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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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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下船是在山陽縣,此地已是偏西,再往西北方向行個幾便算是入了西北。可説起西北也只是個統稱,要真算起來,那便是一片相當廣闊的天地了。

路以卿等人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駐軍西北的衞家軍,而衞家軍原本是駐守在涼州以西的,那處也可以統稱為西涼。西涼以西便是秦國,準確來説秦國雖然也被稱為西秦,其實卻是在梁國西北方向的。兩國國力相差無幾,只是梁國富庶,而秦國兵馬更強。

據沈望舒所言,秦國也有十餘年沒有大舉犯邊了,前次還是皇帝滿十六歲親政的時候。誰都知道幼帝與權臣不可能相和,少帝親政就是與權臣角力的時候。少帝贏了則剷除權臣,真正親政,少帝輸了輕則打壓重則身死,都少不得一番爭鬥。

如此梁國朝局必亂,人心惶惶間,秦國正可趁虛而入。只是秦國人大概沒想到,皇帝膽子那麼小,親政的時候壓連掙扎一下都沒有,朝政依舊穩穩掌控在首輔手中。

不得不説,前首輔雖然私心甚重,足足壓制了皇帝二十年,直到他身死才讓權力重歸皇室手中。可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二十年間梁國可謂國泰民安,邊境也是安寧。

不像現在,首輔才死了一年多,朝中爭權奪利不説,邊境也不安寧。

路以卿私下甚至還與沈望舒慨過:“首輔攬權,雖然算不上忠義,可他做得倒是比皇帝和襄王好上許多。那兩人也就會爭權奪利了,還一個膽怯少斷,一個寡廉鮮恥。”這話可謂是大不敬,沈望舒聞言也不免皺眉,捂了她的嘴鄭重警告道:“這話你也敢亂説,不怕讓人聽見,連累路家滿門嗎?!”路以卿習慣了言論自由才會如此大膽,但她也不是傻的,當然知道這話誰能説誰不能説。她噘噘嘴在沈望舒的掌心親了親,然後才拿下她捂嘴的手掌説道:“我知道,也只與你説罷了。”話説回來,朝中大局其實與她們這些小人物干係不大,如果不是被襄王惦記上了,路以卿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關心兩國之事——除非某一秦國踏過邊關,破城滅國,亦或者她將生意做大做到秦國去——可如今她卻不得不關注起這些了。

一行人在山陽縣下船,還要往衞家軍所在去,自然得先打聽涼州的消息。

涼州其實不算荒涼,再往西還有西域商道,因此常有行商往來。山陽縣則是臨江水運方便,兩地之間也是那些行商常走的路,因而想要在山陽縣打聽涼州的消息也不算難。

吃個飯的功夫,路以卿花了一角碎銀,便從小二那兒得了不少消息。

後者説起涼州也是唉聲嘆氣的:“打起來了。衞家軍沒守住西涼,退守涼州之後又丟了好幾座城,十前聽説連豐城都丟了,如今也不知有沒有再退。做生意的也要顧及自己小命,他們跑得比誰都快,十前大概就是最後一批了,之後涼州那邊還有什麼消息,我也不知道了。”路以卿道過謝,哪怕明知道這場戰事最後是以衞家軍力挽狂瀾收尾的,可此時此刻聽到這些也不免有些唏噓——戰爭這種事,哪怕路以卿沒經歷過,也知道死傷的是軍人,受難的是百姓。

想到這些,路以卿忽然問沈望舒道:“望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場戰事輸了……”沈望舒聞言依舊平靜,淡淡道:“不論如何,我總歸是陪在你身邊的。”路以卿聞言一怔,旋即才反應過來,她太依賴自己所知的劇情了,所以哪怕此刻做着假設也沒想過自身處境,而是在為旁人嘆息。可如果這場戰事真的輸了,她卻帶着沈望舒,帶着身邊這一羣人直奔西北戰亂之地,那麼她們將要面臨的就是身不由己的真正危局!

想到這裏,路以卿面不由得微微一變,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是太過莽撞了。可路都走到這一步了,她自然也不會因為一時心神動搖就退縮,最終便只握住沈望舒的手,什麼也説不出。

沒有假設,不必多想,她們需要思考的是現實。

用過飯回到客房,路以卿便從行囊中翻出了一卷地圖——這東西尋常人是沒有的,有也只是小範圍的一個概況,並不會特別詳細。大範圍的地圖叫輿圖,一般都是由官府繪製收藏。如整個梁國的輿圖,除了皇帝便再沒人能擁有,私制輿圖甚至是犯法的。

路以卿手中這卷地圖還算詳盡,與官方繪製的是沒法比,卻是路家主在西北走商時,一點一點親手繪製的,幾乎囊括了整個西北境。不用作戰事,只用來辨識行走,倒也算是夠用了。

兩人將這地圖展開,湊近了一點點尋找。先是尋到了她們如今所在的山陽縣,再尋到了兩國邊界、西涼、涼州、豐城,如此一條線連過去,大抵也能看出此次秦國大軍入侵的線路。再結合她們之前所知的時間推斷一番,大概推斷出秦國大軍攻城略地的速度……

路以卿默默算了一下,最後手指在地圖上劃了一圈:“如果按照秦軍之前的速度推進,那麼現在大抵是在這個範圍。不過打仗的事誰也説不清,萬一衞家軍潰敗,對方進軍的速度肯定更快,反之則可能被阻在了哪座城池上。我們消息不通,只能將範圍再擴大些。”這麼説着,路以卿又將指尖所劃的範圍向下移了移,最後指着一點説道:“這裏,陽城,我想短短時應該是打不到這裏來的。咱們不妨以此為目的,路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