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如果這樣你會幸福那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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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特別容易做夢,閉上眼睛就會進入夢境,就算短短的幾分鐘,那些忘卻不了的事情就開始如夢。
每次醒來都會覺得恍惚,彷彿一切才剛剛發生,清晰得心疼。
而夢裏的情景反反覆覆都是那段子。
一起送去學堂、變化之術失敗害羞得躲在被子裏不願見人、封印起白凝的變化之術威脅説要剪他的…
亦或許後來在人界大那段時間,每一都是滿滿的幸福。
忽然睜開眼睛,甚至以為現在的一切才是幻覺。
“魚魚,你尾巴沒變回去。”
“白凝,你長痘痘了。”空氣裏的迴音格外荒涼。
“為什麼?白凝?”為什麼只是數月的時間已經物是人非。
簡單的一句話説得如此艱難,每説一個字都像刀刻在心臟之上,不是不明白,只是變化的真的太快太快。
白凝的手僵在距離洛奇太陽幾寸的位置,俊秀的眉頭微微皺起,臉有些病態的慘白,事實上從一開始白凝的臉就白的厲害,此刻更是嚇人,連嘴都看不見血。
見白凝不説話洛奇咬了咬下,倔強得忍着不軟弱:“魚魚都知道麼?”身子明顯一僵,白凝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搖搖頭沒有正面回答:“她等我回去。”良久的沉默,白凝似乎也沒有準備馬上動手,僵在太陽旁的手慢慢收到了身側,打算多等一會,嚴肅的臉上似乎並不動容。
就在大家屏息等待快要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之時,洛奇開口了:“什麼是血咒?”他確實不瞭解血咒的事情,可是從方才的隻字片語也察覺到,一切的原因就是“血咒”因為“血咒”他要固執的離去,召喚出冤魂承受着被世人唾棄的壓力,而現在甚至想殺了他。白凝説“如過他不死,就是我死。”到底是什麼惡的能力拘絆着他們,讓他們回不到從前。
白凝不説話,微微抿着。
洛奇卻是不死心:“是不是我們之中一定要死一個。”白凝一震,事實上他一開始並不打算説什麼,所以從來沒考慮過如何同洛奇解釋這些,洛奇這般咄咄人,他一時間有些應付不過來。
或許説他始終不忍,就算是“殺掉洛奇”成了一種潛移默化的責任,真的動手卻還是遲疑,數百年生活在一起,幾乎是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現在…
如果可以,誰也不願意這樣。
只是在這之前實在傷得太深,記得太真。
“告訴我!是不是一定要死一個才能結束?”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的哭泣比任何一個笑容都讓人動容。
白凝抿着嘴點點頭:“殿下…對不起…”洛奇頓了頓,忽然就笑了,讓人錯覺他似乎一點都沒變,還是之前那個笑容甜甜酒窩深深的孩子,紅紅的眼睛強忍着某種情緒,抬着頭看着白凝,似乎想把一切都看到心中去,一字一端的説着,略微沙啞成的嗓音飄蕩在聖清宮的上空:“白凝,其實能見到我就很開心了,那看見你和魚魚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醒了…白凝,其實你們能幸福我就很開心,若是這樣能讓你們幸福,那動手吧。”説着眨了眨眼睛“洛奇不希望你受傷,你若受傷了魚魚會難過的…反正現在魚魚已經不記得我了…”聽了半晌,看到白凝陰晴不定但也不説話,歪過腦袋接着説:“我不知道血咒怎麼啓動,但是,洛奇永遠不會對白凝用血咒的…如果這樣做白凝覺得安心,就動手吧。”
“不是安心!”白凝的聲音有些動,但説了一句又戛然而止,索偏過頭去不看洛奇。
確實不是安心,事實上造就這種執念不僅是因為有個血咒埋藏在體內,隨時會制約他甚至殺死他,更多的是多皇族的信仰忽然之間轟然倒塌,發現只是一個騙局而已。
從那時候起他就變得不相信一切,淡然的對待一切。
不去愛,不去信仰就不會痛苦。
可是這樣的覺説不清楚,就算説出來又能如何?
洛奇拉過白凝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陽上,嫣然一笑:“嗯,不管是什麼,白凝喜歡的,就去做吧。”像是觸電一樣,白凝猛得回自己的手,臉一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剛想説什麼忽然句劇烈的咳了起來,弓起背死死的按住口,每一下都咳得那麼撕心裂肺。
大家目瞪口呆,今的突變實在太多。
直到鮮血從捂住嘴的指縫中漏了出來。
洛奇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忙上前幫他拍着背:“白凝,你這是怎麼?”這一咳用於維持結界的靈力明顯供應不足,結界外側的反震力一點點削弱,岌岌可危。白凝閃過洛奇的手,用手撐着額頭氣,身子有些踉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要殺了曾經那般親密陪伴的殿下,卻在要動手前變成現在這樣。
這來勢洶湧的咳嗽聞者心慌。
結界外貓王指揮着眾意思抓住着稍縱即逝的一刻努力破壞結界,看情況只是時間問題,而這邊白凝的情況似乎一時半會好不過來,了幾口氣,抬起臉來神情還很是恍惚。
洛奇着急得上前扶住他,幾次都被他執拗的甩開,這一來二去又耽誤了很多時間,司儀們已經將聖池團團圍住。
還是無法堅持下去了麼?還以為至少能把這兩件事情做完…可惜了…
“白凝!快走,他們要進來了!”洛奇再次上前,搖晃着白凝的手臂。
白凝的半晌才慢慢擠出一個字:“走?”
“快走啊!”洛奇拽住他的胳膊,在結界被衝破的一瞬間,扶着他一躍而起,靈巧的躲開擁上來的司儀們。
可是畢竟洛奇並不擅長逃跑,更何況現在白凝的狀況是在不秒。
“殿下!您這是幹什麼?請把國師出來!”
“洛奇!莫要胡鬧!快鬆手!”貓王驚魂不定得喊到。
可是他聽不見,他什麼也不先聽,他只想讓大家都好好的…好好的…
“小白啊,你怎麼得這麼狼狽?”戲謔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誰也沒有發現那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他,他依着門檻,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