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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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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嘴狗糧。

第42章陪我一起嗎路家主有些心累,看不慣兩人黏黏糊糊的他索起身離開了。

然而這裏是他的主院,路家主出去轉了兩圈,想着還有正事要談便又回去了。結果天知道他走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回來時只覺得那兩人更黏糊了,對於他的離開與歸來也是視若無睹。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路家主更心累了,他曲起手指在面前的案几上輕釦了幾下,嚴肅道:“你們倆,要膩歪回房再膩歪,現在咱們還有正事要説。”他説着看向路以卿,那目光彷彿在説:別看了,説的就是你。

路以卿對於親爹的目光半點兒不虛,甚至還想把媳婦抱回房去好好安一番。

可沈望舒顯然還沒被衝昏頭腦,被路家主這一説,眼中也不閃過幾分羞赧。萬幸表面還端得住,她捏了捏路以卿牽着她的手示意她安分些,這才對路家主道:“嗯,咱們説正事吧。”路家主剛被秀了一臉,警告般的又看了二人一眼,這才重新落坐。

路以卿不太樂意,被沈望舒同樣警告般的一瞥後,瞬間老實了起來。她坐直身子先給路家主茶盞裏添了盞熱茶,又恭敬的送到對方手上,這才道:“阿爹想説些什麼,我也聽聽。”路家主一點都沒被討好到,反而有些心酸——覺女兒娶了媳婦比嫁出去還糟糕,如今滿心滿眼都是她媳婦,親爹比不上她媳婦一個眼神——不過心酸也酸了三年了,路家主倒是很快調整好了心情,端着茶盞面無表情道:“你是我路家商行的少主人,本來也沒打算瞞着你。”路以卿完全沒注意到路家主的複雜心情,隨手又替沈望舒和自己各添了茶水,然後就捧着熱茶不説話了,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模樣彷彿就是個旁聽者。

路家主沒脾氣,端着熱茶喝了一口,這才道:“西北軍報傳來,阿卿的夢多半也是真的,那麼接下來一段時間襄王和皇帝必定是忙着爭權,沒空再料理咱們。這時間,咱們正好可以利用。”頓了頓,又道:“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遠離長安也比困守於此要好。”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道盡了路家主的無奈,路以卿也才意識到路家的困境不是遷離長安就能解決的——襄王太缺錢了,皇帝好像也缺,路家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肥

沈望舒對這話早有所料,和路以卿一樣捧着茶盞也沒喝:“阿爹的意思,咱們還是南下嗎?”路家主點頭,這些他早就思量過了:“咱們路家,原是從金陵起家的,最初做的就是布匹生意。也是我心比天高,跑來這長安建什麼商行,這才被人盯上了。如今咱們從長安撤走,商行我也不打算繼續擴展了,別的生意咱們也少手,還是重新做回布匹生意吧。正好江南有最好的錦緞,也有最好的繡娘,只做這一行也少不了將來的榮華富貴。”沈望舒聽到這話怔了怔,倒沒想到路家主會是如此打算。不過仔細想想也不難理解,外部的壓力是一方面,路以卿這個繼承人想必才是路家主決定收縮商業版圖的最主要原因。

本來就只有一個女兒,女兒還離經叛道的娶了女子為,路家已是註定無後。而便是不提這個,路以卿那定期失憶的病症也早成了路家主的心病——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繼承人,腦子一,這麼多年白培養了。重來一回又一回,都是白忙,路家主如今幾乎已經沒信心將路家給她了。

連下一代的傳承都看不到,路家主再是野心也不免頹唐。

想到這裏,沈望舒下意識回過頭去看了路以卿一眼。然而路以卿似乎會錯了意,接收到沈望舒目光後忽然開口:“阿爹以為咱們家收斂行事,襄王就會放過咱們嗎?”自然不會,哪怕路家從長安遷走損失頗大,可到底也有着偌大基業,襄王可捨不得放手。

路家主不語,看着她,想看路以卿怎麼説。

路以卿倒是半點不怯場,結果開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我燒酒做得差不多了,阿爹回了金陵,就只賣布不賣酒嗎?”路家主聞言,眸中有芒閃過,旋即想到什麼又黯淡下來:“那就給你開個酒樓。”路以卿聽到這話默了默,索開門見山將話説個明白:“我不想去金陵,更不想守着個酒樓或者布莊,等着別人來將我當做魚宰割。”這話説得沈望舒心中一動,她看向路以卿,少見的在她眼中看到了幾分執拗。

路家主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只是那笑卻也不是高興或者欣賞——都道是知子莫若父,哪怕路以卿失憶後變化再多,路家主似乎也能輕易看破她的心思。就比如此刻,她説着不願任人宰割的話,但那眼中的光芒分明是藏着復仇之心的。

至於復仇的對象,自然是算計着路家,也算計着沈望舒的襄王。

路家主可以理解路以卿的憤怒,也能明白她不願坐以待斃的心情,可就她那動不動失憶的病,難道還真能指望什麼?他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想笑,可笑着笑着眼中閃過的卻是苦澀。

路以卿看不懂他的笑,卻也能覺到那笑意不達眼底,她抿着強調:“我不去金陵。”路家主終於笑夠了,臉上的笑意驀地一收,莫名顯得冷硬:“那你想去哪裏?”到底是浸商場多年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