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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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就足夠了。”易之虞學個湯,都不知花了多少工夫,荊照秋實在不想他再辛苦學什麼菜。
“你剛才還説不想喝。”易之虞還記得雞湯被拒絕了。
荊照秋瞪他一眼:“好喝也不能天天喝。”總算好喝兩個字還算順耳,易之虞終於不計較了。
倒是小桌上連帶暗紫吃飯的三人,張大了嘴巴,一口飯悶在口中,半天咽不下去。自從來到信陽接到爺後,無時無刻不覺到發生在爺身上的變化。
短短几個月時間,主子到底經歷過什麼。
易家雖是商户人家,可從開國便經營下來的世代皇商,又是如今皇商跟前的紅人,家中各種規矩自然與尋常人家不同,倒和那些頗有地位的高官大户人家相似。
吃飯進出一樣樣的,都有自己的規矩。食不言是頂重要的一樣,他們從前陪主子吃飯都甚少説話,從不在飯桌閒談,主子又是個愛清淨的人,若是哪個不長眼敢在這時破了規矩,不等上面發話,自己便麻利地領受責罰。更別説,爺從來不吃別人筷子經過的食物。
夾菜!?天哪,這是不想要那雙手了嗎?不剁了算你運氣好。可今天偷偷看,不僅荊少夾的菜全吃乾淨,甚至從荊少碗裏夾了他挑食嫌棄的食物。
簡直快要驚掉大牙!
燕青扶了扶快臼的下巴,面無表情麻木地吃着飯,哪還記得飯菜的味道。一定是他在做夢!好容易吃完一頓毫無滋味的飯,又見他們家嬌貴傲慢的爺正紆尊降貴給荊照秋捏胳膊。
文添禎喝着茶,在一邊鄙視沒見識的燕青。
切,這算啥,更麻的他都見過呢。沒長針眼都是他醫術好!休息片刻,那燕朱看了文添禎好幾回,有為難之。荊照秋半眯着眼睛看到了,人似的,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人家主僕之間有私l密話要説。
他便作勢要起來與文添禎一起出去,避開。
“吃過飯,真是有些困頓了,我先回房眯一會兒,文大夫你昨天要給我制的藥囊可好了,便一併給我吧。”文添禎意會,點點頭稱是,荊照秋卻被按住了。
易之虞按住他説,眼神卻是看着其他人的:“直接便在這榻上眯一會兒,不礙事。”不礙事。説的是什麼,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再次肯定荊照秋的身份,不是一個虛名。易家的所有事,他都有權知道。
荊照秋本對這些不在意,可易之虞讓他留,他卻不能打了易之虞的臉。於是便又靠在了背墊上,只是眯着眼睛,像是並沒有在聽他們對話一般。
文添禎知道,這回只有他一人該走了,很是自覺地帶上門,留出空間來。
“京都如何?”坐在榻上的易之虞問,手上繼續給荊照秋捏胳膊。懷l孕的人胳膊腿都容易發酸,每天他都會捏一會兒。
但易之虞説話的語氣卻是強硬帶着冷意的,而這種冷硬的表情和手上温柔的動作之間顯得極其突兀,似乎本無法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恰恰易之虞做到了。
燕朱回稟,自持的人説起京都卻不自覺帶出嘲諷之意:“京都暫且無事,各處事物都有燕暗兩部分別管理。只是各處分支的老爺這會兒都聚在府裏,要主支給個説法。一個個態度可都傲慢着,可真當主家無人了。”
“哦?”
“誰都盯着這塊肥呢!沒眼力的東西,也不看看,如若不是爺您,易家早就走下坡路,哪還有再次繁盛的今!”
“老夫人如何?”
“老夫人身體健朗,只是破了一直修着的閉口禪,來時還向我們問您來着。”
“怎麼答的?”
“您説誰也不能告訴,我們便推説不知道。只是看起來,老夫人像是不太信。”易之虞笑了一下:“沒什麼大礙。老夫人是個聰明人,便是你們不説,也猜得七七八八,瞞不過去。還有別的事否?”
“有。這是宮中的兩封信。”燕朱從懷中取中兩封信,信紙信封竟是一般無二,皆是隻有宮中主子能用的灑金粉蠟紙。
假寐的荊照秋登時睜開了眼。
他從這主僕對話中已模模糊糊描摹出一個極其富貴的商户之家,哪知竟然還與皇家牽扯了關係。他是不是太大意了。
易家易家!?易家究竟是怎樣的?荊照秋急於從腦中搜刮出當年在京城的記憶,或許某一個記憶角落裏曾經與此有聯繫。該是應當有的。
若是真富貴如此,怎麼會沒有一絲記憶。可他在纏l綿病榻中,竟從不聽聞過易家,也不聽聞過易之虞這個人。
荊照秋坐起來,抵在易之虞耳邊小聲問:“你在京城該是很出名,為什麼我在荊府從不曾聽過易之虞三個字?”第34章玉牌聽了荊照秋的話,易之虞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會心一笑,才以只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説:“便是現在也沒多少人聽過這三個字。”荊照秋疑惑不已。
“我在家中排輩第三,別人只叫我易三。”
“這是個諢名吧,總不能正式造冊入户,也是用這二字吧。”也未免太不正式了。
易之虞又是一笑,可這次的笑微微含l着諷意。
“先老爺先天冷不喜子嗣,懶於取名到捨棄了宗祠定好的字輩,只按排輩順序一二三四隨意敷衍,倒黴了分支這一輩子弟也得按照這個順序下去。因而,我這輩只稱順序。”他那個父親,在世時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