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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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其實沒懂什麼,但好像也只能這麼回,「謝謝阿姨告訴我這些。讓我對姚唸的認識又更深了一些。知道了這些以後,好像才覺姚念現在的格也就説的過去了。童年的遭遇總是能對一個人的格和處事方式造成很大的影響。我想,我之後也稍微知道該和她怎麼相處更合適了。我也儘量改變她一點吧,讓阿姨不這麼發愁。」
「害,你改變她怎麼可能呢?」姚夢秋輕笑了一聲,説道,「你可能誤解我意思了,我只想你們能多帶她玩就很好了。這世界上,除了我姐姐能改變她,我相信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了。」
「阿姨説的也是。」我淡淡點頭應了一聲,「連身為她母親妹妹的阿姨你都無法改變她的話,我作為一個同學,更是不要妄想了。不過阿姨也不用太心姚唸了,我覺得她不會做錯任何事情。而且喜歡獨來獨往的她,並不會覺得不開心吧。相反,她很享受這種覺。」
「是嗎?」姚夢秋若有所思地説道,「我是不懂你們現在的孩子。像我小時候,我天天黏着我姐玩,覺得一個人就很寂寞很孤獨。我大概屬於天生就需要陪伴的人吧,覺得如果沒有人陪伴的話,好像生命中的一切都沒了顏一樣。我害怕念念也是那樣,大概是我多慮了吧。細想來,姐姐結婚以後,就幾乎是過着一個人的生活。我説我多去陪她解悶,她總是説不必,説有念念陪她就足夠了。」
「姚唸的媽媽,聽着就覺得應該是個很温柔的人。」我聽着姚夢秋的描述,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形象,「如果沒有經歷過那檔子事的話,姚念可能也會像她媽媽一樣吧?」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肯定是的。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姐還在世的時候,我去她家,念念可活潑了。總是笑個不停,找我玩個不停,特別特別可愛。可從她失去了我姐以後,她就變得不怎麼説話了,變得很冷漠,直到現在這樣。我到週末就會有很多活動,所以經常出門。我每次都會喊上念念,但是她一次也沒有去。」
「班上的集體活動她也從不參與,同學邀請她玩,她也幾乎不會答應。」我附和道,「倒是有個例外,關笑美和她玩得不錯的。她們之間會説説話,姚念也會對她出笑意,有時還會一起玩,一起出學校。但除了關笑美,她就誰都請不動了。」
「關笑美嗎?好像我從念念那裏聽過這個名字。」姚夢秋回憶了一下,繼續説道,「啊,我記起來了。有一次我開車去接她放學,她正好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很讓我驚喜。等她上車的時候我就問這同學是誰,她説叫關笑美。我説真好,你在這裏有喜歡的朋友了。結果她回了一句——『關笑美身上有媽媽的味道』。所以我印象特別深,那時我就沒有回話了。念念不是一個念舊或是陷入回憶出不來的人,但那一次,她出神地看着窗外。那是她為數不多地表現出一面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嗎,我完全沒有覺到。」我呆呆地回應道,「不過的確,關笑美不僅長得好看,而且格特別的温柔。」
「啊,一沒注意和你説了很多事,我真是個大嘴巴。」姚夢秋笑着,半自嘲地説道,「我這樣的阿姨可不討外甥女喜歡呢,哈哈哈。不過説回來,阿姨拜託你個小忙,要是念念她在學校遇到了什麼麻煩,一定要來告訴阿姨好嗎?」
「好的。」我立刻答應道,但是心想姚念怎麼可能遇到麻煩,她給人找麻煩還差不多。「沒問題,我答應您。」
「謝謝。其實我覺姚念這次的請假有些不尋常。以前她也請過假,但沒請過這麼久。而且昨天她跟我説要請假的時候,她的那個神情我之前從未見過。所以我才會這麼擔心。」姚夢秋憂慮的心情寫在了臉上,「畢竟我姐姐在天之靈,也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念唸吧。上次姐夫來找我問起她的情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覺我只是給她提供了一個住的地方,然後什麼也沒有了。上次去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不停地在所有家長面前誇念念的覺真好。那時候我真在想,要是我姐能聽到這一切該多好。」説着説着,姚夢秋變得有些慨。這時,玻璃門忽然被敲響了。是姚念回來了嗎?我帶着這樣的想法和姚夢秋一起向玻璃門看去,那人不是姚念,而是她父親一一寧海。
「你在這等一下。」姚夢秋和我説了一句後便起身去開門,對寧海邀請道,「啊,姐夫你來了,進來坐吧。」
「嗯?有客人?」寧海雙手袋在他那件老式的西裝褲裏,目光冰冷地看着剛站起身的我,用他獨特低沉的噪音毫無情地對姚夢秋説道。
「啊,是姚唸的同學。」姚夢秋在寧海面前顯得很恭敬,微笑着答應道。
「啊,阿姨,我該回家了,再見。」我覺得我不該再待在這裏,便向姚夢秋告辭道,再向寧海頷首微微欠身以表禮貌。
「好,再見,下次再來。」姚夢秋也沒有留我,送我出了門。
在我走出門的時候,我能受到寧海的餘光一直在注視着我,因為我也在用餘光注意着他。僅僅是從這個人身邊走過,就能覺到如冰害般冰冷的覺,而稍與他目光相接觸時,就似乎好像我在凝視地獄一般。這個人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氣息,身上還有一種令人恐懼的血腥味。
這壓抑的覺壓迫得我甚至有些不過氣來,直到徹底看不見他身影的時候才緩過來。姚念身上多少遺傳了寧海的這份冷漠,但又沒有寧海的這種覺強烈。轉念一想,這麼冷漠又有殺氣的人是怎麼娶到一個和關笑美一般温柔的女人做老婆的?
這一趟對我來説有些收穫,但是又很有限。看來我的事情或者説周若愚的事情,和姚念母親的事情應該有些關聯。但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卻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而且我認為媽媽應該也不知道。莫非,難道説,周若愚曾經和姚唸的母親有一腿?不會這麼刺吧?從姚夢秋的描述來看,姚唸的母親應該也不是這種人。而且如果是那樣的話,以姚唸的格,不可能還愛着她母親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思來想去,好像只有在姚念那裏才能知道這一切了。
我今天走了另一條稍遠的路回去,因為現在還早,家裏也沒人。再加上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喜歡思考,會讓我思路清晰。這是一條我從沒走過的路,但我知道它能到家。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聽到了網球的聲音。低着頭思考的我被這悉的網球聲引了,我循聲望去,那是一個天的網球場。而正在打網球的人,正是姚念。
她一個在偌大的網球場裏獨自練習,目光堅毅。這麼冷的大冬天,她只是穿着一件短t和短褲,額頭上還能看見汗水。她沒有注意到我來,一直是全神貫注地訓練着,那是我從未見過她的模樣。
我站球場邊緣的隔離網邊注視着她。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準確無誤,絲毫不亞於我所見過的職業網球運動員的水平。原來,她每天都會來練習網球嗎?明明那麼強了竟然還這麼刻苦練習……怪不得我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一時間,我竟對她有一絲欽佩之。
「你來幹什麼。」大約一刻鐘以後,短t都已經半濕透的姚念在擊打出最後一個球以後長舒一口氣,微垂着頭閉着眼睛冷聲道。
「呃,我只是路過,沒想到會遇到你。」既然被她主動打招呼了,於是我就走了進去,如實地回答道,「你每天都會來練球嗎?」
「偶爾來罷了。」姚念淡淡地答道,也不用巾擦臉上的汗,徑直走到我面前,也不見她太氣,「從學校到你家不用走這條路,你是不是,又去她店裏了。不用問,肯定是。」
「嗯,是的。」既然姚念什麼都看得穿,我也不必説謊,坦率地承認道,「我本來是去找你的,誰知道你不在家,就和姚阿姨聊了會。」
「找我幹什麼?」姚念冷冷地問道,隨手拿起一個球握在手裏,「我沒什麼要跟你説的。」説着,姚念便從我身邊擦身而過,想要離去。
「你父親去了店裏。」我頭也不回地説了一句。果然,聽到這句話的姚念停駐了腳步。
「你説什麼?!」我和姚念肩並肩,不過兩個人的面向相反,她就這麼跟我説着話,「跟他説過不要再去了。你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