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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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她們該去見導演了。
穆傾寒本也沒坐下來,聞言應了一聲便轉了身。
走向門口時,她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洛夕螢。
“一起走嗎?”穆傾寒問道。
洛夕螢扔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出了神。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穆傾寒的疑問,抬頭看了她一眼。
洛夕螢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先去吧。”洛夕螢説道,“我坐這兒醖釀一下。”兩人戲份分開拍攝,也不會過多計較誰先誰後。
再説以洛夕螢一開始忙裏偷閒看劇本的架勢,提前醖釀情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
穆傾寒挑了挑眉,目光從洛夕螢的臉上一路滑下去。
洛夕螢如今一身扮相與上一個劇組裏的公主不同。
雖説同屬於古裝劇種,但一個天真爛漫活潑明快,一個清冷如霜,連半點笑意都欠奉。
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身簡樸的白衣,長髮披散,髮尾有些凌亂,這是初醒時的病容。
於是就連臉也是蒼白的,淺淡,臉上唯一的異便是眉心一點紅印。
本是有些失儀的病態模樣,也因那一張臉而顯出了幾分仙氣。
——洛夕螢自己或許並沒有意識到。
她那雙眼底藏着光,卻也清淡如泉,與身外的一切都隔着一段距離。
就好像真的是那個並不存在於現實的清冷殉道者似的。
也許並不僅是演出來的“像”。
有那麼一些瞬間,穆傾寒也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角。
她竟忍不住將洛夕螢與楚鳶的影子重疊在一處了。
或許是最近劇本和小説看得太多,腦子有些糊塗了。
穆傾寒下意識地甩了甩腦袋,在對方困惑的視線投過來時,又不免有些尷尬。
尷尬之餘,她便忘了心底那片刻的疑惑——洛夕螢如今這一副神態,到底是她偽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到了疲憊呢?
應當是化妝師的功勞。
穆傾寒這麼判斷着,隨即道了聲便先出了門。
室內重歸平靜,洛夕螢才輕嘆了一聲,慢慢癱軟在凳子上。
眉宇間的疲憊倒也不是偽裝,洛夕螢抿着,忍着腦海裏突如其來的一片雜音。
她自然不會沒事找事自己在腦內製造噪音,那是系統才會做出來的噁心事。
不過如今洛夕螢倒是忍不住慶幸,此刻也僅僅只是斷斷續續的一片雜音,而不是什麼噁心人的任務。
船到橋頭自然直。
洛夕螢擔憂忐忑了那麼久,恐懼成為了現實,反倒學會了破罐子破摔。
就算是隻能自由地多活一天,她也不應當隨意費。
洛夕螢抬手了眉心,另一隻手伸向了桌上的劇本。
顫抖着的手難以找準方向,抓空了好幾次才摸到劇本的邊角。
今天的這一場戲是……
洛夕螢的目光落在黑白分明的紙張文字上,眉宇間的皺痕慢慢舒展開來。
若説曾經□□縱的人生裏還留有一方淨土,那必然也只剩下手中那一沓紙頁。……先期的拍攝很順利。
洛夕螢和穆傾寒的狀態出乎意料的好,時常一段劇情起了頭,便能順暢地接到結尾。
有時候甚至超出了那一幕戲的範疇,但導演沒喊停,便表示那算不得意外事故。
十來天的戲份拍下來,劇組給演員放了一天的假。
因為上一場戲中,兩位主演對戲爆發驚人,給了導演不少靈。
就算是小幅度修改劇本也需要時間,他們便乾脆讓主演們先休息一下。
穆傾寒了戲服出來的時候撞見了洛夕螢。
她們是同時結束拍攝的,穆傾寒原本想要等洛夕螢一起走,但一通電話打斷了她的計劃。
電話是穆傾寒的父母打來的,一來問候許久沒回家的女兒,二來也是希望穆傾寒有空能回去一趟。
“有點事需要你回來處理一下。”穆媽媽説道,“你最近有沒有休假?或者覺得累了,請一天假也是可以的,反正你們片場離家裏也不遠,到時候讓你爸送你回去……”隔天就是劇組放假,穆傾寒當然是有時間的。
她沒多想,一張嘴就要答應下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遠處的洛夕螢。
洛夕螢正站在一顆樹下,側着頭望着遠處搭建起的磚瓦佈景。
一開始穆傾寒以為她是在等自己出來,但等她出來,站在樹下的人也毫無動靜。
洛夕螢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穆傾寒。
不知怎的,看着洛夕螢那張淡漠的側臉,穆傾寒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她無意識地捲了卷自己的髮尾,目光從洛夕螢身上移開,往四周看了看。
她是想要找到源頭,然後她看到了正朝這邊走過來的管欽瑜。
“傾寒?”穆媽媽的聲音隔着手機傳來,“你還在聽嗎?”
“在。”穆傾寒回神應了一聲,但目光卻沒有收回來,她緊跟着問道,“那件事要緊嗎?”
“嗯?”穆媽媽有些意外,隨即忍不住嘆息,“要緊……倒也不算是很要緊,只是你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也該讓你自己做主了,畢竟不管怎麼説,你小時候確實欠着人家的恩情……”後面的話穆傾寒卻沒有聽進去。
管欽瑜今天沒有戲份,聽説劇組今天拍攝結束,久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