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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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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到強姦殺人的地步,你們以為如何?」龜井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如果店鋪的休息是星期五,龜井君的看法就對了。」

「那也不一定,兩個現場相距太遠,這是事實,很難認為在蘆花公園和東長崎的兩個店鋪由一個人同時做店員,因為這是不可能的!」議論結果,莫衷一是。

案件還是一團謎。為什麼案件發生在星期五呢?受害人與兇手究竟有沒有什麼關係?兇手是偶然路遇殺人,還是見年輕女人就殺呢?如果是以強姦為目的,為什麼後又非要殺死對方呢?

綜合上述疑問,十津川不得不部署他的刑警繼續在現場附近進行偵察。自兩起案件發生後,報紙、電視及雜誌週刊可有了新聞報道內容。

十津川他們把兇手命名為「星期五的漢子」,報紙方面則寫成「星期五的惡魔」,並誇張地寫道:兩次都把受害者搞得完全赤,不如此不能引起興奮,兇手是以殺為嗜的變態人。報紙、電視還聳人聽聞地加上特大標題:「兇犯在下個星期五,九月十九,會再選出新的犧牲者嗎?」可怕的空氣很快傳遍了整個東京,女人們都害怕黑夜裏一人獨行,她們把那個在黑暗的深夜裏殺人不眨限的惡狼叫做「星期五的魔鬼」……十津川面對這些五花八門的新聞報道,真有些痛心疾首了,他深怕會有浮的蠢人真的去模仿兇手。

值得慶幸的是,一直過了星期,也沒有類似案子發生。九月十七,星期三下午兩點,專案小組突然收到一封信。

信封中只有一張信紙,紙上寫道:「九月十九,星期五的漢子!」信紙上只寫了這麼短短的一句話。

這是玩世不恭的傢伙在惡作劇呢,還是兇手繼續向警方挑戰呢?十津川望着這封短信深思着。這封信字寫得很難看,但筆力很強,肯定是寫信人緊握原珠筆,用力書寫的。

寫信人沒留下地址和姓名,郵戳是中央郵政局。為什麼從中央郵政局發出?

是害怕追查,還是寄信人在東京車站附近的公司上班?十津川邊琢磨心事,邊將來信遞給了刑警龜井,説:「他們四人都出去查訪了,很想聽聽你的意見。」龜井接過信件,望着掛在牆上的曆,態度明確地説:「九月十九,正是本週的星期五。」十津川點點頭:「是的。」龜井接着説:「假如這封信是兇犯向我們挑戰的話,那這個星期五將有第三個年輕女人遭到強姦和殺害。」

「你不認為這是寄信人的惡作劇嗎?」龜井搖搖頭:「假如是惡作劇,他把信投到報社比寄給警方更容易引起震動,而且那才真具有戲劇。」十津川:「也許送給了報社。」説着,他拿起話筒,直撥電話到中央新聞社,找社會部他的朋友原田。

電話接通後,十津川若無其事地詢問對方有無這類信件投給報方。原田在電話裏肯定地回答:「沒有這類信件和電話。」

「真的沒有嗎?」十津川聽了原田回答,又追問了一句。「我不會開這樣的玩笑,難道你們警方聽到什麼消息了嗎?」原田又認真地反問了一句。

「不,沒有聽説什麼,麻煩你了。謝謝。」十津川無可奈何地掛斷了電話。

從客觀上看,投信人既然只寄給了警方,那可能就如龜井所説,可以認為是兇手在向警方挑戰。

而且,兇手不寫多餘的話,只寫「九月十九,星期五的漢子」,這樣直接、更令人擔心。十津川覺得龜井的見解有道理,又問:「我如果同意這是兇手向我們挑戰,龜井君,你以為這兇手是屬於哪種類型的人?」龜井想了想,説:「老實説,這兇手的血型與我相同。」十津川愕然地:「哦,我真不知道你也是b型血。」龜井:「曾聽説血型相同的人,格也相近。如果這樣,那兇犯的格就很象我了。」十津川馬上接道:「那就是説,兇手平時嚴肅正經,很執拗又很敢幹?」龜井又從另一方補充説:「反過來説,則是野,不近情理,頑因而且愛胡來。」十津川:「不管怎麼説,你總不會殺人吧?」龜井:「我也不能太自信。記得剛剛乾上刑警那會兒,自以為是正義的守護者,很有使命。」當然,現在我也有這種使命

不過,隨着案件的積累,時間長了,有時,對某些犯人也有同情心。反思自己,覺得立場錯了,自信心也隨之有所動搖。

就説去年夏天新宿發生的那起殺人案吧,那是一箇中年人用菜刀砍死錢莊經理的案件。十津川:「對,我記得這起案件。是那兇手子借的債,他的妹妹因此遭到錢莊經理的強姦,子自殺了,妹妹也變成神病患者。」龜井點點頭,説:「那時,我覺得如果我是那中年人,我也會殺死那可惡的錢莊老闆的!從這點上説,我也可能幹出殺人的勾當。但我所以終究未成為兇手,我覺得我畢竟是刑警,我是逮捕別人的人,這是我的好運氣!」十津川:「你説得很好啊!我也同樣有這種想法。但這次件與那起案件絕不相同,這次的兇手半點也不值得同情。他為了自己慾,竟然接連強姦並殺害了兩個女孩。要知道,她倆都需要結婚,都需要生兒育女,都需要建立自己幸福快樂的家庭啊!」正值十津川與龜井談話的時候,到第一現場附近查訪的安井與田島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什麼樣的消息呢?搜查一課本多課長的辦公室。

本多課長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裏,微微晃動着發胖的身軀,問前來被詢問的十津川:「怎麼樣?找到兇犯的線索沒有?」十津川畢恭畢敬地回答:「很遺憾,還沒抓到什麼線索。安井和田島剛從世田谷第一現場附近查訪回來,可是他倆一無所獲。」本多:「難道沒有親眼看到兇手的人嗎?」十津川:「目前,親眼看到兇手的只有東長崎的上班族。但這位目擊者提供兇手170公分的身高,僅僅這一點是不可能把懷疑的範圍縮小的。」本多:「那麼,關於星期五漢子的來信,又怎麼樣了呢?」十津川:「我們斷定是兇手寄來的。」本多:「是兇手的挑戰書吧?」十津川:「可以這樣認為。」本多:「要不要把這封信在報紙上發表?這個問題你是什麼意見?」十津川:「在報紙公佈的話,可能會得到羣眾的合作與協助。」本多:「可是,要是真出了第三個受害者,警察一定會捱罵的,因為警方在兇犯的挑戰中失敗了。兇犯己做了預告,警方卻不能防止,新聞界定會指責警察的無能,部長擔心這一點,所以叫我們暫時不公佈信件。你以為如何?」十津川:「我也贊成。至少目前,我沒有充分的把握能防止第三件命案的發生。」本多:「真的沒有嗎?」十津川嚴肅地:「確實沒有。我以為下次受害的仍會是年輕的女人,但我們只知道這一點和犯罪的時間,既不知道誰是受害者,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害,所以確實無法防止。」

「沒查清兩個受害人與兇手的關係?」

「還沒有。」

「有沒有路過殺人的可能?」

「我想這種可能很大。」

「假如兇手的目的只在年輕的女人,那麼他完全可能在東京以外的地方殺害第三個受害者的。」十津川考慮了一下,説:「你説的有一定道理,但兇犯既然來信示威了,我想他還是要在東京施行犯罪計劃的。東京,多大的東京呀,我也有些絕望。」第四十一章十津川説得實在,東京都內人口有一千多萬,年輕女人也不下幾萬人。

要保護住這幾萬女人又談何容易,幾乎可以説是不可能的!「那你認為該怎麼辦呢?」本多問。

「請報紙、電視台呼籲東京都全體市民,九月十九,要求年輕女人要在天黑前全都趕回家裏,也許會有點幫助。」十津川半開玩笑地笑着説。

「那可不妥。一定會遭到批評,人家會説只有兩個女人被姦殺,就這樣大驚小怪,假如真出現第三個被害者,那又該怎麼辦呢?」本多顯然不同意十津川的做法。「市民對警察的態度並不是友好的,因為我們不僅穿一套制服,還有手槍和警。我們工作取得成績,他們也高興,一旦出了病,便羣起而攻之,真讓人沒有辦法。」十津川情緒消沉地説。

「對於此案你還有什麼看法?」本多又問了一句。「人們只怕出現第三個受害者,但卻不知預防有多困難。我們的刑警為調查案子,腳都跑麻木了,還被指責無能,説來實在可憐。」十津川話中充滿了牢騷。

「今天是十七吧?」本多問。「是的。連今天在內還有三天,我們將全力以赴,希望能抓住案犯的有關線索,以防止命案第三次出現,但也不能過於樂觀。」十津川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那好,就拜託你了。我不希望再讓年輕的女孩死去。」本多説。「我會認真去辦的。」十津川説完即想起身告辭。

本多見十津川起身走,又叫住他。「這次偵破命案,田島刑警也參加了?」本多問。

「田島參加了,他怎麼啦?」十津川有些驚疑。「在蘆花公園被殺的由美子的父母來抱怨了。查訪時,田島刑警説死者『軀體真美』,這話傳到她父母耳中了。」

「知道了,我會提醒他的。」十津川告辭了。

十津川知道,三十二歲的田島因外遇而離婚。十津川並不想用這件事來説他。

品德方面,警察的確比其他行業的人要高超得多。要是一般的上班族,喝醉酒糾纏一下年輕姑娘,大概不會有什麼事;警察就不同了,會挨報紙的痛罵,處理得不好,還要打飯碗呢!十津川基於這種認識,覺得只要工作能力強,對女人有點隨便也不妨,因為警察畢竟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嘛。

但既然課長都點了田島的名,還是應該提醒他注意的。回到房間後,到東長崎一帶查訪的白石和青木也回來了。

兩人都沒有掌握到兇手的任何線索。十津川聽了他們的報告後,説:「請把田島叫來。」身材高大的田島來到十津川面前。「找我有什麼事嗎?」田島俯視般地望着十津川問。

「由美子的父母對你有意見了。你曾説被害者『軀體真美』的話,傳進她父母耳朵了。」十津川開門見山地説。「真的?」田島滿不在乎。

「你不相信受害者的父母前來抱怨?」

「由美子是赤着被姦殺的,我又不能閉着眼睛,怎能不看到那女孩子的體呢?因為她身體確實很美,才説了那句話,並沒有侮辱死者之意。」

「可是人家卻生氣了。下次去拜訪時,向他們道歉。」

「需要道歉嗎?」田島不服氣地瞪着眼睛説。

「這類案件,我們很需要市民合作。如果被害人父母疏遠我們,對破案是不利的。這不僅是你個人的事情,所有辦案人員都將遇到麻煩呀!你想,你個人能解決整個案子嗎?」

「要是可以的話,我一個人去解決看看。」田島頂撞十津川的時候,老搭檔安井過來解圍説:「你一個人幹?可別忘記我呀!」田島沉默不語。

安井拍着他的肩膀説:「想起了一件事,咱倆去查訪吧。」説着硬把田島拽走了。過了一會兒,安井獨自返回來,向十津川誠懇地説:「請原諒田島。他雖然有點倔強傲慢,卻是很能幹的刑警啊。」

「我知道他很能幹。」

「那麼,非要他去向受害人家屬道歉嗎?」

「是的。他必須去道歉。」十津川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説。田島是否真的去道歉了,十津川再沒有過問。

對田島和安井這兩位刑警,他是信得過的。近來,最使十津川頭疼的是那可怕的星期五正分分秒秒地來。

儘管十津川他們已竭盡全力,那個飄乎不定的魔鬼,無論怎樣查訪,也找不到新的線索。唯一的目擊者通產省事務官三木,也沒有提供出很具體、很有價值的證據來。

白石和青木已幾次拜訪他,讓他儘量提供些什麼,但終未能奏效。十津川下令停止了對三木的查訪工作。

因為如果一再反覆訊問,三木有可能會編造出一些證據來,這樣反而會使案件人為地複雜起來,甚至導致意想不到的壞結果。市民們也向警方反映了不少情況。

有人在電話中模稜兩可地説,自家住宅附近常有一個男人徘徊,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年輕女人,他們懷疑是強姦殺人的兇犯,要求警方去查辦。有的人更肯定地説,住在某處公寓的男子就是兇犯……

按着報告人提供的地址,十津川一一派人去調查了,結果都與此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