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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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揮劍了,不愧是成名許久的高手,對方雖未表身份,但大致他也能猜到了。
按年紀看劍法和輕功,應該是唐門那位消失許久的天才唐簡了。
唔,説起來他前段時間才見過人孫子呢,看眼睛,這祖孫倆確實是長得不大像,難怪他第一眼連個懷疑都沒有。
“師父,你想什麼呢?”譚昭摸着下巴道:“在想你第四次藥浴是不是快到了。”
“……”就當他什麼都沒問。
這一年,譚昭到底還是看到了楓華谷的楓景,此時秋意甚濃,楓華谷的楓葉落滿了地,時光無情,此時這裏早已看不出多年前的武林血戰。
站在紫源山的山巔之上,譚昭四顧,道:“唔,這裏是個泡藥浴的好地方。”
“……”地覺到莫雨的情緒變化:“小哥哥?”
“沒事。”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不過待小莫雨泡到第三時,突然有個人提着壺酒踉踉蹌蹌地走進谷內的一座小涼亭內,他間別着一把劍,身後還背了一張琴,便是醉酒,也是端的寫意風。
當然,引譚昭的並非這個,而是……這悉的酒香。
這酒,不就是他送上拍賣會的如意酒嗎?看不出啊,竟是位有錢的大佬。
説不定還能成為回頭客,左右也是無事,譚昭就進行了一下客户回訪:“先生覺得,這酒如何?”
“此酒,可比天上明月。”
…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現在天上那是太陽。
這話才剛説完,這位先生就將酒罈隨意擱在旁邊,將揹負在身後的琴取下來,隨後片刻,琴音陡然響起。
是,明月清風,以及美人隔雲端。
一曲罷,譚昭已經坐在了亭內,他這人琴技一般,但好賴還是能聽出來的。
“小友也會琴?”
“略會一些。”譚昭實誠道。
“可要試試?”
“就不用……”話還沒説完呢,琴就到了他面前,這是一張好琴,譚昭扯了扯嘴角,“琴技不佳,先生隨便聽聽罷。”譚昭其實會琴,也會蕭,但他本人活得糙,並不喜歡這種高雅的活動,第一個琴音奏起,外行人都能聽得出他的生疏。
但漸漸,這股生疏就被壓下去了,雖然琴技眼可見,但意境卻是無人能比。
技巧學得神乎其神,沒有神韻,那也只能被稱為琴師,而若是相反,便是琴技有些不足,也不失為大家。
譚昭只彈了半闕,隨後就停了下來。
“為何停下來?”
“無名小曲,不大記得後半闕了。”太久沒玩,其實譚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彈了個什麼鬼,果然他就是個俗人啊。
“……”☆、江湖不曾老(十七)彈琴彈一半,猶如講故事不講結尾,人幹事!
更何況聽曲的還是個醉鬼,眾所周知醉鬼是完全不講道理的,於是理所當然的,譚昭被纏着彈完下半闕:“不記得沒關係,當場作豈不美哉!”
“……”你可真看得起他。
然到最後,這下半闕還是誕生了,當然不是譚昭作的,而是醉鬼自己心癢,給續了半闕,這才心滿意足地醉了過去。
這還是個完美主義醉鬼啊,譚昭將琴擱在石桌上,對着個醉鬼束手無策。
算算時間,小雨兒的藥浴也快泡完了,譚昭隨手給人披了件衣服,這才匆匆離去。
及至晚霞漫天,映着漫山遍野的落楓,隨便一景皆是一幅畫,李白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如畫風景。
他忍不住,有些詩興大發。
“……夢憶琴聲遠,楓葉落紛紛。”他往前一踏,踢倒了擱在地上的酒罈,這才記起自己已經離開了長安,這是他離開長安前,朋友與他最後的饋贈。
李白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好酒是好酒,就是太少了。
如意酒不如意,他搖了搖頭,忽而看到肩上的衣服,這才想起自己醉酒朦朧時的事情。
琴音悠哉,他忍不住取過琴,動聽的琴音很快就在谷內飄散開來。
小莫雨泡完藥浴就睡着了,也難為一三歲娃忍受着“芬芳”陪着小哥哥,這會兒兩小崽子睡在一塊兒,譚昭聽到琴音,隨手擺了個陣法才過來。
剛好,他走到亭中,最後一個琴音也剛好落下。
“這曲,名何?”
…
…你這是在為難他這個俗人,無名的野曲,譚昭遂搖了搖頭:“只有半闕,後半闕乃先生所作,不妨由先生來命名。”要擱一般人,必得推舉一二,但李白自負才華,覺得命名個曲子實在沒啥大不了,於是道:“此曲古樸,有些秦漢之意,不如便喚作《小秦風》,如何?”如何?當然是鼓掌啊,他一個取名廢沒什麼好説的。
於是兩人雖未通姓名,一個高傲,一個隨,聊得居然也蠻投機,甚至李白驚喜地發現,他不管聊什麼,這人居然都能接上,知音難覓啊,他忍不住又想作詩了。
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作為“半個李唐”,李白詩本不用走七步,興致起來那叫一個張口就來啊。
如果讓譚昭來作,他差不多就會作類似於“今遇一友,把酒至天明”之類的敍述詩,但李白大大不同,他的詩還帶有非常濃郁的個人漫彩,曾經也是個讀書人,譚昭越聽越覺得……幻?!
再看看這形容,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