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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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上月枚並沒有追很遠,從月明樓的窗子裏跳了出跑了幾步,臉上的怒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猶豫和惑。
早就知道追不上了吧,亦或許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這樣的絕路之上,追上來也只是條件反的動作而已,恍然醒悟自己在幹什麼不失笑,捏着鞭子的一角,緊緊抿着嘴,那笑容有些淒涼,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麼?
看着她被被欺負甚至被拍賣都只是旁觀,從來沒想過要上前阻止,即使答應水殤的時候那麼的乾淨利落,即使明白被水殤知道了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可是,就是不想,甚至看她吃癟了還會覺得很舒服,那種變態的心理,似乎所有的快樂都起源於她的痛苦。若不是謝亦繡當眾捅破,甚至,她本就不會出來。
輕笑了兩聲,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收回鞭子纏在上,轉身想要離去,卻不知道該去哪,回到水殤身邊告訴他自己所做的種種?亦或許傻乎乎的追上去,接着“觀望”她?
可笑,可笑至極。
可是,為什麼只一停下思考滿腦子都是她看着自己小心翼翼閃躲到謝亦繡身後的情景,已經徹底不值得信任了吧,連曾經的敵人都無法比擬。
呵呵…“那,為了表示誠意,你是否先告訴我,你怎麼就成了璃公主?”謝亦繡將雙手環在前味的看着一臉嚴肅的,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和他對了片刻,企圖用自己真誠讓他稍微嚴肅那麼一點點,最後還是被他眼中玩味的嬉笑打敗下來力的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見見白凝而已。”這話一出倒比先前那真誠的眼有用多了,臉上的笑容收斂分毫,放開雙手捧住她腦袋,讓企圖逃避的她無處可逃:“為什麼?”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嚴肅地説話。臉上一絲笑意思都沒有。即使上次綁架她恐嚇她地時候笑容都沒有從臉上褪去此。那覺就像整天笑眯眯地彌勒佛忽然就板着臉看着你。那叫一個驚恐。
眨巴着眼睛似乎要掩飾眼中地怯意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要見見他。至於為什麼想要見他。見到他想要幹什麼卻是沒有想過。為什麼?因為謝亦繡上次説地話其實一隻無法從腦海中揮出。因為終於開始懷水殤地説辭以想要見他。證明點什麼是麼?那見到了又要如何?該忘地不該忘地都讓她給忘了。難道要厚顏無恥地問他你曾經是否愛過我?莫非他説愛過她就能像聖母瑪利亞一樣拋棄水殤來到他地身邊?
看着她地臉一陣紅一陣白。謝亦竹卻是不打算放過她。用力捧着她想要低下地腦袋:“我不知道你和你加寶貝水宮主出什麼問題了。我先前確實也説過前白凝和你是一對。但是也是以前。現在你和水殤發展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是。你可曾思考過現在找小白想幹什麼?我可以覺多啊你身上地咒語並沒有解開。你地以前還是一片空白。你地記憶中本沒有小白這個人。找到他你能幹什麼?你想幹什麼?”能幹什麼?想幹什麼?
沒一個問句都讓她地小臉蒼白分毫。不停地後退卻無法從他地牽制中逃離出來。想要搖頭都不可能。只是驚恐地看着他。亦或許是驚恐自己怎麼會有這般瘋狂地想法。
“也許只是想借用小白刺你家的水宮主,這法子雖然蠢,但確實有用。”
“不…不是的…”
“那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不過這樣未免太興師動眾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必要騙你。”
“不…不…不是那樣的…”不停的退,想要逃離這樣步步緊的窘迫,明明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可除了這一句居然找不到什麼好的説。
“確定了小白喜歡你,你又想如何?虛榮心得到滿足了吧,然後心滿意足的回你的水宮主那邊去,或者想拋棄你家水宮主?亦或者腳踏兩船?其實這樣也未免不好,兩界的妖界之魅都被你玩在股掌之中,那覺很好吧?若是我,我也想這樣做呢。”那個抑揚頓挫的“呢”字終於觸及到的底線,臉瞬間慘白,從來沒有想過她也能如此爆發,恨恨推開步步緊的謝亦竹發瘋似的吼道:“你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説!從來沒有!”謝亦竹順勢放開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那你想過什麼?”一句話,讓瞬間秧了下來打出的一拳卻打到了軟軟的海面上,所有的力度被接住,那種覺實在悶得很。
細細想來,動機到底是什麼?其實她離開水殤的不僅是月枚那些刻薄的話語,另外一部分就是水殤的態度,水殤面對她提及白凝時那種淡然的態度居然讓她心慌,説來可笑,他越是無所謂她就越是不相信,所以要離開,要成長,要把所有的情理清。
所以才會想要見見白凝,單純的想要理清情,卻不知道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個願望也會帶來這麼多麻煩。
她,又自私了吧,只在考慮自己的覺,從來沒有為別人想過,無論是水殤還是白凝,從她堅決要離開水殤那樣惡劣的態度也能明白,説是要改變,可一直都那麼不可理喻的任,一直都那麼讓人討厭…
至少,現在謝亦竹是非常討厭她的吧。
抬着眼愧疚的着他,卻不知道説什麼好,又急又難受,鼻子一酸眼角就有了濃濃的濕意,半晌才低聲説:“我,很討厭,是不是?”謝亦竹一愣,似乎沒有料她會這樣説,別有深意的看了她半天,忽然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了她濕潤的眼角,將還沒有來得及落下的眼淚全數擦乾,聲音柔和的不可思議:“怎麼會?你看,那麼多人喜歡你。”本來也不是別想哭,如果他繼續冷嘲熱諷,無論多難受也要把眼淚給憋回去,偏生他忽然開始煽情,一點前兆都沒有,忽然的這麼温柔,這麼容易就碰觸到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嘴巴一扁,連續了幾口氣,忽然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説:“明明就是討厭…嗚…嗚…月枚姐姐討厭我…嗚…你也討厭我。”謝亦竹被她前後反差如此巨大行為給暈了,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顯然沒有想到簡單的一句話居然引來這麼大的反應,若她接着憤怒他還能繼續用温柔來偽裝,這一哭他就有些沒轍了,女人哭起來簡直要人命吶,了有些發痛的太陽試探着開口:“我沒有哇。”怎麼聽怎麼無辜。
可他終究不明白女人起來多半是不講理的:“你就有!你剛才兇我…嗚…我知道…嗚…我又笨又天真…愚蠢還加任…嗚…我本就是一無是處…”謝亦竹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女人何時麼有自知之明瞭?暗自讚歎了兩聲卻還是無辜至極的模樣:“誰説的,沒這樣的事。”彷彿才兇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其實聽她説到這地步,謝亦竹還是多少猜到了些原由,不又開始同情起水殤來,答應讓這女人出來的時候肯定很為難吧。
唉…有些事,他不懂啊。
“我不去見他就是…嗚…我知道我沒資格去…”狼狽的抹抹眼淚,表情決絕的咬着嘴,明明脆弱的一碰就碎偏生要裝出一副勇敢的模樣。
聽她這樣一説謝亦竹才猛然醒悟,險些被她暈了腦袋顛倒了主次,話説現在的情況不是他把她拍下了麼,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題是,我準備帶你去見小白啊。”這下輪到吃驚了,驚到連哭泣都忘記了,呆呆的看着他:“啊?為什麼?”
“我不是説了麼?上次放了你走,小白差點把我送到地府去,這次帶你去將功補過啊。”謝亦繡又將雙手環在了前,一副無奈的樣子。
方才只是有點暈,現在是徹底暈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這話他是説過,問題是當她説了謝謝之後他馬上開始咄咄人,一口一個為什麼把她得無地自容,這不終於明白自己沒自個去見他,結果捏,他的態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莫非這中間發生的事情都是幻覺?
“你不是不想讓我去見他麼?”小心翼翼的問。
“是啊。”謝亦繡不置可否。
“那你…”
“不想是一回事情,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而且説不想也是剛才説的,現在我後悔了,想了,就這麼簡單,還有什麼問題麼?”謝亦竹那副天塌下來關我事的模樣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但細細想來一也確實如此,剛才説的話現在不算數,這很正常,不是麼?
努力壓下在他那完美的左半邊臉上留點痕跡好讓兩邊臉對稱些的**,咬牙切齒的笑了笑:“你耍我,是不是?”
“怎麼會?”謝亦竹笑得忒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