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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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成自然,比如説指甲,一天長那麼丁點,所以從一一釐米的這個過程完全不會有任何不適應當然,這是因為指甲變化的太細微了,幾乎無法察覺有些事情並不是能習慣的比如説被窩裏面忽然多了一隻狐狸這麼大一塊頭,茸茸肥嘟嘟,想要覺不到都不容易啊最近的夜晚總是睡的特別沉,雖然説某貓嗜睡成,只是她睡的特別淺,很容易醒來,只是賴着不動而已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但也僅是猜想,只到第三次在牀上發現一個型號的白,有些問題也就不言而喻了,於是特別在睡前唸了個清心咒,果然,魚兒上鈎了有力的後蹄踢到身上,藉助那股力跳了出去,微微一頓,朝着門口奔去,那速度彷彿一陣風吹過“你個破小偷,若敢跑了我真和你絕!”一聲怒吼,奏效了,那狐狸衝都衝出去,又賊頭賊腦的探了回來,身子藏在外面,就出一個腦袋,怯生生的看着,冰藍的眼眸裏藏着莫名的情緒瞪眼,衝那雪狐勾勾手指:“過來”那雪狐神情閃爍慢慢往後蹭火了:“你個笨小偷要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我地智商就是十八!”話説到這份上自然也就沒什麼能逃避地了雪狐搖搖頭塌拉着尾巴走了進來慢慢蹭到身邊低低地鳴叫了兩聲冷着臉先不甩它自顧走到門口將門關上背抵着門看向雪狐陰森森地笑道:“總算落我手裏了”這架勢還真像土匪強暴良家婦女連動作都如出一轍雪狐低着頭不説話落上門栓着手走了過來走到牀邊坐下拍拍旁邊地位置揚揚下巴失意它過來坐雪狐微微一愣對上陰森森地笑容一個哆嗦猶疑了半晌還是任命地跳了上去看它那圓滾滾的身子,挑挑眉:“怎麼,打算一隻保持這個形狀?”雪狐湊過腦袋討好的在她腿上蹭噌鐵了心不吃這套:“也好,我正好想做個皮大衣呢,你這身質量真的不錯”説着往牀上一摸,居然真的摸出把剪刀來,在雪狐面前晃來晃去,雪白地鋒面閃着寒光,彷彿下一刻就真的會剪掉它的雪狐真急了,一邊退一邊道:“別別,這東西還是收起來地好,傷到你我都不好”笑的看着它狼狽的樣子:“你換個身子就成”雪狐任命的嘆了口氣“騰”一聲變成了人形,華服鑲邊,美地刺竹從肩膀拉到腹,細細來看竟是一隻雪白的狐狸,冰藍的長髮隨意綁在腦後,兩腮落下一些碎髮,妖豔的臉上頗顯尷尬,整個人蜷縮在牀頭,那樣子可憐巴巴小樣,這時候就開始裝委屈話説可憐之人必有他的可恨之處,這隻破狐狸自然不例外,他丫的還不是一般地可恨眯起眼睛,順勢壓了上去,一隻手撐在他的身側,一隻勾過他地下巴:“公狐狸,最近去哪風了,皮膚也養細了啊,嘖嘖”塵夭連連後退,直到抵到牀柱無法再移動,嘴角不的搐,那笑容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啊哈,你不是知道嘛,我哪也沒去”手指一用力,捏了下去:“喲,敢情為什麼我都沒見到你呢?”塵夭接着乾笑:“巧合巧合”
“那塵公子不覺得這個巧合也太巧合了點?”挑眉“楚姑娘所言及是”
“那塵公子可否給個解釋?”
“那…在下和楚姑娘出沒地時間不太一致,所以…”這話還沒説玩,捏在下巴的手就鬆開了,一個利落地大鍋貼伺候到塵夭臉上,很響,但沒用力:“所以你個大頭鬼!你丫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幹什麼!”塵夭眨巴着眼睛,雙手捂着被拍過的地方,委屈的説:“我沒走啦,你不是都知道麼?”這話説完,另一邊臉也吃上了鍋貼:“就是沒走才更卑鄙!”塵夭了口冷氣,這次還真下了黑手,兩隻手換到這邊臉上來捂着,妥協的説:“好好,我卑鄙,打也讓你打了,別生氣好嗎?”不説話,眼睛裏閃耀着莫名的情素,越來越明顯,不等塵夭警覺,拉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分明用了吃的力氣“嘶…”剛才那兩巴掌還有作戲的成分,這一口絕對是貨真價實,一口見血,刺痛的覺順着神經蔓延塵夭皺皺眉,忍住沒有出聲,任由她咬着,彷彿要把牙齒鑲嵌到他裏一樣這個小笨貓,牙齒還鋒利的一秒、兩秒…
温熱的體落在周圍的皮膚上,初以為是血,並沒注意,體越來越多,疑惑的低下頭,卻見她低頭咬住他,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單薄的身子彷彿一扯就碎,透明的體不斷的砸落心頭一緊,伸出手捧着她的腦袋:“怎麼了?”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嘴吧也隨之鬆開,一邊哭一邊抬頭,嘴邊還掛着血珠,淚水氾濫成災“怎麼了?”塵夭急了,拉下刻意裝出的委屈表情,一把將抱在懷裏,慌亂的安着“別哭…不要哭,怎麼了…你説嘛…”越説越急只是哭,他越安她就哭地越兇塵夭一臉着急,手摟在她背上來回摩撫,下巴在她頭頂輕蹭,越急就越不知道説什麼,只能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讓她別哭等到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她才用力一把推開了他,手握成拳在他口捶打:“我討厭你!討厭你!”這時候説什麼自然就是什麼,連聲應和,還主動起脯讓她打打了一會又罵道:“你要走就給我走得乾乾淨淨!這算什麼嘛,躲在暗處看我着急看我傷心你就開心了!是不是!”塵夭連忙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這時候若是説看到她和白凝撇清關係的時候真地很開心那簡直是拿自個的小命開玩笑話沒説完就被怒聲打斷:“不準嘴!”塵夭訕訕的閉嘴,伸出手去擦的眼淚,卻被一巴掌拍開,委屈的捂着手聽着哭訴“嗚…看我這樣你開心了吧?如你所願看到我為你着急了吧?你就是這樣,躲在暗處看我的笑話…嗚…”哭了陣滿臉地淚水實在不舒服,胡亂往塵夭的衣服上擦了把接着説“我以為你不會走,可等我追出來你就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麼,你總是是這樣,剛剛説得好好的,下一秒就不見了,你總是丟下我…我討厭你!我討厭被丟下地覺…”輕輕着她的頭髮,柔軟而細滑,藍眸裏除了悲傷和焦急還有些複雜的情緒:“不會了,再等我幾天,不會再丟下你了…”難得哭成這樣子還能聽得進去他的話:“我不信…嗚…你總是這樣騙我…可我總會被騙到,我知道我笨,你想笑話我也是正常地…”
“我沒有…”語氣頗為無奈,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絲不耐煩“你有!你就是有!”女人耍起狠來果然夠恐怖,特別是如此“兇猛”的女人“你壞蛋…若不等着抓你,你是不是一直都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呃…”臉上浮上一層尷尬“也不會一直都這樣呀”哭累了,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一一,塵夭順勢摟住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氣,確實也該生氣,是我不對…可我都…”説到這裏頓時委屈地不行,那麼決絕的很白凝説清楚了,他卻還是不願意出來,越想越是委屈,完全有再大哭一長地潛力塵夭慌忙拍着她的背,柔聲説:“別,別哭,我都知道地,是我不好…”
“哼!你哪裏不好了!”這兇猛的女人,一分種一張臉塵夭道:“是我笨,我出來晚了”
“哼!每次都是這樣馬後炮”
“不會了,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兩個身影緊緊相擁,心臟貼着心臟,受地彼此的心跳,那麼平靜那麼真實,觸手可及,眼淚浸濕了前襟的大片衣服,淚痕蔓延,滲透到最柔軟的地方,在那裏紮生長總是那麼容易妥協,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開心,看見他笑就覺得温暖,聞見他的氣味就覺得安心,受他的擁抱就能看到永遠,反覆唸叨着“對不起”就能融化心中最死的結,怨恨怨恨,只有怨,無關恨有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人説吃一塹長一智,用在她身上就是謬論,無論當時如何如何的生氣,一對上他那雙閃爍的藍眸就忘了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執着於他,就像不知道從何時喜歡上他一樣,就像一天天長長的指甲,覺不到它的變化,但確實越來越長,埋在心裏的也越來越多或許,從那一天開始就已淪陷,走入萬劫不復格子窗,空氣裏的微甜,紅的牀幔在搖曳抬頭的那一瞬間,眼神會,絲絲紅線已經栓住兩顆陌生的心沒有理由,就算是自作自受,喜歡了便是喜歡,只願這次的承諾期限是永遠他説:“在等我幾天,相信我最後一次,再也不會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