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是軟的,不至於要強謝慄去。
但他很懷疑謝慄會不會主動開口去説。聽謝慄的意思,這個問題應該存在很久了。
如果謝慄能自己開口和沈之川講,那他早就講了,不至於拖到現在。
所以整件事很有可能會走向最壞的結果,即謝慄不願意告知沈之川,只能強迫自己上台發言,最後因為過度緊張,當眾發言失敗,留下更重的心理陰影。
談恪極少為一件無法解決又難以放棄的事情煩惱。
理智上説,他已經盡力了,但情上他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
談恪神冷峻地盯着投影屏幕,手裏一隻筆被捏得咔噠直響。
念ppt的分析師以為他對內容不滿意,膽戰心驚。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也都大氣不敢出,坐得端端正正。
ppt唸完了,談恪仍然沒有反應,冷着臉一言不發。
以前長鯨在國內的團隊都是方顯管事。方顯很好相處,平時嘻嘻哈哈很親民,碰上工作出問題也不會朝下屬發脾氣。
談恪之前主導在美國的業務,和國內靠視頻溝通。國內同事每次在視頻裏都被挑病挑到體無完膚。
大到具體的決策,小到ppt裏一個用錯的標點符號,都能招來談恪的不滿。
中國團隊的同事怕他怕得要死。
前年長鯨開始慢慢將重心轉移回國,中國團隊人人自危,數着子算自己死期。
會議室裏沒人敢開口,生怕自己成為那引爆老闆脾氣的□□。
還是視頻裏的美國同事喊他的名字開玩笑:“你給我們發三倍的加班工資,就是為了讓我們欣賞你的臉嗎?”談恪從公司下班,到家已經快十點了。
他健身完又看了會資料,洗漱過後躺到牀上,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毫無睡意。
一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他的工作時間很長,週一到週五的平均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全靠運動和週末補覺來維持狀態,基本沾牀就着。
這是頭一回,他有在牀上睡不着的時候。
他在開車回來的路上,已經決定不再過多手,畢竟謝慄的事情應該由他自己去解決。
如果謝慄不能自己開口向沈之川言明難處,他也不能代替謝慄做決定。
但等他躺在牀上,又覺得這個決定很不妥。
如果謝慄可以自己開口講,他早就會講了。
如果他做不到自己開口,談恪盯着天花板上的紋路想,他就是在旁觀這個孩子被神待。
他喜歡謝慄笑起來的樣子,眼睛烏亮,生機。他希望謝慄能一直這樣笑下去。
談恪徹底睡不着了。
他掏出手機給方顯打電話。
方顯正在賽車場,周圍全是引擎轟鳴的聲音:“幹嘛呀,你電話一進來我差點掛錯擋。不是,你怎麼還沒睡,這都幾點了?”談恪被那邊的噪音轟得頭疼,太陽:“你找個安靜地方,我有事問你。”方顯還以為是他新定的對沖策略出了什麼問題,趕緊下車:“出什麼事了?”談恪語氣凝重:“carson當年的緊張失語是怎麼治的?花了多長時間?”方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深更半夜不睡覺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問這個?”他頓一頓,立刻回過味來:“我靠,你還真的跟那個小男生有情況啊。”談恪沒否認。
方顯嘿嘿一笑:“行,鐵樹開花。”談恪語氣不好:“你笑完了就趕緊説。”方顯正經起來:“我覺他其實沒有carson那麼嚴重,carson那會是已經完全拒絕了。那個小男生應該只是有人在他太緊張了,或者是我的身份讓他很緊張,比如他怕在陌生人面前丟人,之類的。”電話那頭沒聲音了。
方顯餵了兩聲,回應他的是“嘟嘟”的忙音。
談恪他又把談忻從睡夢裏拽起來:“如果給患者製造一種以為周圍沒有人的錯覺,會不會有幫助?”談忻糊糊舉着電話:“誰?什麼?哦你説下午你問的那個啊。應該有吧,如果他在沒人的地方能説,那就是能吧。哥你瘋了嗎,這都幾點了明天再説行不行啊。”談忻掛了電話。
談恪又撥通了肖助理的電話。
肖助理也非常不滿,但他對自己的優厚年薪保持了基本的尊重:“老闆您有什麼事嗎?”談恪説:“你幫我查一下上次帶我們去天文觀測站的那個男生的聯繫方式。你負責和蘭大聯繫的,應該能查到吧。”肖秘書忍着睏意:“能。”談恪的語氣很霸道總裁:“行,半個小時以後給我。”談恪有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謝慄在私人環境裏就可以放鬆地發言的話--不就是一個活動嗎?還有給贊助不要的嗎?
他來做贊助商,他來搞場地。
如果到時候謝慄還是緊張到不能發言,那直接叫人去把場地的電閘一拉。
不就是錢嗎?
這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能叫問題嗎?
作者有要説:肖助理: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沒人替,老闆都是大傻x。
第16章奧爾特星雲八談恪聽見他自己的心臟在黑暗中搏動的聲音。
一種陌生的情,無關收益與風險,無關他個人的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