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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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有點沒心沒肺,甚至玩情——要説起來,大概姚晨在世俗眼裏才是被玩的對象,畢竟家世懸殊,他處於絕對的劣勢。無論到最後是合是散,姚晨覺得無愧於心就好。
就是這麼看得開。
況且看不開又能怎麼樣呢?不過自苦。
姚晨才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兩人在一起,為的是待着舒服,若一方變了心,那就不舒服了,不如馬上踹了,尋找第二。
沒有小狼狗,他還有哈士奇、薩摩耶、金……嘻嘻嘻……
姚家又出了童生,這個消息迅速在村裏蔓延,村人都羨慕不已。
姚家頭一件事就是燒香祭祖,這年頭大家都很喜歡和祖宗溝通,娶媳婦了要告訴先人,生孩子了要通知到位,辦喪事也要叨一叨:“有新人過去了,你們要多多照顧啊!”祭告祖先後就是討論宴請活人的事宜。
姚晨覺得沒必要大辦,考過縣試和府試,只是童生,有了考生員的資格,等通過由各省學政或學道主持的院試,才能成為生員,俗稱秀才。
院試不是每年都有,有時候一年一次,有時候三年舉行兩次,看朝廷的安排,因時間不定,錯過一次就有可能要等兩年,所以童生們都會抓緊時間備考,打持久戰。姚晨的同窗裏就有不少童生,個個學霸,每天都在戰鬥,為院試做準備。
姚晨:成了童生還是要規規矩矩地上課……弱小可憐又無助……
姚晨的淡定染了姚家人,眾人商量後決定自家親戚一起擺場酒,村裏人和自家親戚走動走動,沒有大肆慶祝。
姚家阿爺對他懷有更高期望,説不定在他當家的時候能出個秀才爺,到時候去地下見先人,也可以風風光光的,不用看他死鬼爹的臉。遂只讓姚晨旁的不管,安心讀書。
“桌上放了雞湯,記得喝。”姚家阿婆出門前叮囑姚晨,她近來很喜歡串門子,走到哪裏都意氣風發,三姑六婆眾星拱月般地圍着她轉,紛紛請教她是如何養孫子的。
待祖母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姚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大眼睛閃啊閃:“哥,何首烏燉雞湯好喝不?”姚晨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不好喝,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給你補身體的,被我吃了會揍我的。”姚星縮縮腦袋,他不喜歡他哥此時的表情,覺蔫壞蔫壞的。
姚晨:“那你還問?”
“就是想知道味兒……哥,什麼是何首烏啊?”
“首烏首烏,就是烏鬚髮,防止少白頭,你不用吃。”
“哦,”姚星撓頭,“可聞着真香。”姚曼把兩人玩鬧看在眼裏,抿嘴偷笑。
何首烏,確實烏鬚髮,可安神,更能補益血,補肝腎。
姚晨覺得樸嘉言送這個補品給自己很有內涵。
許是真的補多了,姚晨在這天夜裏口乾舌燥,心血上湧,夢中極不安穩,像是被放在火上燒,有股火從裏到外燒起來,燒盡了理智。
半夢半醒之間,他看到一幅幅限制級的畫面,有不同的人在打架,有男有女,還有奇奇怪怪的物品乃至活物,他們糾纏在一起,大汗淋漓,他甚至能聽到似痛苦似快樂的低哼,咕啾咕啾的水聲和啪啪的撞擊聲音。
第二天醒來,腿間的粘膩告訴他:他成為大人了。
他想起來更多東西。
除了以前各種莫名出現的知識和與眾不同的想法,這回他的腦袋裏出現了各種活生香的片段。
就比如,過去看到小狼狗,他會説“想騎”,實際並無法真的明白或體會里面的含義。
但現在,他不但理論上知道怎麼騎,有多少種騎法,如何騎才,還能想象出畫面和聲音。
姚晨:覺自己好髒……
如同被世外高人灌輸了數十年內力,醍醐灌頂,姚晨一下子從菜鳥跳到滿級老司機,相比之下,小狼狗倒像個雛兒,平時不過親親抱抱揩揩油。
“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姚星和姚晨同牀,有些奇怪地問,“我聽到你喊‘籲’‘駕’‘快點’‘不要停’什麼的。”姚晨:我是禽獸。
撇開姚晨的開竅不談,姚家開始忙碌起來。儘管沒有打算大辦宴席,但該知會的人還是得知會,別人來道賀也要回禮,否則會被人説猖狂。
姚家二老共生了四個子女,除了姚大朗和姚二郎,還有姚三娘和姚四郎。姚三娘已經嫁人,姚四郎受徵入伍,還未成婚,遂眼下只有姚大朗和姚二郎兩家與二老同住。如今有了姚晨成了童生這件大喜事,親家們是必須邀請的。
這,姚三娘正在廚房幹活,往灶裏添柴火,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喚她,手隨意擦了,出去照應。
她嫁的是隔壁村陳木匠,丈夫有手藝,每與人做活,子也過得。夫家家中人口簡單,陳木匠是獨子,公公已經去了,婆婆待人和善,夫間也和睦。婚後一年便生了女兒,現在已經三歲,主要由婆婆看着,那小孩喜歡説話,自己一人待着也能咿咿呀呀半天,十分惹人疼愛。
姚三娘尋聲出去,一看是相的村人帶了口信過來,言是姚晨成了童生,邀他們過去吃酒,除了報喜家裏還給她送了紅糖和雞蛋。
姚三娘甚是歡喜,知道自家侄子會讀書,但一直沒底兒,偶爾聽人説酸話,去城裏讀書費銀錢啦,會跟不曉事的少爺公子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