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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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低氣壓瀰漫。
“阿晝。”江奕輕聲喊:“你過來,別忍我生氣。”施晝梳髮的手一僵,隨後嗤笑,他面對着銅鏡,繼續梳理着發,輕嘲:“江奕,你最近似乎很神氣啊。”
“怎麼,仗着母妃給你撐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施晝問着,轉身向江奕走去。
“你憑什麼命令我?又憑什麼管我,我跟你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嗎?如果不是母妃縱容、如果不是母妃寵愛……”施晝深一口氣,手中的玉梳被他憤般砸在地上,碎成幾半。
“江奕,你什麼都不是。”施晝冷聲:“如果不是母妃心軟,你甚至一出生就死了!”
“就算沒死,長大後也會過的連宮裏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我有沒有跟你説過,你得看清自己的身份。”施晝停在江奕的面前,看着江奕深邃的黑眸,面上勾起薄情的笑:“母妃縱然這般對你,又怎麼樣?”
“你在母妃面前像條狗一樣聽話討好,又怎麼樣?”
“你在母妃面前做的再好,又怎麼樣?”施晝輕聲道:“你是不是忘記了,姓施的是我,你姓江。”
“名正言順的是我,至於你?”施晝向江奕靠的更近,温熱的呼打在江奕面上,呼出氣又被江奕入鼻間。
江奕看着那個被他從小靜心護着大的人,他聽見施晝對他説:“你不過是個雜種。”江奕驟然間,有些呼不過來,他垂眸看着施晝。
面前一身紅衣的青年美的驚人,連面上涼薄的笑也能好看的讓他心尖顫了顫,眉眼中含着怒氣,仔細看去,卻能瞧出一絲脆弱跟落寞,薄一張一合吐出錐心的話:“她再愛你,皇位也只能是我的。”
“你現在這般仗勢欺人,不怕我以後砍了你的腦袋嗎?”江奕了口氣,才意識到施晝説了些什麼,施晝想殺他。
就這般討厭他嗎……
江奕低嘆:“她最愛的是你,阿晝。”施晝嗤笑:“江奕,玩過的把戲再玩一遍可就不好玩了。”
“施晝,你冷靜——”江奕話未説完,施晝毫不留情的轉身就朝外走。
江奕將未説完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裏,垂眸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些什麼。
良久,他深一口氣,追了上去。
——等施晝走了好一會兒,才隱隱覺後悔。
他是不是説的太過了?施晝有些茫然。
他腳步慢下來,低嘆了一口氣,皇家的教育果然還是對他的格產生了影響嗎?
施晝恍恍然向前漫無目的走着,腦海裏在回放着剛才的場景。
卻驟然間,有誰在喊他。
“公子……”施晝抬眸看去,是秦卿。
他不知怎的,又走回了先前的那間房間,秦卿正倚在門邊,目擔憂的看着他,臉有些躊躇,半響才再次輕聲問:“公子,您沒事吧?”施晝沒有掩飾自己心情不佳,他本就不屑於成天裝來裝去執着於那虛無的面子,於是只勉強勾回:“我無事。”秦卿做出了一番對於施晝而言是大膽的舉動。
秦卿走到施晝面前,在這誰都會經過的走廊上,將印到了施晝的角旁,含糊道:“公子,難受就別笑了,秦卿看着心疼。”施晝一怔,對方温熱的體温傳到他身上來,令心底突然隱隱發熱,他旋即推開秦卿。
施晝盯着秦卿的面容看了許久,輕聲笑出來:“走罷。”秦卿不解。
施晝道:“我先前説過,贖你回去。”秦卿聽見此話,面上卻只是淺笑:“秦卿還以為公子是隨口一説……”
“他的確是隨口一説。”有人打斷秦卿的話。
施晝一僵,他只聽嗓音便能認出來,這人是江奕。
“不是。”施晝頭都未回,從縫中擠出了兩個字。
“不準。”江奕道。
施晝眸未明,未出聲。
“她不會同意。”江奕輕嘆。
施晝了口氣:“別跟我提她,我怎麼做是我自身的事。”
“況且我心裏有數。”施晝軟下語氣,江奕這一番勸説到底是起了些成效。
江奕皺了下眉,是被施晝氣的。
你能有什麼數?
施晝道:“我記得城西那邊有處空置的宅子,就那吧。”
“不準。”江奕冷着臉道,又想到施晝那股犟勁兒,又緩和了語氣:“阿晝,這難免會落人口舌。”施晝耐心被糾纏的所剩無幾,很是煩悶。
江奕再次道:“這等不乾不淨之人……”他話未説完,就被一直沉默的秦卿截斷。
秦卿看着施晝,面上笑意淺淡,顯得微些苦澀:“是啊,秦卿這等不乾不淨之人怎麼配?”江奕冷聲:“你原是也有自知自明——”施晝突然開口:“夠了!”
“不乾不淨?自知之明?江奕你在説別人還是在説自己?”他説罷,就牽起秦卿的手腕邁步往前走。
徒留江奕煞白的怔留在原地,他緩了許久,才勾起一個自嘲的慘白笑容。
原我在你心中是這等人嗎?
阿晝,我知曉了。
——偌大的畫舫悠悠飄蕩在湖面上,岸上行人逐漸稀少,紛紛歸家。
畫舫有個規矩。
升,畫舫方才靠岸。
施晝一路上不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