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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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放鬆下來。
長安城不小,相國寺雖在城郊,可馬車一路行去也花了一個多時辰。路以卿坐車坐得有些痠,這年頭馬車再緻也是木輪的,沒有橡膠沒有減震,平路上有個小石子都得狠狠顛一回。等馬車行到相國寺時,路以卿都開始懷疑起自己西北行的豪情壯志了。
沈望舒被她扶下馬車,見她還盯着馬車的車輪瞧,下意識也跟着瞧了兩眼。只是好端端的車輪,沈望舒自然也瞧不出什麼問題來,便問道:“阿卿你在看什麼?”路以卿眨眨眼,回她:“我在看賺錢的生意。”這話沈望舒最近聽得有些多,聞言默默收回了目光——似乎就是從她告訴路以卿,她們從長安遷走要虧幾十萬兩開始,路以卿就開始惦記着賺錢的事了。她看什麼都能看出錢來,簡直就跟鑽錢眼裏了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為路家就此敗落,她下頓飯沒着落了呢。
路家當然不至於此,事實上就算路家現在將所有的生意全部結束,存留下來的現銀也夠她們一家三口衣食無憂幾輩子。只是路以卿現在心大了,想做的越多,便越需要銀錢支持。
好在路以卿説完這句也收回了心神,再牽着媳婦一抬頭,見着相國寺古樸大氣的寺門,頓時又是一陣躊躇。至於什麼改造馬車賺錢的事,更是瞬間就從她腦海裏消失了個乾淨。
沈望舒似沒有察覺她情緒變化,率先邁步:“走吧,咱們進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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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説她不信鬼神,其實沈望舒也不太信。她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句話早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裏,求神拜佛在她看來不過是求個心安。
然而來都來了,面對滿殿的神佛不能不拜,不僅得拜還得給錢。
相國寺是皇家寺廟,皇室禮佛也都在此進行,想也知道此處會被那些王公貴胄捧上何等高位。更何況如今相國寺裏還來了明悟大師,兩相疊加之後,想要在相國寺裏見到明悟大師顯然不是什麼容易事。對於尋常百姓來説,唯一的見面機會大概就是明悟大師當眾講經時。
路以卿和沈望舒沒什麼身份可提,但兩人比尋常人又多了個優勢,那就是有錢。而有錢財開道,哪怕是相國寺這些方外之人,收得香油錢多了,也會給予些便利。
當兩人從大雄寶殿裏出來時,身邊就跟了個小沙彌,一邊為二人引路一邊説道:“兩位施主且跟小僧來,明悟大師正在禪房接待貴客,算算時間也該結束了。”路以卿聞言,湊到沈望舒耳邊低語了一句:“望舒你看,這明悟大師像不像是給相國寺打白工的?咱們給這麼多錢,跟相國寺買了一個見面,明悟大師還得連着趟接待。也不知之前那貴客是真的貴客,還是咱們一樣,都是花了錢才能見到人的‘信眾’。”沈望舒聽她説得不像話,偷偷在她上擰了一把,附贈一個不善的目光。
路以卿頭一回遭受如此待遇,差點兒沒原地蹦起來。好歹還顧慮着面前引路的小沙彌,這才勉強繃住了沒失態,就是看向沈望舒的目光不僅委屈,還帶上了控訴。
沈望舒對此視而不見,步子依舊邁得不緊不慢。
明悟大師在相國寺中的地位顯然不低,小沙彌引着二人足走了一刻鐘,這才來到了一處禪房前。而這禪房雖然僻靜,卻修葺得十分緻。禪房外的小院裏古樹石桌,用來待客也很好。不過先前的貴客顯然還沒走,也不是在外接待的,因此禪房此刻還是大門緊閉。
小沙彌見狀撓了撓頭,有些尷尬。他自然不可能打擾明悟大師待客,正想請兩人在石桌旁小坐稍待,就聽禪房大門“吱呀”一聲輕響,卻是恰好打開了。
禪房裏的人陸續走了出來。當先便是一個衣着富貴的老夫人,身邊還跟着兩個少女攙扶,看裝扮姿態當是祖孫。三人一面往外走,一面還回頭客氣的與身後之人説着什麼。而跟在三人身後出來的,正是一個穿着黃僧衣的中年和尚,想來便是那傳説中的明悟大師了。
路以卿的目光不在那僧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她聽着沈望舒將這明悟大師誇得天下少有,還以為見到的會是個年輕俊秀的僧人,結果見到的卻是個長相平平的中年和尚。若非那一身氣度慈善温和,讓人見之可親,當真便是扔在人堆裏都找不着的。
光看長相,這明悟大師倒沒有多少高人模樣,路以卿見了莫名有些安心。
這邊路以卿被明悟大師引了注意,那邊沈望舒卻主動上前了兩步。路以卿還以為她是着明悟大師去的,結果卻見她衝着那出來的老夫人盈盈行了一禮:“望舒見過祖母。”路以卿呆了呆,雖然不認識對方,可見了沈望舒作態也忙上前跟着行了一禮。心道這還真是巧合,前幾沈望舒剛拒了回沈家的事,結果竟在這相國寺裏遇見了沈家人。
她想着這些,等了等,卻沒等到面前的老夫人回應,稍稍抬眸便只見一片衣角從眼前滑過——沈老夫人竟是一聲為吭,彷彿看都沒看到她們一般,徑自從兩人眼前過去了!
路以卿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怔怔的抬頭看了過去,見到的自然是沈老夫人頭也不回的背影。倒是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