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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突如其來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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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一慌就忘了寫章節名,明天聯繫編輯改哈…】謝亦竹和若笑果然再沒來打過招呼,過了一整天才意識到這問題,一問才知道他們都去執行任務了,不和她一路。

一下子少了兩個人,説實話,不習慣的,特別是少的那個人偏偏是平裏最聒噪的那兩位,覺他們一走,連生氣都給帶走了。

白凝本是個安靜之人,對已經夠特別,但也話不多,基本上沒必要開口的就不開口,前幾剛和重逢,動了,話也説的多了些,而過了幾天,動也動過了,雖然還是温和,但又恢復了老樣子——言簡意賅的讓人抓狂。

偏偏,就是那耐不了寂寞的格,如此總是隔三差五有意無意的去逗白凝開口,白凝自然是不會冷落她,但也只是停留在這個層次。

怎麼説,有時候的白凝真的不解風情的讓人抓狂。

説的每一句話他都有所反應,譬如“嗯”

“哦”

“啊”全部是單音節詞,彷彿多説一個字就是損失的。

不瞭解白凝的格,以。為是白凝生氣了,還一直小心翼翼的和他相處了半天,結果戰戰兢兢大半天下來才發現這廝哪是生氣,分明是德行如此,一時間怒從心間起,氣氛的指着他的鼻子罵:“你是不是嫌我礙手礙腳?”白凝被這突如其來的罵聲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明明前一刻還乖巧的走在自己身邊,怎麼一下就變成了這樣子?歪着腦袋深深的凝視她。

他這不鹹不淡的樣子簡直就。是在刺,本來開玩笑的口吻也認真了些。

“我知道,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走,你肯定不高興。以前他們在,不好怎麼,現在他們走了,你有什麼大可明説。”委屈的看着他,嘴巴一扁一扁。

白凝頭疼,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即使再笨的女。人也同樣善變。

“我不高興麼?”

“嗯!”用力點頭,恨不得把頭都給點下來“你就。是不高興,跟你説話也是敷衍了事,笑也笑得那麼勉強!”白凝聽到這些。指責,表情有些尷尬,這讓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頭一火,哼了一聲笑腳一跺就往前走去。

“誒,。”白凝在身後出聲呼喚。

也不知道為什麼,過了幾天的安分子,一切都是按照正常軌跡發展,但總覺得渾身的細胞都不對勁,無論看似如何開心,心中總是悶悶的,這種覺一點點在心中凝聚,終究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偏偏白凝温和如水,打太極似得磨滑着她的怒氣,壓抑——壓抑——找不到個突破口。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平心而論,白凝對她真的不差,她何必強求這麼多,只是,心口的急火越壓越難受,終於爆發,白凝也就成了無辜的受氣包。

白凝急,繞到前面:“你怎麼了?”撇過頭不去看他,明知道自己是錯的,卻是要説出一些更加大錯特錯的話來:“其實你不用這樣,我本來就要走的,三個月一到我馬上走。”説出來之後心中那怒火反倒燒得更兇,更多是對自己的惱怒,狠狠低罵自己兩句,掉過頭往回走。

這些白凝真是急了,急到連前幾天剛説的她不同意的話不會碰她的話,從後面一把抓住的手:“你這是怎麼了?你要去哪?什麼三個月?”心裏憋的慌,聽到他質問的語氣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瘋子似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生氣,隱約覺三個月後要回水煜宮這事不能這樣給他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直覺如此,而女人的知覺準的可怕,惱怒的甩了甩胳膊,沒把他甩開。

憤恨的咬咬牙,索低着頭不説話。

白凝一邊緊緊抓着她,一邊思考着是怎麼情況忽然就變化了,俊秀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形狀,臉凝重嚇人。

兩人僵持了片刻,都漸漸冷靜下來。

白凝面難看的放開她,手僵在半空很是尷尬。低着頭,腳尖不停的踢着土,半晌,沉沉嘆了口氣:“對不起,我無理取鬧了。”白凝確實搖搖頭:“我知道我做的不夠好,若是你喜歡,我可以多説説話,多對你笑笑…我只是不太習慣,給我點時間,我會慢慢改…”不説還説,這一説馬上淚眼汪汪,盯了他一會可憐巴巴的喚道:“白凝…我心裏慌…”

“怎麼了?不是有我在麼?害怕什麼?”白凝一看她那模樣又有些緊張了,語速都加快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慌,老覺我又做了什麼錯事…可是我不知道哪錯了…”扁了扁嘴巴,反手握住白凝的胳膊“白凝…我好怕…”後來想象,這一天真的像一場鬧劇一般,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什麼問題也沒解決,什麼東西也沒改變。

若真要細細算來,白凝的笑容似乎多了那麼一點點。

謝亦竹和若笑走了不久和白凝也動身了。而白凝屬於那種遠門和逛街裝備都帶一樣的強人,所以走了大半天都還以為白凝是帶她出來玩,直到天漸漸暗下去,覺有些不對勁,這似乎本沒有想要回去的跡象呢。

一問之下才知曉,原來這次算是出遠門了,白凝説要去什麼貓國,據説有點遠,反正暫時還不到三個月的期限,不急着回去也就沒有深究,只是問他要去那幹什麼,和謝亦竹若笑碰面麼?

白凝沒有正面回答她,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悠悠的反問,即使沒看見他的表情也能覺到話語中的無奈和凝重:“,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些讓你不高興不舒服的事情,你會不會討厭我。”問題來得太過突然,愣了半晌,覺到白凝的呼隨着她的沉默越來越壓抑,不覺仰起頭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打趣的回答:“那也要看是什麼事情啊。”可惜白凝的心情並沒有輕鬆起來:“若真的很過分呢?全部人都指責的那種。”被他一看也覺得這樣的態度未免太輕率,收斂了笑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凝視着他,一字一頓的説道:“白凝,你不會做那樣的事的,我相信你。”終究沒有回答,這樣的回答本不算回答,而白凝也不在追問,勾了勾嘴角呀嫣然一笑:“嗯,你千萬別討厭我…”只是那時候,沒讀懂這笑容中的苦澀。

雖然沒有明説,但那之後兩人的氣氛明顯有了些細微的改變,是什麼五行的東西隔閡在兩人之中,看似柔軟卻難以剪斷。

一想起來就覺得窩火,明明沒什麼的,偏生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樣,最無力的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變成了這樣卻不知道如何阻止,如何改善。

如此很多時候都恨自己恨到牙癢癢,那天就不該生氣,這下好了,生了氣,更加憋屈了。

若是有謝亦竹和若笑在,情況可能下好些,他們兩如此能掰,就算白凝一天不説話也不會覺得太鬱悶,可惜,他們在的時候嫌他們煩,這時候才知道他們的好似乎晚了。

情況有所好轉要算到三天之後了,一路走來,越忘前走越是繁華,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起來,只要看那裝束就知道,絕大所數都是來自妖界不同的國家。就連這般單細胞生物覺到大事臨近,幾乎忘了和白凝有隔閡,好奇的搖晃着白凝的手臂晃盪:“白凝,白凝,這是要幹什麼?怎麼這麼熱鬧。”事實上白凝本沒什麼,只是一直心裏憋屈面不善,這會見她這般高興,白凝自然好好回答,輕輕一笑:“這還不算。”

“哇?那什麼算?”果然,什麼都會變,本不變,這麼長時間,她愛湊熱鬧的格還是沒改。

恍惚中想起在妖子,那帶她去看萬妖宴開幕她也是這般模樣,眼睛閃亮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盤踞在腦海的心事忽然就輕鬆了不少,其實,只是想看她開心而已,等這邊的事情完了,無論如何都要帶她走,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束縛他。

幾百年的枷鎖,埋藏在心底最黑暗的秘密,背得夠久了,夠累了,這次就讓他一併消滅,一併放下吧。

受詛咒的一族,他從來不曾相信。

這樣一想,眉宇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彎着眼睛看着,人來人往的街上,彷彿只有他們倆的存在一般:“到了你就知道了,貓國可比這裏熱鬧一百倍哦。”果然興奮得哇哇大叫。

白凝寵溺一笑:“知道去貓國這麼高興,是想見他麼?”

“他?”顯然不清楚他的指代,困惑的眨巴着眼睛。

“哈,我忘了。”白凝略顯抱歉“貓國有很多你的故人呢。”

“為什麼?”越發驚訝。

“莫非你不知道自己是貓國之人?”白凝也吃驚不小,就算是記憶遺失也不該這個都忘了吧。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莫非我不是狐狸國的?”白凝囧之…

原諒這孩子吧,不是不愛國,誰讓她一醒來周圍全是狐狸國之人,這要讓只鴨子天天跟着母雞跑,估摸它也要覺得自己是隻小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