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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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個話題。
“為了追逐自由?”穆傾寒想了想答道,“她初登場的時候還是有好好跟着老師學習的,熙來到她身邊好多年,她才逃出去,或許……是那些責任太重了,壓得她承受不住,所以寧願逃跑。”
“你聽過那些人對她説過的話嗎?”洛夕螢繼續問道,“後來他們也對你説過。”這個“你”,指的自然是劇裏的熙。
穆傾寒怔了怔,下意識問道:“什麼話?”洛夕螢抬眼看她,隨即眉眼低垂,便染上了幾分淺而涼的哀愁,聲音也輕飄飄的像是夢裏的絮語:“怎麼可以讓女子繼承王位。”熙聽到這句話時,她已大權在握。
前有公主作為先例已登王位,後又有賢臣良將輔佐。
她藏於幕後多年,基早已穩固,自然不懼那些微弱的言。
而公主——幾乎從記事起就在聽着這句話。
父王不願自家江山拱手讓於外人,便頂着壓力立嫡長女為儲。羣臣不敢輕易犯上,只能通過迂迴的諫言懇請王上收回成命,卻不敢直言迫。
但面對年幼的公主,他們總是難掩輕蔑與惡意。
公主從自己能走路開始,就跟着父王上朝,初時旁聽,後而參政。但只要是她的建議,每每總會被挑出許多錯處,沒有鼓勵也罷,許多時候還是強詞奪理。父王卻覺得那些批評和指點能夠幫助她更快認清自己的缺陷,進而才能有提升,便也從不制止。這也是她的壓力來源。
隨着公主長大,越來越多的危險如影隨形,古板者苛刻女子,覺得公主無才無德,利益相關者想要她的命。
説到底,這一切源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是女子”這件事本身。
夜夜的批評與貶低,無數次的暗殺,一點點堆砌成了高山,壓在公主稚單薄的肩上,終於將她的壓得彎下去,直至跪進地裏,為現實而妥協。
所以老國王才將熙派到公主身邊,一則為了監視她,防止她逃跑,二來也確實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那句話中的意味,熙卻是不懂的。
熙殺手出身,雖會殺人,但思想上卻是一張白紙。
就連別意識也淡薄得很,更不必説有什麼身為女子的自覺。
畢竟他們這種人,生來就是為了某一個人去接死亡,不過就是件趁手的兵器,跟刀或劍並沒有什麼差別。
因而是男是女也就不重要了——沒什麼人會無聊到去給刀劍分出別。
但熙跟在公主身邊數年,眼底也只有公主一人。
她理應是看得到公主所有痛苦與掙扎的模樣的。
她或許一開始不懂,但總會有懂得的那一天。
就比如那個被丈夫賣掉的子,若是公主在場,必然觸頗深,或許會奮不顧身的救她。而熙在場,未必能夠同身受,但當她意識到女人痛苦的源與公主一致時,她必然也會去救她。
就像她可以捨棄一切去救下公主一樣。
情與理解都是遞進的過程。
將某一點上的觸不斷放大延伸,便也才有了思想與境界的廣闊。
熙還未生出常人的情,但總也有愛屋及烏的本能。
這個時刻能夠動搖她心神的只有公主,那又為何不可……她的一切野心與目標都起源於公主呢?源於在意、源於心疼,源於……
愛。
想到那個字眼的時候,穆傾寒像是被燙到一般,陡然驚醒過來。
她呆愣地看了洛夕螢許久,才慢慢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早已被對方帶進她的節奏裏去了。回過神之後,穆傾寒才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得厲害。
那一聲一聲的響動彷彿敲在耳膜之上,就連血動的聲音也無比明晰。血有點熱起來的覺。
穆傾寒也説不清那陣心悸到底是源於驚訝,還是源於其他的某些更深層的觸動。
想不清楚時,她便將那些繁亂的思緒強行壓下,將注意力拉回到劇本本身。
從洛夕螢的理解角度去延伸,最終兩個角之間的關係也只能歸結於一處—傳承者。
在那個時代背景之下,她們都是踽踽獨行的逆行者。
只是公主死於那些言與壓迫的洪之中,她憤世嫉俗放任自,但她心底終究還是不甘。於是她以身以命為橋,為後來者鋪下了更為平坦的道路。
熙親吻她的手背,接下她未完成的任務,踩着她的屍骨走向了終點。
由熙一手開創的盛世,是公主想要看到的那個世界嗎?
若她仍活在這個世上,會為那些女子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出入朝堂,甚至安於王座,她會到一絲絲欣嗎?
哪怕她為此展半分笑顏,便也足夠了。
穆傾寒好像懂了。
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默契現了形,凝成了一線,牽引着她向前。
她一伸手,好像終於摸到了什麼。
洛夕螢抓着劇本的手一頓,側過頭去看穆傾寒時,恰巧對上她的目光。
那個瞬間,她心底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她喜歡那種眼神——那雙眼睛裏,有光。……聚餐消息送到,聊完劇本,兩人這一晚的理應告一段落。
合上劇本的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