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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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不是你信任我的表現?
我的阿晝。
衞瑾鬆了手放下腿,整個人都壓在了施晝身上,舒了口氣嘆着:“你知不知曉戰場上多兇險?”施晝被壓的話都要説不出來了,太重了:“我……氣不過來……”衞瑾笑了下,轉過身躺在了一側:“行了,不你了。”
“我衞家這麼多代列祖列宗都是死在戰場上,尤其是對戰蠻族時,他們勇莽又天生神力,一人一馬便可頂我軍十人。”衞瑾了口氣:“皇帝可有想過,你要怎麼才能扛下?”施晝沉寂下來,半響也不知該説什麼。
皇帝説會在京中等他,華蓉徵説暗地裏會有人護你,衞炙也説戰場上只用我在後營就可,但終會怎麼樣,許多事還是隻能靠自己。
他會如何,他自己也説不準。
若真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連老天爺這第二次機會也掌握不好。
施晝深呼:“你放心,在京中等我回來。”衞瑾突然沉默。
施晝側頭看他,人才半撐起身看着他道:“我與你一起去。”
“説來也好笑。”衞瑾臉上笑容漸漸褪去:“我身為衞家兒郎,一次戰場都沒上過。反倒是衞炙,十六歲便已能扛起主將之職,是人人稱頌的大將軍。”他謝他哥給了他安寧的前半生,他也不會對衞炙讓他藏拙的舉動反抗,他知曉,衞家鋒芒過的後果可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但是……世人似乎都只看得到衞炙,眼中沒有他這個衞瑾,就連他的阿晝也是,也以為他是一個敗家紈絝罷了。
“阿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啊?”衞瑾對着施晝的雙眸低聲問:“你也更喜歡衞炙過我嗎?”施晝現下就是很懵,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種死亡二選一問題的?
誰來救救我?我該怎麼回答?
他清咳了幾聲:“怎麼會啊?為什麼要跟衞將去比較?你們本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對不對?”施晝有些驚恐的看着衞瑾突然笑了下:“你也覺得我沒得跟衞炙比?”不是,我沒説這句話啊!你能不能不要自我理解過度?!
施晝連忙否認:“我沒覺得!”他深思了會兒:“你們兩個人都有各自的好,我——”衞瑾直接打斷,而後繼續死亡發問:“那你覺得誰更好?”他也知曉他這就是為難施晝,但莫名的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就是想爭個高低。
施晝厚着頭皮求生:“你好你好行了吧。”衞瑾終於暢快了,他靠在施晝身上,嗅着人肩頸間的香味兒,道:“你説的。”施晝應了一聲,覺着有些奇怪,衞瑾有一種小狼狗莫名驚變小狗的錯覺,還是好哄的。
衞瑾又坐起身。
施晝沒被壓着了,也跟着起身盤腿坐在榻上:“我記着今早朝上皇帝並未提及你,你要如何同我一起去?”衞瑾看着他:“我去求皇帝。”施晝笑了下:“得了吧,好好在京中待着。”衞瑾皺眉:“我待不下去,沒人跟我吃酒亂晃,覺都睡的不香了。”施晝見人鬧脾氣的模樣,有些管控不住自己的手,一抬就摸上了人發頂:“不是還有那些閒的沒事的世家子弟嗎?找他們。”衞瑾忍受着施晝呼嚕自己的新鮮滋味兒:“沒興趣。”況且都擔心你擔心的要死了,哪還有心情吃喝玩樂?
施晝嘆氣:“依衞家的狀況,皇帝不可能答應你。”衞家兵權在手,這輩又只有衞炙一個人能抗,令皇帝沒徹底下狠心,若是再多一個衞瑾,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緩和的奪回兵權了。
這次拿他來當主將也有這另一層深意,他不僅能掌管衞炙手底下的軍將,若是戰勝,還能借獎賞升職為名,奪回一部分兵權。
雖然説,誰也不知曉這衞瑾究竟起不起得來,但總歸是還防範的,而且留一個衞瑾在京中也可以更好的牽制衞炙。
畢竟衞炙除了衞瑾可就沒有旁的直系親人了。
這心思論誰都能一猜就透,怎麼衞瑾就無論如何都不明白?
施晝勸不動了,只道讓他儘管去試。
衞瑾又與施晝聊了會兒,就去求見皇帝了。
翌。
施晝已然知曉結果,不出意料在上書房見到愁眉苦臉的衞瑾時:“都説過了,你不信我。”衞瑾看了他一眼,突然笑着道:“那我就在京中等你回來。”施晝自覺有些許奇怪,卻想不通旁的,應了一聲,就隨着夫子的節奏聽學了。
回到自個宮殿時又瞧見悉的兩人對弈。
施斐與楚青痕兩人俱都一襲白衣,在亭下相對茶桌而坐,熱霧繚繞升起。
兩位仙人。
施晝覺着自己一介凡人不適合過去打擾。
今早上朝的時候施斐奇異的在,下了早朝就與他説在他宮中等他,不出意外也是因為與蠻族開戰一事。
施斐招手讓他過來。
施晝剛走近,就聽見施斐對楚青痕道:“楚先生,本殿與阿晝還有事相談,實是冒昧,但能否請你先退避一旁?”楚青痕把眼眸轉向走過來的施晝。
施晝因昨華蓉徵説的事還有些氣這人一直以來都在騙他,移開了視線,徑直坐下:“先生先下去罷。”楚青痕握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緩緩放下後,淡漠起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