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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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中國人可真有意思。”談恪就看着他笑。方顯和carson今天都在演,一顰一笑都誇張標準。談恪心裏明白是為什麼,但他懶得戳破。他今天過來,除了見見老友,還另有目的,打算説完就走。
他舉起自己的杯子,在carson手裏的白蘭地酒杯上輕輕碰了碰:“不過有件事,我要麻煩你。這兩年天體物理那邊有不錯的博士項目嗎?”方顯上完廁所回來,談恪已經走了。
“他這就走了?”方顯難以置信,“我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carson看看錶:“你去了十五分鐘。”方顯一股坐下來,他的酒杯已經被收走了,他朝酒保打個響指,重新叫了杯馬蒂尼:“我在廁所裏碰見一個客户,在我們那裏投了七八個億,我怎麼也得禮節地等他完那泡吧?誰能想到他有前列腺炎,得那麼慢呢!”carson也重新叫了一杯酒,對着方顯舉杯:“恭喜。”方顯看着他,表情忽然沉了下來:“你想説什麼?”carson自己抿了一口酒:“其實是我叫談先走的。我想和你單獨聊聊。我問sheen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他不肯回答我。”方顯不説話了。
carson也不再説話。他好像窮極無聊般地,用兩手指靈巧地夾住杯壁輕輕一旋,酒杯立刻在吧枱的大理石台面上打了個旋,摩擦見發出輕響。
酒保站在吧枱裏面,驚心膽戰地看着那隻杯子。
“最好的人造水晶工藝就在中國,”carson笑着對酒保説,“你們國家造的玻璃也特別好。世界上最薄變形度最低的玻璃也是中國人造的。”酒保茫地聽着,搞不清楚這位客人到底想要什麼,求助般地看向坐在這位外國客人旁邊的,似乎和他是同伴的中國客人。
“你非要知道的話,”方顯終於開口,“我可以告訴你,沒有。”
“我和沈之川還沒有在一起。按照中國人的傳統,我們會對彼此進行漫長的考察和了解,當我們決定在一起後,就再也不會分開了。”他故意將沈之川的名字用中文清晰地緩慢地念出來,眼含挑釁。
carson不避開他的目光,面帶執着:“也就是説我還有機會。”方顯聳聳肩:“理論上你永遠有機會,但事實上你們不可能了。他再也不會相信你,你也無法再取信於他。失去信任的愛情就像不會造窩的藍鴝,你不能指望幼鳥會在寒風裏獨自抖開翅膀。”方顯叫來酒保簽單,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筆放回托盤裏,仔細將賬單的名字摺進去。
carson眼看他做完這一切,才開口:“如果當時我早點開口道歉,而不是心懷僥倖…他走以後,好幾次我想聯繫他,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想不到十年過去得這麼快。”方顯沉默地等他説完,才沉着聲音開口:“在你產生那個念頭的那一瞬間,這個結局就已經被決定了。”光錐之內皆命運。
回到家,方顯在自己家門口站了站,拎着自己衣服領子聞了聞,扭頭去拍沈之川的門。
沈之川穿着睡衣一打開門,方顯立刻站不穩了,兩條腿直打晃地往沈之川身上撲,嘴裏顛三倒四:“川川,我準備把車位賣掉把車也都賣掉,一半買成保險,受益人寫你,另一半都買國債,寫咱倆的名字,你説好不好?”沈之川皺着眉頭,被迫拿胳膊撐着方顯:“你是不是喝了假酒?”第51章銀河系十一又是賣車位又是賣車。
“別撒酒瘋。”沈之川聽得心裏翻騰,恨不得給他把嘴縫死,手上使勁託一把,把人架起來往屋裏拖,還問他,“你車呢?怎麼回來的?怎麼喝成這樣?”方顯本來只是突發奇想裝個醉想趁機佔點便宜,沒想到沈之川非但沒識破,還把他拖進自己家客廳前後伺候上了。端着温水和解酒藥過來,哄着他吃下去,坐在旁邊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背,問他想不想吐。
一本正經的架勢反而把方顯拿住了。方顯進退維谷,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裝,扶着額頭仰在沙發上裝睡,連胡話都不敢説了。
沈之川試探地在方顯額頭上探了探,温度還好,沒汗沒熱,就是閉着眼看起來很疲憊。
能不疲嗎。方顯但凡能準時下班,就回家買菜做飯洗碗一條龍。
沈之川捫心自問,説心裏毫無觸動,那是自欺欺人。他抿着嘴把方顯挪到自己的腿上,一顆頭死沉沉地壓在大腿上。這會子不見劍眉星目,笑若朗星,只有眉頭微微鎖着。
沈之川覺得像有人拿着把磨指甲的刀用最糙的那面在他身上的上來回地磨。説不出痛,也説不出不痛。
他手下頂着方顯的太陽一下一下地按着,不輕不重,力道安穩。
這簡直是方顯這輩子遭過的最甜的罪。他做夢也想不到還能躺在沈之川的膝蓋上享受這一出,動得連氣都快不會了,偏偏還得演一個喝多了睡了的醉漢。
他心裏七上八下地琢磨着,一會是裝做酒醒了回家,還是乾脆將醉就醉地賴在沈之川家。
現在他和沈之川就差臨門一腳,但這一腳怎麼踢,時機很重要。方顯閉着眼發愁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