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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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而有禮地説,“但是要不停地拒絕你,對我來説是件非常困擾的事情。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不要再有任何私人會面了。”宋易如遭人當頭喝,差點站不住。
“談恪哥,你什麼意思…八年,我喜歡你八年了,難道你一點覺都沒有嗎?就算是一條狗,喂八年也該有情了,我又有幾個八年呢?還是你在生氣,因為剛才那個人嗎?我都説了我…”他扶着牆,語無倫次,聲音都在發抖,但這幅樣子沒有起對方的絲毫憐憫。
談恪聽煩了,抬手打斷他的話:“首先,我不是狗,你也不是狗。其次,宋易,我很早以前就表明態度了。如果你不懂得及時止損,那你應該學習一下。”他説完,不再看宋易,抬腳便走了。
談恪原本也不是個多麼有耐心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拉黑宋易,完全是因為和宋易的父母兄長關係還不錯罷了。
但他沒想到這點出於人情世故的容忍,反而令宋易得寸進尺--深更半夜地打他的工作手機,被迫接聽呼叫轉移的助理對此抱怨不已,還有在商業酒會上故意裝醉,説些引人誤會的曖昧言語,搞得他不得不提前離場,把人走。
從他回國開始,宋易就無孔不入,想方設法地打聽他的行程,試圖出現在每一個他會出現的場合。
談恪摸着西裝內袋的手機,心道找個時間要和宋易他哥説説,他這個弟弟該送去看心理醫生了。
謝慄從陽光房裏慌慌張張地出來,蒙着頭到處亂走,恰好碰上正在到處找他的沈之川。
沈之川快氣死了:“瞎逛什麼?做布朗運動嗎?”謝慄正難過得要死,一見到悉的人,憋了好久的眼淚頓時就繃不住了。他委委屈屈地跑過去,帶着哭腔喊了聲“老師”。
沈之川一見小徒弟這幅樣子,後面的話頓時罵不下去了。
他之前也不是沒看見謝慄一天到晚圍着隔壁組的宋易打轉的樣子。這一整天腫個眼睛,一副小怨婦樣,發生了什麼,沈教授都不用問,用腳指頭都猜到,八成是被人家拒絕了。
但沈教授是個刀子嘴,安學生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忍痛掏出自己西服口袋裏價格四位數的絲綢手巾,遞過去給小徒弟擦鼻涕,嘴上還不饒人:“你不要對着我哭成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非禮你。我的品位不可能這麼低。”謝慄平常對沈之川的毒舌很耐受。畢竟自己老師什麼德行,當學生的也心裏有數。
但今天情況特殊--他剛在宋易那裏受了一頓打擊,再聽沈之川這麼説,整個人簡直要被錘進地幔裏去了。
謝慄哇地一聲哭出來,吹着鼻涕泡泡,眼淚汪汪地抓着沈之川問:“老師,喜歡我真的品位很低嗎?”沈之川看着小徒弟濕潤的大眼睛,直嘆氣:“徒弟啊,以後可長點心吧。”談恪在蘭大物理學院院長的陪同下走過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院長還當沈教授又在訓學生,老遠看見那小同學哭得怪可憐,頓時善心大發,過來解圍:“哎呀,沈教授在訓學生呀。”沈之川一回頭,他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院長旁邊這個人,沈之川認識。
沈之川當年在普林斯頓讀博,談過一個男朋友。男朋友在隔壁搞高能物理,而談恪就是他男朋友那個該殺千刀的師弟,動輒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為了點雞蒜皮的事情,妨礙別人的晚間運動。
那時沈之川和男朋友的情非常好,兩個人甚至已經計劃去荷蘭領證。
那幾年,普林斯頓的天體物理領域嚴重飽和,完全沒有給新博後的位置,而沈之川又不想搞異地戀。
他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放棄搞學術,在花街找份工作。這樣他就能和男朋友在在紐約與普林斯頓之間找個地方住,每天都能回家。
當時沈之川的導師聽説他的打算後,拄着枴杖,頂着美東一月份的鵝大雪,親自上門來勸。
沈之川那時還很年輕,他相信愛情,也相信奉獻和付出。
他對導師説,人一輩子可以做很多職業,有很多選擇。他二十歲的時候可以放棄搞天體物理,也可以在四十歲的時候回來接着搞天體物理。可是愛人,一輩子也許只有一個。如果他在二十歲的時候,沒有抓住愛的人,那麼等到四十歲,也許也就不會再有這個人了。科學永遠在那裏,可他的愛情不會。
老教授一聲嘆息,無話可説,轉身離去。
三個月後,畢業答辯前夕,沈之川從朋友的嘴裏猛然得知,男朋友半年前在南極做科研時,發展了一個炮友。
事隔十年,沈之川以為自己早忘了。
現在他三十歲,錢、聲望、地位,他都有了。
他無堅不摧,百毒不侵。
可此時此刻,當年的痛苦憤怒,絕望不甘心,又忽地,一重一重如水一樣,從他那顆鋼鑄鐵打的心裏,湧了出來。
草他大爺的,沈之川想。
作者有要説:謝慄:嗚嗚嗚嗚嗚老師你的愛情真的好be啊沈之川:閉嘴吧你個處男,有什麼資格説別人be。
----副cp沈教授,正式上線_(:з」∠)_第4章柯伊伯帶四談恪當然也認出了沈之川。
沈之川當年在普林斯頓,是有名的中國美人。他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