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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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謝慄拍拍自己的腿。
謝慄會意。他踢掉拖鞋蹭過去,坐大腿摟脖子一套行雲水,還摸摸談恪的臉,説:“我怎麼
覺沒有見你了。你是不是瘦了?”談恪託着謝慄的
股顛了顛:“我怎麼覺得你還吃胖了?是不是這幾天光吃
了?吃過蔬菜嗎?”謝慄嘿嘿一笑,摟着他的脖子撒嬌:“因為好吃嘛。對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都還沒告訴老師。”談恪其實已經知道了,但他攬着謝慄的
,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樣子。
謝慄從他腿上下來,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去書房拿自己的手機,又一路舉着小跑過來,得意洋洋地單手叉:“喏,給你看!”談恪靠在沙發裏,一目十行地掃過桑德斯發給謝慄的郵件。他看完後把手機放在一邊,不説話,卻抬頭一個勁兒地望着謝慄。
謝慄在他的目光下生出些不自在,忍不住湊上去,半跪在沙發前,兩手撐在談恪腿邊:“你這麼看着我幹嘛?”談恪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是在透過他看別的東西。
末了,他把謝慄重新拉回到自己腿上:“我在坎兒城呆了兩天,出門的時候一直在想,這裏可能是你住過的地方,那裏可能是我媽呆過的地方。”謝慄揚着頭想了一會,斷然否決這個可能:“小時候我很少離開福利院很遠,上學也在附近,我們不允許亂跑。”談恪沒説話,只笑着在他臉上親了親,摟着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明明兩次去那裏都只是匆匆來去,從沒有認真駐足過,卻因為兩個重要的人的關係,使得他和這個籍籍無名的西北邊陲小城變得彷彿天生親切一般。
好像無形中有一隻手,從很久以前就將他們攏在了同一張網下。
第二天沈之川回來了,謝慄要去學校,談恪也正常上班了。
他下班回家的時候,謝慄已經回來了。
可能是在補覺,家裏無聲無息的。
玄關的鞋櫃旁邊有個黑的大袋子。談恪打開,袋子裏裝着一台香案,一捆線香,一束菊花,還有一小袋蘋果和橘子謝慄
着眼睛從卧室裏出來:“啊,我太困了,沒來得及拿出來。”他走過去,“我看網上説,骨灰放在家裏,要有供品才比較好。所以下午我跑出去買了一些,你看看行嗎?”談恪談忻都不信這些,從他隨手就把骨灰盒帶回家就可見一斑。肖助理沒得到老闆指使,也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最後反而是謝慄跑去張羅了一番。
談恪把人摟到自己跟前來,在他腦門親了一口:“當然行,這都是你的心意。”謝慄跟着談恪一起,把客廳電視櫃清理了出來,把骨灰罐安置在那裏,供上香案和鮮花水果。
謝慄坐在地上整理被拿下里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墓地已經選好了嗎?”談恪嗯了一聲,卻沒細説。他拆了線香上的塑料包裝,轉頭問謝慄:“你想來上個香嗎?就算是正式見一見我媽了。”謝慄當然肯,立刻就把墓地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過了好幾天,謝慄才知道談恪為葉熙選的墓地是怎麼回事。
謝慄聽完就傻眼了:“啊--我以為你會買一塊墓地。”
“確實是墓地。”談恪坐在書桌後面,淡定地説,“那塊地之前被長鯨持有,後面有些政策原因不能出售也不能加購,面積太小也不適合商業開發。肖助理去了解過了,可以捐贈的名義轉讓給厚學基金會,由基金會出面,和蘭大合作蓋一個天文史展覽館,到時會附建一個小花園,我媽的骨灰就會埋在那裏。”謝慄倒是説不出反對的理由,這個設想其實好的。但他就是下意識覺得,談啓生如果知道了,説不定會反對。
沈之川回來以後,就一直在給謝慄協調出去的事情。
院長比他還不想放人,多半是看沈之川的態度,怕謝慄出去了就不回來。
沈之川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他訪學簽證就只有三年,三年結束就得回國‘服役’兩年,怎麼都得回來。您老別在心裏撥拉那小算盤了。”他轉頭又諷刺謝慄:“再説就算您不提,有些人還不願意離開温柔鄉呢。”高院長對沈之川這副脾氣也沒辦法,誰叫這一批年輕老師裏面就數他最出挑。
再説現在所有的高校都在搶人,他也聽説好幾個學校都私下接觸過沈之川,八成是有挖人的意願。
蘭大天體物理這一塊眼看老的一個個要往下退光了,新的還沒頂起來,算來算去就沈之川這麼一顆能掛果的,高院長説什麼都要把他哄住,決不能被人挖走了。
沈之川領着謝慄從高院長的辦公室出來,走到樓下時,站住腳又揪着謝慄問一遍:“你真的確定了,不再考慮一下了?”謝慄沒有絲毫猶豫,點點頭:“我確定。”沈之川在巴西呆了幾天,被曬黑了,倒是連着以前那點倨傲也曬沒了,看起來有些平易近人了。
他到底還是有點忍不住,抱着胳膊問謝慄:“你以後後悔了怎麼辦?”謝慄揚起笑,連半刻遲疑都沒有:“老師,就算以後我意識到今天的決定是個錯誤,那我也不會後悔。到那個時候,我會立刻想辦法去彌補這個錯誤。”自己的學生如此,當老師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