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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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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哭笑不得地攬着沈之川的,力道温柔地奪下杯子,一面哄他:“寶貝兒你今晚上説好幾次了,老談肯定知道了。實在不行,回頭咱們找人寫下來裱上,送他家去,讓他天天看着,行不?”沈之川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拉着方顯認真地討論:“不不能寫行書,要寫楷書,寫大點,清楚。”

“行行行,好好好。”方顯拉着他往外走,“順便給咱家也寫一個,就寫‘我愛川川’行不?”沈之川被人半抱着踉踉蹌蹌地走出去沒兩步,忽然推開方顯又轉過來,隔着兩米遠指着談恪:“丟了這個,你不會再找到下一個,像,像他那樣的了。”站在旁邊説話的賓客被這動靜引,紛紛看過來。

談恪穿着最正式的塔士多,單手袋,站在私廚館的黃梨木門前,兩邊掛着大紅燈籠,倒真像是裏頭剛剛有人才拜過天地,這會正要牽着大紅綢子往外走。

談恪回頭張望,謝慄正站在後面拉着程光説話,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於是他轉過來,看着沈之川一雙醉眼,鄭重其事,像他曾經在曼哈頓市政廳的安吉爾洛佩茲禮堂裏對着司儀和法官宣誓那樣鄭重地承諾:“放心,我絕不會的。”等沈之川被方顯帶着走遠後,他才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

手心展開,裏面是一片熱紙。

紙上的黑字跡已經不大清晰,但還能清楚看出正中央“m240”的號碼牌。

謝慄送走程光,從旁邊蹦過來,伸頭一看:“誒,這個不是咱們結婚的時候領的排隊號碼嗎?”那確實是。

抬頭上還有模糊不清的nycmarriagebureau的字樣。

談恪把這張紙仔細地疊好進口袋內側,牽起謝慄的手:“走吧,該回家了。”談恪坐在謝慄開的車上,這會忽然又想到了那張號碼牌,再次摸出錢夾,從內袋裏拈出那張紙來。

那張紙被人纏上了重重的膠帶,悉心保存,至今還能看見不甚清晰的字跡。

“慄慄,”談恪忽然開口問,“仙女座離我們有多遠來着?”謝慄正在高速公路的最裏側情時速,隨口答他:“254萬光年吧。怎麼了?”談恪搖搖頭:“沒事。”他只是就着窗外高速公路旁一望無盡的林木——即使十二月這些生活在南方的樹依舊綠得濃豔,在腦子裏飛快地進行了一系列的運算。

254萬光年,約等於1.49乘以10的15次方邁,約等於2.40乘以10的18次方米。

如果要用數學符號記錄下來,那麼恰好需要的元素就在他手上的這片紙裏。

談恪自覺地一把年紀了還玩起這種高中生才會玩的,在常裏湊巧合的純情遊戲很幼稚。

但他又實實在在地覺得,謝慄於他,是巧合,也是註定。

就像連他們登記結婚時領到的號碼牌,都在暗示着某一個產生於他們之間的,垂手而得的巧合,以及曾經怦然心動的瞬間。

謝慄愉快地開着車,絲毫不知道身旁的愛人心裏正懷着滿腹柔情和愛意。

等謝慄開了幾乎整整一天的車,到了營地點的時候,他才發現是他天真了。

他低估了這個國家的人民愛湊熱鬧的程度。

myrtlebeach海灘的整個南側公共區內人滿為患,他差點找不到能停車的地方。

沙灘上的營區內,帳篷和帳篷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二十步,小孩和狗滿地亂竄,東邊的南方甜醬味和西邊的墨西哥辣醬在沙灘上打成一團,還有時不時有人錯帳篷,起一串尖叫和大笑。

謝慄提着帳篷站在隔離帶的台階上嘆氣。

饒是他興致,在這種地方也絕無可能和膽子搞什麼審核大大們不允許他乾的事情。

他一回頭,就對上談恪含笑的眼。

不等談恪説話,他便搶先開口,斬釘截鐵地説:“沒關係,熱鬧好的,我喜歡熱鬧!”談恪也不拂小男生的面子,抱着防墊和睡袋跟在後面,跟着小男生找能紮營的地方。

他們最後把帳篷紮在了靠近隔離帶,沒有樹木遮蓋的地方,還順手幫隔壁帶着四個孩子來看食的單親媽媽也紮了帳篷。

扎完帳篷,隔壁家那個十四五歲的男生來招呼謝慄,説是請他們一起去參加燒烤,以表示謝。

談恪來前在家做了中餐,還在亞洲超市買了餃子蒸,一併裝在了保温盒裏。

於是謝慄滿口答應下來,還拖上了自己家的便當準備去加個菜。

謝慄和隔壁家的小孩飛快混,幾個人把餃子串到烤釺子上,撒點芝麻,撒點起司粉,烤到焦香油亮才拿下來。

謝慄獻寶一樣捧到談恪跟前:“你快嚐嚐,這樣特別好吃。”他的臉被炭火燻得紅撲撲,額頭上還有晶亮的汗,嘴巴可能是被加了墨西哥辣椒的燒烤醬辣的,泛着豔紅的顏

談恪不説話,伸手接過謝慄的盤子,然後拉過他轉了個方向,背對着沙灘上的人羣,站在隔離帶的陰影下,低下頭,便捱到了謝慄的嘴,長而深地吻他。

謝慄在這個猝不及防的吻裏,就着周圍鼎沸的人聲和煙霧繚繞的歡歌笑語,時空倒錯般地,忽然覺得自己彷彿正身處三年前的那個夏天,身處在那個他領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