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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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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收放自如的準手路,只怕手腕一轉便能取下她的頭。

“這刀真是快!”符赤錦忍不住讚歎,口氣之中,褒獎似還多過了遺憾:“下次誰再説你這“刀皇傳人”是冒牌貨,瞧我不搧他幾下耳刮子。喂,你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內功深湛、拳腳了得,連刀法都有這般火候……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名不見經傳?”耿照不願與她瞎纏夾,俯首正道:“符姑娘,你的“血牽機”秘術,我已領教過啦!對旁人或許管用,對在下的碧火神功卻沒什麼效果;在你得逞之前,我有十成的把握先斬下你的頭顱。你把手放開,莫要輕舉妄動。”

“你也練有碧火神功?”她微詫異。

“沒錯。”

“是了,難怪你能解開雷丹。普天之下,怕也只有碧火神功,才能對付得了紫度神掌。”符赤錦喃喃自語着,忽然展顏一笑,虛捏着兩隻粉拳舉至頰畔,像極了一頭雪潤潤的聽話小貓,圓睜杏眼,可憐兮兮道:“我認栽啦。碧火神功是你,刀皇傳人也是你,我還有什麼可説的?”血牽機須以十指催發,她高舉雙手,形同棄械投降。耿照才想起還攬着人家的肢,那雙碩大傲人的酥兀自抵在他的腹間,觸綿、厚、温、軟,滑腴之至,滋味難以言喻。

符赤錦仰起頭來,嗔怪似的瞟了他一眼,雙頰暈紅:“壞……壞人!還不快放開人家?”耿照慌忙撤下鋼刀、小退一步,卻覺她眸裏似有無窮力,萬般勾人,居然捨不得移開視線;綺念方息,又墜入另一個混沌夢境之中。

她微噘的櫻不住歙動,彷彿飛快念着什麼咒語,若有似無的聲音漏出瓣,誘使他墜入夢鄉。若換了旁人,只怕早已失去神智,然而耿照通“入虛靜”的法門,對魂術一類的抵抗力大增,靈台猶有一絲清明,苦守一念:“不能……不能看她的……她的……眼睛……”誰知雙眼全不聽使喚,連眼皮也難以眨動,就這麼睜到發酸、發疼,淚湧,一股莫名的灼刺從眼眶四周蔓延至頭顱深處,彷彿有什麼細小的物事在經絡血脈間穿行,眨眼便鑽進了腦後髓中--“啊--!”耿照痛得低吼出聲,原本動彈不得的制忽然解開,伴隨而來的卻是無比兇猛的反胃噁心、頭暈目眩,心臟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挖掘機用力掐絞;剎那間,難以言喻的痛苦剝奪了一切反擊之力,渾厚的碧火真氣、妙的薜荔鬼手、野獸般的運動神經與反應……通通派不上用場。

他身子一軟,神術寶刀“鏗啷!”手墜地,爛泥似的四肢撐持不住,“砰”的一聲,頭臉撞地,兩眼翻白,張嘴不停乾嘔着,模樣極是駭人。

--那是種“生命元遭受撼動”的覺。

中招的瞬間,耿照只覺渾身氣血一震,某種無形的生命能量被撞得劇烈震盪,只差一點便要離體散出;那能量盪出身軀之時,彷彿發落齒搖、血乾枯,舌底焦苦如焚,體內虛弱到悶痛不堪的程度,直到蕩回時才又活轉過來。生命元擺盪的當兒,連動一動手指頭也辦不到,只能蜷着身子嘔吐呻,防衞之力比初生的嬰兒還不如。

符赤錦一擊得手,喜動顏,彎細的柳眉一挑,口道:“好……好厲害!”對此門功法所造成的損害不明就裏,不敢再點他的道,徑提衣領放落牀板,為他撫摩背心推血過宮,淡然笑道:“典衞大人,今兒再給你上一課。女子不管如何放蕩下賤,但凡無端端投懷送抱的,其中必定有詐。”耿照無法開口,只能伏在榻上荷荷吐氣,蒼白的臉龐沁滿冷汗,兀自痙攣。

符赤錦替他號過了脈,取手絹拭去汗漬,輕嘆了口氣。

“對不住啊,我也是頭一次試招,不知道威力忒大,你可別怪我。據説碧火神功有通天之能,你的心脈既未受損,想來是死不了的。”他雖然無法説話,耳朵還是清楚的,聞言心生一念,突然明白過來。

(她使的,便是那一頁“赤血神針”的功法!原來……這就是赤血神針!)符赤錦不知他心中駭異,拉開被褥替兩人蓋好,又解下牀牖繫繩,放落紗帳,探入一張巧笑倩兮的雪白嬌靨:“等你恢復體力,趕緊帶弦子出城,別在這兒枉送了命。弦子是騷狐狸的心腹,身上必有“豨蛇煙”的解藥,你且搜一搜,找一隻像是胭脂粉盒、貼身收藏得最緊密之物便是。

“那藥本身就是劇毒,務必小心使用,先用指甲挑一點擱在舌尖,若覺刺痛便是過量,須立即以茶水衝去,絕不能咽入腹中;將藥置在她的舌底咽上,隨津唾緩緩化入,一個對時內便能全解。想教她醒得快些,把藥盒湊近鼻下,包管一嗅即起。”

“你……為什……救……我們……”

“我為什麼要救你們?”符赤錦嬌軟的喉音自帳外傳來,漸行漸遠;明明是笑語如鈴,其中卻透着一股怕人的冷。

“你錯啦,典衞大人。我不殺你們,只因為全無必要,你若是礙了我的事,有幾條命也不夠死。少自以為是了!”咿呀一聲門扉掩上,斗室裏又恢復靜謐,只剩下耿照濃如獸的痛苦息。

他連呼都倍覺艱辛。自出江湖以來,耿照也算是多次打滾在生死邊緣了,但從沒有一門內外武功造成的痛苦,比得上方才符赤錦的銷魂一瞥。

那不是被內家掌力打中時的氣血翻湧,甚至不是刀傷劍創的鋭利痛楚,而是他真真切切受到身體裏的某部份“壞掉了”,有什麼被那莫名的細小物事一擊癱瘓,暫時失去了作用--呼、心跳、血輸送,或是其他不受意志主宰,卻是維生不可或缺的機制。

“赤血神針”若是殺人於無形,“碧火神功”便是起死回生的祖師爺,痛苦不過半刻,體內癱瘓的功能即被碧火真氣一一接續。耿照從榻上一躍而起,運功檢查周身經脈,除了還有少許頭暈噁心、口氣鬱之外,一切均屬正常,甚至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傷。

(奇怪!難道赤血神針之能,是讓人產生周身癱瘓的幻覺麼?)縱使滿腹狐疑,此地卻不能久留,況且還要把握時間搜查驛館,趕在嶽宸風返回之前離開。弦子躺在牀裏,俏臉嬌斜、濃髮披面,着一段玉一般的瑩潤雪頸,兀自昏不醒,耿照正想着豨蛇煙的解藥,忽然一怔:“符姑娘讓我“搜上一搜”,這卻要……怎麼搜才好?”須知尋常女子穿着,內袋不是縫在襟內袖裏,便是夾在纏之中,弦子身為一名出的潛行都衞,上下都是緊身衣靠,以便行動,窄袖臂韝(音“勾”,皮革製成的護腕)本不能置物。解藥若不在裏,便在懷中。

眼看時間無情逝,耿照把心一橫:“罷了!最多等弦子姑娘清醒之後,我再向她賠罪。不管她要如何見責,我總是一肩扛下,絕不推諉。”低道:“萬不得已,多有得罪!”伸手去摸她側。

弦子的纏極厚,密密裹了幾匝,肢卻幾乎是合掌可握,可見衣下纖之細之薄,便只有小小一圈。如此纖薄的板,卻一點兒也不覺瘦硬,即使隔着厚厚的綢質纏,觸手仍是極有彈,手指隨意一掐,少女緊緻滑的腹肌便將按捺之力悉數反饋回來,彷彿捏到一條扭彈尾的美人魚。

際本就是之處,即使昏不醒,弦子仍蹙着眉頭“唔”了一聲,輕輕扭動蛇,窄小的部曲線就在掌中扭轉舒張,充滿彈的結實肌曼妙,肌膚卻又有着敷粉一般的滑。

耿照口乾舌燥,下腹似有一團熱火,一物翹硬如烙鐵熾紅,不得不微微俯身,以免彎折。勉強從纏裏摸出一枚比拇指稍大些的羊脂玉瓶、一隻小巧的繡線荷包,那玉瓶貯有五帝窟獨門的金創藥“蛇藍封凍霜”,藥氣耿照十分悉;荷包中除了幾枚銅錢碎銀,還有一枚小小的金鎖片,以及一個紅舊護符,繫頸的紅繩纏在符上,泥金寫就的符字已磨損得模糊難辨,是一般廟宇中常見之物,無甚出奇。

底還有一物微微突起,似是緊貼衣外,但索纏得嚴實,耿照鐵匠出身,指節大,無論如何都摸不進去,急出一頭汗來,心想:“女孩兒家也實在莫名其妙。物事藏得如此貼身,若非解衣,卻要如何取出?”考慮到纏一解,衣襟兩分,內裏的光便一覽無遺。此事非同小可,只好先將目標移轉到懷襟之上。

弦子身子細薄,雙本就玲瓏小巧,平躺之後只小小隆起兩團,曲線雖然平緩無險,弧度卻十分柔美,一般的引人遐思。

耿照定了定神,糙厚實的手掌襟,頓覺掌中一團柔膩,彷彿着一團濕黏飽潤的新鮮生麪糰,與想象中的嶙峋瘦骨大相徑庭,不覺詫異:“她的脯生得細小,怎能如此綿滑,富於?”原來弦子的雖然小巧,形狀卻是無比渾圓,彷彿只有表皮一層薄薄的細滑肌,其中貯有甘洌清甜的泉水,成一隻七分滿的薄膜水袋,沉甸處極富手,輕輕一撥又餘波盪漾,軟滑無比。

若非尖還有一枚小荳蔻,被糙的掌心摩得膨大翹起,她那尚不能盈握的左便如怎麼不散的水豆腐,自有一股誘人魅力,如何把玩都嫌不夠,令人難以釋手。

耿照紅着臉從她的左襟裏摸出兩條手絹、一隻稍嫌陳舊的繡蝶香囊,還有兩枚小心折迭的紙包,一枚裝的是零碎的龍腦冰片,另一枚則貯了兩玉簪花兒。

冰片乃是自龍腦香樹幹取出的樹脂結晶,模樣像是碎冰糖,味香而清涼,是名貴的香料藥材;玉簪花是以紫茉莉的種子磨成粉,再製成粉,小槌似的形狀活像未開的玉簪花苞,故爾得名,婦女多用來塗敷臉面,潤澤肌膚。

這兩樣都是女子梳妝枱上之物,耿照雖不懂梳妝打扮,但影城執敬司的採購條上經常有這些個物事,看多了也不外行,一瞧就知是珍品,所費不貲。包裹冰片與粉的紙片厚而柔軟,一點也不刮人,除了沾染上的弦子體香之外,紙包裏另有一股悉的胭脂香,似還殘留着淡淡的紅印子。

他心念一動,登時明白:“原來這兩樣小東西,都是漱宗主給她的。”悉的胭脂香氣來自漱玉節的瓣,紙片則是點之後、用來修飾彩之物,因此裁作小小一方,質地又特別柔軟。

他想象在妝容之後,漱玉節心情大好,信手以抿的軟紙包了自用的粉、冰片等,賞了給隨侍的弦子……對照符赤錦的説法,這似乎不是毫無據。

“漱宗主待弦子姑娘着實不錯,不想卻招來瓊飛的嫉恨。”弦子的纏扎得很緊,衣襟之內容不下雙手齊進,耿照摸完了左,改以左手探入右襟,掌裏又擠蹭着滑入滿滿的嬌軟,指腹不經意地一掐,又是一陣水波似的輕晃。

腋亦是處,弦子雖在昏中,身體卻不會因此斷絕反應。耿照在她襟裏掏了一陣,只見平冷若冰霜的少女柳眉頻蹙,卸除層層防衞之後,美麗的臉龐浮一絲暈紅,神情苦悶,鼻中不住“唔唔”輕哼,微微扭動肢。

一隻在掌裏磨來蹭去,尖隔着單衣,觸、形狀清晰可辨,耿照幾乎把持不住;好不容易摸到一個又小又硬的圓餅凸起,卻在衣布之下,取之不出,此外更無其他。他趕緊把手出來,背轉身去大口息,讓帳外的新鮮空氣稍稍冷卻慾火。

從弦子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整整齊齊排在牀沿:羊脂玉瓶、繡線荷包、陳舊的紅線護身符,手絹、香囊、包着冰片粉的小紙包兒……出乎意料地充滿閨閣氣息,與她一貫予人的冰冷印象頗有出入。她一路跟蹤符赤錦出蓮覺寺,必定是臨時起意,無有準備;隨身帶着的,便是她常用得最多、最能反映生活細節之物。

由此觀之,她畢竟是一名十來歲的少女,平時也要吃飯睡覺、擦汗薰香,也配戴鎖片護符之類的小飾品,更會把主人隨手饋贈的小禮物貼身收好,珍而重之。

耿照忽覺眼前的女子彷彿搖身一變,從一具冷冰冰的人偶變成了活生生的人,未經她的首肯要解衣取藥,思之倍躊躇;猶豫片刻,把心一橫,咬牙低道:“弦子姑娘,真對不住,我不是有意壞你名節。這下真是萬不得已啦。”將她的索解開,左手伸到她的背脊下一託,把玉人穩穩攬在懷中,一圈一圈的鬆開細綢纏

片刻綢巾完全解落,衣襟“唰!”分了開來,出葱藍的緞質肚兜;下則是一片剔透瑩白,回映着雪地般的朦朧光暈,依稀有騎馬汗巾一類的下身遮褻之物,再下去才是一雙光修長的渾圓玉腿。

耿照別過頭去不敢多看,以為那片耀眼的雪白是黑勁裝裏的單衣,心想:“那是什麼布料,竟能如此之白?”本着瞎子摸象的神,伸手往適才際微凸的部位摸去。誰知觸手一片涼滑膩潤,如撫細粉,幾乎摸得出肌線條的起伏緊緻,哪有什麼單衣?那片瑩潤的酥白澤,便是她赤腹肌膚!

耿照還不死心,顫抖着手指繼續向下摸索,一路撫過她平坦無比的小腹,直到觸及一小片纖細卷茸,才知什麼騎馬汗巾也是自已神思不屬,多半是之前與媚兒風幾度時所殘留的印象,誤將陰阜上的柔軟細看成了遮褻布。

其實他之前摸到的,乃是夜行衣裏的內結。女孩兒家心靈手巧,為防纏影響行動,弦子在襟處縫上兩條繫帶,打了活結,出一頭再壓上纏的綢巾。這樣不但能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