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亂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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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也不知道是他們太倒黴還是太幸運，這樣~她撞見。

怎麼説，茅房在庭院的最右邊，而若笑的房見在最左邊，如此去上茅房居然能跑到若笑的房間去，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人。

捂着下腹急急跺了跺，四處看看，四處都是一樣的，真是的中午的時候明明知道哪是哪的啊？怎麼天一黑就變了。

轉了個彎，似乎又回到方才那地，心急的扁扁嘴，忽然發現前面的屋子裏透着點點燈光，誰還沒休息啊？剛想跑快些過去問問，若笑的聲音傳入了耳朵，條件反的放輕了步伐，連呼都變得輕柔。

“我就説覺怪怪的，原來是她失憶了啊。”若笑的聲音依舊那麼嗲聲嗲氣，只要不看她那張臉本就無法想象她的真實年齡“水殤倒是做得絕，連他們從前的記憶都不要了。”

“誒誒。”這樣鬼叫當讓是謝亦竹“其實水殤半點都沒有吃虧，本來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就不愉快，忘了好啊，反正醒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本來就那麼單純，被他這樣一洗腦，好不他説什麼就是什麼了。”

“這倒也是哦，這麼單，單純點也好哦，這樣的格的笨蛋現在難找了，被我捏着脖子威脅居然都不生氣，我還以為她會趁機像白凝撒個嬌我就糟了…”

“説什麼呢，是笨了點，但也不會那樣，其實人好的，又沒什麼心機，哪像你哦，跟你在一起天天都擔心自個的心臟什麼時候莫名其妙就到你的手上去了。”謝亦繡嬉笑道。

“哈，你不出來麼，我這是在誇她呢實我喜歡她的，雖然只見了一面。”若笑也不介意，跟着笑了笑。

謝竹賊兮兮的回到:“你這是愛屋及烏對不對？”

“小謝啊。”若笑地聲音忽然就變得危險來。故意拖長了尾音。

“我忽然就很像試試看你地心臟夠不夠我握上一把。”房內停頓片刻。而後是重落地地聲音。估摸着是謝亦竹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只聽他叫囂着:“哇哇。別動。你看吧距出來了吧。可是怎麼欺負都不會動地哦。”

“有小白在你能欺負？你還沒睡醒吧。”若笑嘲笑道。

謝亦繡尷尬地摸摸鼻子:“你真是一針見血。”

“姐姐我就是這點比較厲害。承蒙誇獎了。不和你鬧了。誒。這樣一説越發覺得小白吃虧地。明明先前這麼喜歡他。這下滿腦子都是水殤了。你看他。對小白雖然是順從女人地知覺。我能覺得出。現在對小白可是半點那個意思都沒有。”若笑一股坐到凳子上。搖頭晃腦地説道。

“誰告訴你以前喜歡小白的？”謝亦竹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説的麼？”若笑比他還要吃驚。

“我有麼？”謝亦竹摸了摸鼻子，被若笑瞪了一眼連忙嚴肅了分毫“其實他們以前的關係複雜着呢，畢竟我不是當事人，而且我也沒去慘叫萬妖宴，有些事情説不清楚的，就是大概知道些似一開始喜歡的其實是水殤，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鬧翻了事也轟動的吧，水殤當上妖界之魅的時候許的願就是希望得到，而那時候不願意，罵得可兇呢，整個宴會上得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時候小白也特笨，他沒有阻止就被水殤給帶走了，再後來估計你也知道了些吧？”

“然後小白就怒啦？”若笑一臉困惑“這一怒就把冤魂給招出來？”

“誰知道，大體上是這樣的細節那些就説不清楚了。”謝亦繡聳聳肩“反正後來冤魂出來了，水殤和筠釋趕來…”

“等等！”若笑忽然瞪大了眼睛，打斷了謝亦竹的話語“其實我現在還是不明白，水殤那名聲，怎麼説都和我有得一拼吧？怎麼忽然就和筠釋混到一起去了？要説他選上了妖界之魅還能説是實力決定一切，可這有點説不過去了吧，筠釋可是正義的化身哦！而且…他不是小白的師父麼…”

“唉…”謝亦竹聽她説完，悠悠嘆了口氣“誰知道呢？許是有什麼易吧，涉及多啊利益，誰管你正派反派…”若笑也跟着嘆了口氣，悠長的氣息久久迴盪在寂寥的夜空下，心臟跟着氣息的聲調一陣陣痛。

“你也知道的，冤魂得能力和本身的徹底融合在一起還需要一段時間，一開始的時候總會有些反噬現象，小白差點就讓筠釋一巴掌給拍死了，再後來為小白擋了那一掌…”謝亦竹説完，若笑並沒有及時接下去，一時間，限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忘記了自己本來是想去上茅房的，清醒的時候或許還找不到怎麼回去，渾渾噩噩完全沒有任何方向，居然摸回了房間，只覺手腳冰冷，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停的顫抖着，心臟一陣陣緊縮，腦袋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片空白，鞋子都沒，仰面栽倒在牀上，壓抑得大口大口呼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屋頂。

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一下子讓她聽見這麼多關於她以前的事情，而且彷彿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的認知背道而馳。

雖然以前也聽説過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都只是些模糊的大概，譬如説水殤告訴她的他們的從前，又謝亦竹先前説的以前她和白凝是一對，從來沒有任何細節描述，而這會忽然説得這麼詳細，她能覺到自己的心臟隨着他們的描述不停的起伏跌宕，是真的吧？他們之間不可能説假話的吧…

這樣一想，心臟是一陣痙攣，其實騙不了自己的，白凝説，不記得不代表沒有反生過，而真的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忘記了，只是想不起來而已，始終有些殘留在腦海中的片段，他們説的時候，這些瑣碎的片段分明就在叫囂。

如果真的如同他們説的般，緊緊皺着眉頭，蜷縮起身體，真的不願去承認，真的如此麼？真的一直是在騙她麼？水殤的説辭…

可是那些和温馨明明那麼真實，明明覺得到啊，怎麼可能是假的？

怎麼能…

摸口的位置，還有些隱隱作疼，那是為了給白凝擋下致命一擊而留下的傷痕麼？可水殤説了只是她身子弱，慢慢調理就會好。

亂了亂了，多亂了，太多的東西一下積腦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思考，混亂的找不到一點頭緒，無法安心的從一個方面去想，只要一想到水殤在騙她，就覺得口痛得難以承受…

到處都是矛盾，到處都是…

只是，相公，你怎麼可以騙我？

這樣的夜晚，格外的悠長。

是在白凝的驚呼聲中醒過來的，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覺得身子有些發軟，是不上力氣，腦袋暈暈的，混上燙得很，透過眼縫，白凝的身形有些扭曲，急急往這邊走來。

“？你怎麼了？”白凝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模，燙得嚇人斜下眼瞥見她穿在腳上的鞋子，急聲問道“你生病了？”了口水，只覺得像是刀片劃過喉嚨一樣，痛苦的皺緊了眉頭，混亂的思緒有了點眉目，總算想起現在是什麼狀況。

昨晚回來，直接就往牀上倒，後來不小心睡着了，一夜沒蓋被子，恐怕是生病了吧，瞥見他揪着自己的鞋看，心中一緊，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清了清嗓子，有力無氣的説道:“白凝…我好難受…頭好暈…”話一出口連自己都不嚇了一跳，沙啞得駭人。

“笨蛋。”白凝心疼的罵道，滿臉盡是擔憂，伸手幫她去鞋子，而後將她抱到牀的裏側，拉開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紅的臉“你這是怎麼了麼？這麼不小心。”艱難的扯扯嘴角，出一抹笑容:“我…我起牀，可是好難受…頭暈就倒下去了…”也去深究她起牀為什麼寫字都穿好了外衣卻只是披上的，焦急的幫她攏好被子，柔身説:“乖，躺一下。”手掌在她額頭上撫摸了片刻“除了頭暈還有什麼不舒服麼？”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生病的人特別矯情，聽着他問聲細語的詢問自己，鼻子一酸，眼睛瞬間蒙上一層霧氣。

“怎麼了？很難受是不是？不要哭，我去給你拿藥！”白凝見她這模樣，急了，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手卻被抓住，滾燙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腕，像是直接燙在心臟上一樣，讓人不住的打顫。

“怎麼了？”白凝惑的問“乖，先放手，我去給你找藥。”雖然清楚的明白，不該這樣，可是這時候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一邊哭得狼狽不堪，一邊拉着他的手輕輕按在口的位置。

“白凝…這疼…這裏好疼…”那正是替他擋下一掌受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