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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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啊?
只聽得屋外雨霖鈴,間或還有短兵相接的聲音,有人似乎佔了上風,而另一個卻也不是頹勢,聲音時遠時近,譚昭側耳聽了小半盞茶功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還別説,催眠的。
就在他糊糊要在這場爭鬥bgm下睡着時,只聽得“哐——”地一聲,客棧的屋頂被砸下來一個大。
一個人影從屋頂上被人踩下來,而被踩的那個人,手中的劍刺向踩他之人的腿。
譚昭一下子就驚醒了,當然這麼大的動靜,莫雨也醒了,他第一時間就護住了,而這二缺孩子,仍然睡得非常死。
唔,睡眠質量可以説是非常好了。
“師父。”
“莫怕。”莫雨並不害怕,他對自家師父的武力值還是非常自信的,於是他點了點頭,還貼心給睡夢中的捂了耳朵。
譚昭安撫完,也沒從被窩裏出來,只轉頭道:“兩位英雄,要打出去打,記得留下屋頂修繕費,冤有頭債有主,我就一窮住店的,先睡了,你們自便。”
“……”這兩位英雄,難得遲楞了片刻,居然當真又打了起來,譚昭當然也沒真心大到當場睡着,他不認得令人,但卻認得其中一人的校服。
那是純陽觀的弟子才能穿的,且輩分應該不小,他在萬花谷時,曾與裴元那廝的好友洛風聊過幾句,聽裴元説,洛風是純陽靜虛門下大弟子。
比大弟子還要高,又武功高絕,來頭不小啊。
而能與純陽高手打得不相上下的,譚昭覺得自己這不爭氣的路可真太不是時候了,而且除開這兩人,暗中似乎還有一個人在“吃瓜”。
屋頂破了個大窟窿,屋外的冷風都倒灌進來,譚昭穿上衣服起來,這才發現這夜裏的雨,已經漸漸變成了雪。
可真冷啊。
譚昭裹着衣服抬頭看屋頂黑黝黝的窟窿,早知道天字號房這麼衰,他就住次一點的了,不過這麼大的動靜,恐怕也吵醒其他人了。
但大概是悉江湖人的套路,每一個上來看熱鬧的。
譚昭將外間的屏風抬到牀上擋住,低聲道:“還冷嗎?”莫雨搖了搖頭,他剛剛也已經把衣服穿好了:“不冷,師父你要出去?”
“不出去,大冷天的,他們錢還沒給呢,我等他們送錢來。”
“……”這一等,便又等了小半個時辰,譚昭抬頭,踏雪而來的,是那位身穿藍白純陽校服的道長,面容冷峻,劍意凜然,特別實在一場鏖戰之後,這人的劍意幾乎都能鋭化成這漫天的飛雪了。
“明,自會有人來送錢財。”祁進出門比武,自然是不會帶錢的,畢竟這年頭也沒有銀票,帶着重物打架很容易“手”不好,再者他也不是關注外物的人。
説完,他就走了,並且走得非常痛快,很快就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了。
譚昭這才起身,用金錢喊開了小二的門,大半夜又是換房又是燒水,簡直是無妄之災。而更無妄的是,第二風雪堵門,譚某人想走也走不了。
這就是帶着小崽子出門的不方便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下山來給砸破的屋頂買單的,居然還是個人。
“洛兄?”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洛風臉上也有些驚喜:“萬花谷一別,譚兄可好?”
“還不錯,還不錯。”既然見了面,坐下來敍敍舊自然是必要的,譚昭昨還目睹了人同門跟人惡鬥,洛風對此卻是隻字未提,只説些零散的趣事。
離開前,還邀請譚昭有空可以來純陽觀坐坐,不過這一聽就是客套之詞,譚昭也沒當真。
“這個人,心裏不開心。”譚昭伸手戳了戳徒弟:“別瞎説大實話,人家比你多吃那麼多年鹽,不是白吃的。”
“……”師父的比喻,永遠都這麼奇特。
譚昭倒是耳聞過純陽觀的兩脈之爭,據説要追溯到多年以前玄宗初登大寶之時。當年有個倒黴孩子叫李重茂給人當了傀儡皇帝,後來玄宗得勢廢了這個傀儡。
但帝皇家的皇權更替,從來不論無辜不無辜的,當年純陽宮的大弟子謝雲跟倒黴孩子是摯友,在連坐的情況下,謝雲叛出師門,順便還劫了個獄把好友救了出來。
這就告訴我們,不要隨便跟皇家的人朋友,這位謝雲道長就踩中了雷區,不僅把純陽繼承人的位置丟了,還變成了大唐通緝犯。
不僅如此,純陽靜虛一脈也因為謝雲被人瞧不起,洛風作為謝雲的大弟子,恐怕這些年在純陽的子不大好過。
特別是這兩年,在江湖上消失許久的謝雲忽然強勢歸來,不僅奪得了藏劍山莊舉辦的第四屆名劍大會冠軍,更是得了個“劍魔”的名號。
一時威震江湖,就……搞得靜虛門下在純陽的地位更加尷尬了。
雖然大家都是修道的,但大家夥兒都是人嘛,你家師父在江湖上搞得跟拿了反派人設一樣,都回來中原兩年了也不回純陽看看,自己還擱東瀛創了個門派,自然而然大家就覺得這“劍魔”忘恩負義。
作為靜虛門下大弟子,洛風可謂是處境極度尷尬的。
“怎麼,想出去玩雪?頭一回見這麼大的雪吧?”莫雨點了點頭,也撐着脖子望外瞧,此時小莫雨才顯出幾分的小孩心來:“蜀中極少落雪,也與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