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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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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換成了中式温泉山莊裏的女侍應生。

財富令高尚者仍舊高尚,低俗者加倍低俗。

談恪剛進花街那兩年,對這套聲犬馬成王敗寇的money-makingculture尤其厭惡。

他享受手握鉅額資金於千里之外決勝的快,指數曲線在瞬間上下起伏帶來的刺,但也同樣窒息於此間散發的惡臭。

這是和學術圈截然不同的世界。

高級易員扯着嗓子謾罵新鳥,用詞之污穢,令人畢生難忘;上一秒還在電話裏低聲下氣地討好客户,下一秒就撥通後台*電話,把要求夾在一堆問候對方全家女的髒話裏噴出去。

人人都在算着怎麼利用信息差把垃圾包裝成好東西賣給別人,哪怕明知道對方有個正躺在癌痛醫院裏的老婆。

盈利的人風得意,虧損的人恨不得在廁所裏上吊。

象牙塔裏將信譽等同生命,有人敢數據做個假,抄三兩頁內容沒有引用,已經是夠研究員們當成天大的事講半年。

而在花街,信譽不值一提,欺詐的味道瀰漫在空氣裏。

貪婪如同巨,裹挾這裏的每個人。

談恪進花街的第一年,每個週五都加班到第二天清晨,然後開車從花街的辦公室跑回普林斯頓。

週末的花街仍舊人多得肩摩踵接,銅牛雕塑前永遠不缺等着拍照的遊客。

曼哈頓大橋的出城方向這時通常空蕩,足夠談恪將glc的油門一腳踩到五千轉,像一隻狂奔而去的自由野馬。

背推順着座椅傳到脊椎的瞬間,他甚至會升起那麼一點歸心似箭的覺。

普林斯頓鎮很小,通常靜謐又安然,彷彿一個仍活在十七世紀的鄉村美人。

談恪會把車扔在公共停車場,在街頭的動食物販賣車上買個不加醬的培煎蛋三明治,然後跳上606路公車,一路坐到普林斯頓大學門口的palmer廣場。

他穿着花街標配的無條紋深西裝,和不帶飾釦的黑皮鞋坐在廣場邊,與舉着相機的遊客和穿着學校logo衫的學生格格不入。

但他覺得放鬆,像光腳躺在自己的卧室裏。

談恪走到温泉山莊的停車場時,正碰上誠華的老總從裏面出來,兜裏不知道揣着什麼,鼓鼓囊囊。

他朝對方頷首,簡單打個招呼,不料卻被拉住。

“你前陣子還跟我説沒錢,”誠華老總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力拍着談恪的肩,“我可才知道,長鯨去年淨收益23%,一輛unicat才多少錢,六千萬你都拿不出來?你説實話,是不是不想跟老哥哥們玩?”談恪勾着角笑:“真沒錢,幾個户頭加起來,動資金不到這個數。”他伸手比了個數字。

誠華的老總不信:“你少來,去年的收益夠你拿鈔票蓋個房子了。”談恪出一點適度的無奈,順便拉開與對方的肢體距離:“去年底買了點東西,都扔那上面了。”誠華的老總好奇:“你買了什麼?別墅?車?不會買了個島吧?哎,説到這個島我想起來了,去年…”對方興致上來,一副要滔滔不絕的架勢。

談恪已經不耐煩於這種對話,開口打斷:“也沒什麼,就是台器材。”他心裏盤算着找個藉口身,電話就恰到好處地響了。他故作歉意:“不好意思,我們副總的電話。”電話是方顯打來的。

談恪上了車才接起來。

方顯那力過分旺盛的聲音從聽筒裏鑽出來:“這麼久才接,我是不是打擾你好事了?”談恪捏捏眉心:“有事就説。”方顯拖腔拖調:“我給你發那麼多信息你怎麼不回我?我在我老婆家見到你前兩天領來公司的小男生了。”談恪摸出藍牙耳機,把手機扔到副駕駛:“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幫你買個廣告位,替全國人民謝謝那位回收你的愛心人士。”方顯嘿嘿一笑:“就我鄰居,那個姓沈的大學老師,長得那叫一個漂亮,追到手了就帶出來給你們瞧瞧。”談恪正在拉安全帶的手一頓:“哪個大學的?”

“蘭大,”方顯美滋滋地顯擺,“好像搞天體物理的,牛吧。”談恪那邊忽然就沒聲音了,方顯餵了半天,他才又開口:“你搞搞那些diggers*就算了,不要禍害國家棟梁。”方顯不幹了:“太難聽了啊,怎麼就叫搞?我每一個都是真愛。”談恪嗤笑:“對,不給錢就和你鬧分手的真愛。”方顯被揭了短,立刻提槍上陣:“你老牛吃草,搞二十歲的小男生,好意思説我嗎?”談恪打了把方向盤,將車開上山路:“你和談忻什麼時候能改掉無邏輯推理的病?那個學生是我小姑的助手,碰上過一兩次而已。”方顯陰陽怪氣:“哦,碰上了一兩次就帶人回公司來叫談忻來給他看手,你好關心啊。”

“我不關心。”談恪拉下車窗,晚風颯颯地吹進來,“沒事我就掛了。”

“別別別,有事。”方顯不鬧了,“真有事。”

“説。”天將晚,萬丈雲霞如錦。談恪摘了墨鏡,莫名想起從張開的鋁合金頂篷中得窺的一片夕照。

方顯在電話那邊絮絮叨叨:“那個沈老師叫我教他學生英語,就那個小博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