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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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談恪把望遠鏡裝回包裏,直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深更半夜給兒子做手工作業的老父親。
肖助理早晨六點接到老闆的信息,通知他一個小時候以後來小蘇山接自己。
他把車開到觀測站時,大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觀測站養的一條狗,站在欄杆裏對着他齜牙。
肖助理不得已,只好撥通談恪的電話。
“哦,你把車停在那,步行往東走,看到一片樹林,沿着樹林走一會就能看到我們了。東西太多,過來接一下我們吧。”談恪正忙着給謝慄收拾包。
謝慄還在睡,談恪不忍心叫醒他。
肖助理穿着西裝皮鞋,深一腳淺一腳地找過來時,就見平時連員工桌上的垃圾都見不得的強迫症潔癖老闆,正在挽着袖子蹲在草裏拿礦泉水刷鍋。
肖助理驚得話都快不會説了:“老老老老闆我來吧!”談恪不用他手,兩下衝乾淨裝起來,進謝慄的包裏,囑咐助理:“你先把那些拿上,我進去叫慄慄起牀。”嘖,慄慄。
肖助理覺得自己又死了,要加工資才能好。
謝慄被叫起來還困得直犯糊。談恪收拾好睡袋和帳篷,實在看不過去,乾脆把他背起來。結果謝慄在他背上又睡得安安穩穩。
肖助理直接把車開到談恪家。
謝慄再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疼,眼睛也酸。
他擁着被子躺在牀上,盯着繪滿淺水波紋的深灰天花板呆呆地躺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他倒是都記得,從草甸出來是談恪揹他,他上了車繼續睡,簡直就跟被人下了藥一樣,怎麼都睡不醒。
他在牀上扭了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人剝了,大腿還有點疼。
謝慄的臉頓時火燒火燎起來。
在帳篷裏時還沒覺得怎麼着,這會回想起來,滿腦子都是談恪架着他的腿把頭埋在那裏的樣子。
謝慄被子捂着臉,不敢再仔細去想。
太羞恥了。
他在牀上翻了個身,在心裏給這次約會打分。也就七分吧,最後他都睡着了,早晨也是談恪起來收拾東西--等等,望遠鏡!
謝慄猛地坐起來,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慌慌張張地跑出卧室。
“談恪,我借的望遠鏡呢!”他光着腳,在客廳沒頭蒼蠅似的轉了一圈。
談恪正在餐廳,聞聲走出來,就見他的小愛人赤條條地站在客廳的陽光中,瑩白如玉,滿面急,像找不到自己翅膀的天使。
“談恪,望遠鏡呢?”謝慄衝過去,“那是我向學校借的,不能丟!”
“沒有丟,拆好裝起來了,一會就拿給你。”談恪死死按住心裏的躁動,了自己身上的睡袍給謝慄裹上,“怎麼不穿衣服和拖鞋?”談恪了衣服,出寬肩窄的好身材。肌的線條暢壘塊分明,赤的皮膚下隱含力量。
謝慄偷偷往間瞥了一眼,頓時就臉紅了。
談恪察覺到謝慄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給他看:“好看嗎?”謝慄都不知道自己在羞什麼,明明昨天還摸了半天。他伸手抱談恪的,仰頭去親談恪的喉結,賴在人家懷裏撒嬌,滿心羨慕地上手去摸對方的肌:“好看,你的肌真好看。”老房子昨天才點了火,到現在都沒完全滅下去,立刻死灰復燃。
談恪再次被燒得潰不成軍,匆匆在謝慄額頭上親了親,囑咐他去餐廳吃飯,自己逃難似地回卧室裏去穿衣服。
謝慄自己摸到餐廳,打量這套房。
他唯一去過的別人家,是沈之川的家。
沈之川的家乾淨漂亮,一塵不染,陽台有綠植,客廳裏還有不穿衣服的石膏雕像,角落裏滿了來自世界各地奇形怪狀的小東西,到處都透着喧鬧。
談恪的家是另一幅樣子。也很乾淨,也有綠植,但也很冷清。
餐廳的椅子像是用一整長金屬桿掰成了一把椅子的樣子,中間只有一塊皮質的厚布連着兩側的金屬桿。
謝慄小心地坐上去,意外地舒服。
他抬頭四處張望,開放式的廚房有生活痕跡,灶台和懸掛的案板都是用過的樣子,廚房中島上還放着兩本書。
餐廳直通客廳,水泥的電視牆上掛着巨大幕布,兩側的書架一直頂到天花板,滿了書。
客廳外的台寬敞,擺着兩把與室內裝修風格完全迥異的藤椅,倒是和方教授家的有些像。
謝慄以為隨手捐出去好幾千萬買天文望遠鏡的有錢人,應該住在那種好幾層的大別墅裏,或者最不濟,也該是臨江頂樓的豪華房子。
但談恪的家和他以為的相去甚遠。大是很大,但也還在普通人的認知裏,更沒有電視上那種金碧輝煌的裝修。
他以為的有錢人生活,在談恪身上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謝慄悄悄地鬆了口氣。
談恪套了件衣服,隨手拿起謝慄的衣服和褲子走進洗衣間,打算幫他洗了。
謝慄的衣服簡單,都是牛仔褲和t恤為主。
他心裏盤算着下一年做衣服的時候連謝慄的也一起做了,一邊伸手將謝慄的牛仔褲翻過面。
翻過來,他才注意到,謝慄的褲子裏打了兩個補丁。
説來好笑,哪怕是普通人,離補丁這種東西也已經很遙遠了。談恪第一反應還以為是什麼裝飾,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