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種地會幹活的,懂嗎?你看看你身上哪塊兒夠得上半個字!”胖守衞火上澆油:“就是就是,什麼貨都往這兒跑,當我們信陽城真是收破爛的,誰都往裏放。”話説得難聽,排在荊照秋兩人身後的一家人瞬間臉就青了。他們的情況甚至比荊照秋還要糟糕,老的老小的小,就靠家裏頂樑柱一個人頂着。
荊照秋被搶白了一通,臉都沒變上一變,這個時候和守衞鬧起來弊大於益。他指了指剛走進去的一個揹着箱子的瘦青年,那體格比他還弱。
守衞撓撓下巴,橫得很:“他是大夫,大夫你懂嗎,救死扶傷人人需要他。你會醫嗎?你能你進。”他不會醫,不行。
“這一個呢?”又一個瘦巴巴的走進去,這次的連年紀看起來都沒達標,也就十二三歲。
“十兩銀子一個人,你有嗎?”守衞攤開手掌,赤l地展示着錢財易。荊照秋手裏就剩十兩,就算有多餘的錢也不會白給這狗腿。
“那他呢?”一個長衫的瘦子,臉頰都瘦出個窩窩來了,別説扛鋤頭,走兩步都擔心暈倒。衣服也甚是樸素,不像有錢的。
“那是舉人!念過書的秀才舉人老爺!身份自然不一般等會試之上大顯光彩,那就是進士登科的官老爺!小土鱉,難不成你還念過書?作個詩給我們大夥瞧瞧?”不好意思,他還真念過書,原身還是個秀才,要不是鄉試前出事,現在也是舉人了!可惜沒有證明,他腹中更沒有半點文學的墨水,四書五經都沒念齊全呢。
況且大庭廣眾作。詩就是種羞辱的手段而已,他要是真作了,反而落了下乘。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自小沒念過什麼詩,作詩不會,打油詩倒是有一兩首。”荊照秋臉上的笑冷冷的,不看那守衞,倒是盯着城門的黃犬,“城門聞犬吠,喧喧看人低。”
“媽的,你罵我是狗!”反應過來,守衞變,長刀拔l出半截,一隻有力的手將刀又壓回刀鞘。是一直不説話的易之虞。
荊照秋嘖嘖:“我説的是這黃狗呢,是不是,大黃。”大黃是荊照秋剛給狗取的名字,狗對這個名字很受用,哈拉着舌頭搖着尾巴在荊照秋面前搖頭晃腦。
“我不算就不算吧,一個青壯勞動力可以帶兩個人進去,你看他怎麼樣,夠不夠青壯勞動力標準。”荊照秋指指易之虞,八尺有餘四肢有力,體型完美。
“夠是夠格,”守衞的刀收起來,拖長了音調,“一個青壯年帶兩個人指的可是父母子。”冒認子父母的情況這一樣避免不了,不過太明顯的肯定過不去。
比如這時候,兩個年輕男人,是父母子中的哪種關係?
守衞挑釁的口氣説:“你説,你是他老爹還是他兒子?”兒子?爹?荊照秋在想自己用哪個身份好胡謅,便聽一直不説話的易之虞冷不丁冒出一句。
易之虞:“是夫人。”表情正經,全無玩笑之意。
守衞震住了,花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兒來,探究地眼神在荊照秋和易之虞兩人之間來回掃。
荊照秋一驚,心道,什麼夫人,不要臉。再説,誰會信呢?
荊照秋立刻被打臉了。
“好嘛,原來還是個斷袖。”守衞摸着手背眼神出幾分下l,“難得見到斷袖,就讓你們過去。不過有一點要明白,你是以家屬的名義進去的,那麼到時候分地只能分一個人的。”成功進了城門,荊照秋才説:“説夫人太沒可信度,要是我就不會讓進。還不如等我説是你後爹呢。”
“就是夫人。”易之虞石頭般頑固,説完踢起一個石子,腳下用力,腳尖帶起石子,唰一聲飛出去,正踢中城門守衞的l股。
守衞倒地,捂着l股墩兒嗯嗯啊啊慘叫,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廢了前面的子孫呢。在易之虞面前下l,不要狗命了。
荊照秋鼓掌:“了不起。摘葉飛石子,皆可做武器。厲害,我能學嗎?”易之虞認真回答:“不能,你太弱。”
“……”太直白了,好像有點傷人。易之虞補救:“不用你,我能打。”荊照秋酸溜溜:“真厲害。照顧‘夫人’上癮了?”略含諷意的話,易之虞現在缺筋,聽不明白。
他解釋:“你太,我娘不會喜歡的。”這是解釋後爸的建議不合理呢。
“你記得你l娘?”
“……不記得。”易之虞懵了一下,剛才的話純屬自然反應。除了他的名字,易之虞什麼都記不得。
迅速增長的人口也會帶來更多混亂,整條大街上充斥着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的百姓,大部分是外地來的難民,此時剛入城,還處在茫之中。
有經驗的本地人或者是來的早安好家的難民一見到生人進城立馬就上去。
“兩位小兄弟,是不知道去哪兒嗎?”一個黑乎乎的小夥笑嘻嘻地湊過來,“信陽城我,您二位去哪兒我都能帶你去。”
“官府安置進城民的地方可知道?”
“知道知道,這幾天去的人賊多。一天跑好幾趟呢,我立馬就能帶您二位去。就是這個酬勞……”小夥伸着右手,食指和拇指,要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多少?”小夥諂媚地笑着:“不多不多,才二十文。”
“哦,二十文呢,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