」安井欣喜地説。「可是,原因不明,情況依然沒變,東田為什麼突然逃開呢?如果信中寫明理由,那就好了。」十津川説完,拆開信封。
一張印有「東田法律事務所」的信紙寫着這樣一封信:十津川兄:我是律師,同時也是一個市民。你知道,我最尊重法律,也熱愛正義。
希望嫉惡不落人後,我夜苦學做個律師,並不是為了助惡,而是為了讓罪惡從這個世界上
除。「多麼清高!」
「好一副大演説家的氣派呀!」刑警們七嘴八舌地説。
「還是往下看吧。」十津川苦笑着,往下面看去。我前受k夫人委託為某人辯護。
那人是佐伯裕一郎。夫人之名不能寫明。
若説她是前舞台演員,其丈夫n則是製藥公司董事長,前國務大臣,想你必也知之甚稔。夫人因佐伯泣訴自己無辜,請其救助。
夫人相信他,才委我辯護。我也相信佐伯泣訴之言為實,所以才答應為他辯護。
可是,今天始知,佐伯不僅騙了我,也騙了k夫人。若憑我實力,要求釋放佐伯,可謂輕而易舉。
但是,釋放佐伯,無異於縱容天地不容的殺人魔鬼。k夫人也頗擔心。
茲詳述之,佐伯託請k夫人,讓k夫人作證,證明他每星五晚上都在夫人沙龍逗留至天明。夫人純真,輕易允諾。
其實,佐伯是想利用夫人為星期五不在場證明。待知佐伯是星期五的漢子,夫人深為恐懼,求助於我,我也勸告她,應先盡作為市民的義務。
夫人接受我的意見,如需在法庭上作證,她也樂意協助。我因有急事,要啓程赴美,但仍相信,藉此可達到作為市民的義務。
十津川唸完信,在場的人為之肅然。沉默少頃,安井問:「k夫人是誰?」
「就是n製藥公司董事長,前國務大臣,當然是北川治郎的夫人了。」十津川説。「是北川的太太委託東田替佐伯辯護的嗎?」安井又問了一句。
「説到夫人,據我所知,北川原配夫人正在住院,k夫人大概是指如夫人而言。以前週刊雜誌報道過,這位演員出身的k夫人連n製藥公司的人事也要干預,以致造成公司內部的糾紛,是北川治郎還擔任社長的時候。」十津川説。「這則消息,我也看過。」龜井笑着説,「是叫井川佐知子吧?」
「是的,是叫井川佐知子。她也許是三林美容院的常客,佐伯因這層關係才向她求助。」
「若是井川佐知子,我也知道。」年輕的刑警青木説,「在電視上見過好幾次呢!」
「!」十津川也差點笑了,「在電視上?」第五十二章「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相當美。看樣子很喜歡打扮,珠光寶氣。好象常出資支持年輕的電影和戲劇演員,可能是個女資助者,常説些讚賞年輕藝術家的話。」
「佐伯算年輕的藝術家嗎?」十津川説了後,又轉對龜井,「龜井君,去見見k夫人好嗎?」井川佐知子的家住在田園調布幽靜的住宅區。
這是一座大的宅院,四周環繞着高水泥牆,門柱上刻着「北川」二字。十津川用對講機告知警察採訪後,一個年輕女人出來開。
這個女人臉部頗具個,她默默地把十津川和龜井領到一樓的接待室。接待室寬敞明亮,粉壁上掛着井川佐知子年輕時舞台照片的巨大嵌板,照片雖經放大卻十分清晰。
此類嵌板一共五塊。少頃,井川佐知子出現了。
她身着前開得很大的上衣,向十津川和龜井微微一笑,口中文雅地説:「自請,請坐。」井川佐知子看上去面貌姣美,服裝也十分開放,不愧是演員出身。
剛才為十津川開門的女孩,此刻恭恭敬敬地端來兩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彬彬有禮地退了出去。井川佐知子説:「剛才那女孩是未來的女演員,不光她一個,我這裏總有一些年輕的藝術家聚會。我,還有我的先生,都喜歡年輕人,可以説來者不拒。」
「佐伯裕一郎也是其中之一嗎?」十津川問。井川佐知子微微嘆口氣:「啊,他。」隨即説道:「我常上新宿的三林美容院,在那裏認識了他。佐伯雖然沉默寡言,顯得沉悶一點,但手藝不錯,所以我比校偏愛他,前不久,佐伯突然來訪,説莫須有的罪名為警方追捕,要我幫助他。他向我求助時,幾乎淚滿面。於是,我委託了東田先生。」
「佐伯求你為他作不在場證明了嗎?」
「嗯,希望我説他每週五的晚上都到這兒的沙龍來。我相信他無辜被警方所,便輕易地答應他了。」
「是否每週五這兒都開沙龍呢?」
「這兒是正式的沙龍。大廳裏準備了食品和酒類,影視界的青年男女,一面喝酒,一面談藝術,直到清晨方散。文學青年有時也來聚會。我常常參加他們的討論或資助他們的事業。」
「佐伯每週五也到這兒來嗎?」
「沒有。他一次也沒來過。」
「你為什麼突然拒絕為佐伯作不在場證明?」
「當然是因為知道星期五的強姦殺人案。」佐知子手撫前,「每星期五都有年輕的女孩子被殺,同是女人,我很痛心。佐伯請我作不在場證明時,我不知道他與此案有關,所以才輕易答應了。現在真有些後怕!東田律師説,警方認為他是星期五的漢子,我真愣住了。
我喜歡年輕人,也很照顧年輕藝術家,但可不能照顧殺人犯呀!尤其是專殺害年輕女孩子的罪犯。」
「原來如此。那麼審判時,你能説佐伯曾請你為他星期五不在場作證明嗎?」
「可以,我很樂意這樣。此事也跟北川談過,他更勸我盡市民的義務。」十津川這次拜訪可謂受益非淺。歸路上,龜井邊走邊歪着頭問十津川:「我真有些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十津川反問。「井川佐知子居心如何呢?開初她保護佐伯裕一郎,甚至託請東田律師,現在卻突然因市民義務而覺悟,轉向原告這一邊,這種突變實在令人費解。」
「因市民義務而覺悟,此話未必真實。」十津川笑着説。「她説知道佐伯可能是星期五的漢子,吃了一驚,是不是?」龜井又問。
「這點可能。不過也許挨先生罵了。北川治郎快七十歲了,娶於她作如夫人,定然相當嬌縱。這樣她才能慷慨地資助青年藝術家。但對於警方,她站在殺人犯的立場,情況就不同了。北川還貪戀政治,也許還想當大臣。如果有自已女人幫助殺人犯的言,那社會影響太壞了。因此,北川可能斥責了她。她害怕惹惱北川,失去這種豪華的生活,於是拋棄佐伯,這才是她覺悟的真實含義。」
「這種分析太中肯了。」龜井滿意地點點頭。
回到專案小組後,十津川立即向本多課長作了報告。本多聽了彙報,臉上也綻開了笑容。
説:「再也不用看警部苦澀的笑臉了。你整天聽新聞界剌的話,夠受氣的了。這回你可以向記者們説,佐伯就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