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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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被什麼堵住一般,比之前落水淹死時還要難受。然後難受着難受着,做夢的人終於醒了,她猛的坐起身來,一頭冷汗。
好半晌,路以卿才從那清晰的夢境中回過神來,眨眨眼吐出口氣:“原來是做夢啊。”慨完路以卿摸了摸額頭,一手的冷汗,這才覺到了冷——背上的衣衫也被汗濕了,此刻正冷冰冰的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她蹙起眉扯了扯衣衫,起身去衣櫃尋新衣來換。
可做着該做的事,路以卿的思緒卻還沉浸在之前那過於清晰的夢境中。
人做夢,醒來後總是容易忘記,就好像路以卿之前的幾回夢境。她記得自己總是夢到沈望舒,可夢境裏的一切卻又在醒來的那一刻消散在了腦海中,任由她如何回憶也想不起來。然而這回卻不同,她醒來好一會兒了,夢境中的許多場景卻都還記得清楚。
尤其是夢中的沈望舒,決絕而又熾烈,讓人心動,也讓人痛心。
路以卿記住了那份心動,可當她想明白後又覺得有些好笑——現實裏的媳婦不好嗎,她又何必惦記一個夢呢?更何況回過神後仔細想想,她也不難猜出那個夢的由來。
不外乎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還記得之前看過的小説劇情,又能察覺到沈望舒真切的愛意,再加上自己今落水的遭遇,於是亂七八糟湊在一起,便自己為自己編織了這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編個夢來哄自己玩,她是不是越來越出息了?
路以卿想想都覺得好笑,她換了衣裳擦了冷汗,也不想再回去躺着了。睡過一覺到底也養了些神,再看看外間天已近黃昏,於是索便穿好衣裳出門去了。
沈望舒不在東院,路以卿溜達一圈也沒找見人,想了想還是如往常一般去了主院探望傷患——説來還有些心虛,她編織的夢境裏,路家主可是直接嚥氣了。
想着些有的沒的,路以卿一腳踏出東院,結果面正見着沈望舒緩步而來。
四目相對,不知為何路以卿心中忽的又湧出許多難過來。她無意識的向前一步,眉眼沉凝似有話説,結果卻被媳婦一把捏住了耳垂:“阿卿怎麼不聽話,又出來了?!”第37章還想和離怎的被沈望舒捏着耳垂質問,路以卿下意識慫了一下,也從之前那種微妙的情緒中清醒了過來。
路以卿也不知道一個夢為什麼對她影響這麼大,可面對着媳婦嚴肅的臉,她暫時也無心深究其他。抬手握住沈望舒的手,她笑得有些討好:“望舒,你回來了?”沈望舒見她又是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也是覺得沒脾氣。她也不是真想扯着路以卿的耳朵做個潑婦,因此路以卿伸手一拉,她也就順從的放開了手,只是鬆手前猶不解氣的捏了捏她乎乎的耳垂:“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要跑哪兒去晃悠呢。今剛落水受涼,你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陣。”媳婦的話裏句句都是關心,捏耳垂的力道也並不大,與其説是生氣懲罰,還不如説是親暱的抱怨。路以卿莫名有些受用,噌噌兩步湊到沈望舒身邊,將下巴擱到了對方肩頭:“望舒,你生氣了?”沈望舒見她全然抓不住重點的模樣,只覺好氣又好笑,抬手一把推開肩膀上的狗頭:“我才沒生氣。只要某人不會風寒病倒,再要我照顧就好。”路以卿被推開也不生氣,聽到沈望舒的話還笑眯眯的,曲起手臂比了個肌的動作:“沒事,我身體好着呢。再説今天落水我自己就爬上岸了,也沒怎麼受驚嚇,回來還喝了薑湯,現在一點事都沒有。”説完又放下手扯扯沈望舒衣袖:“我知道你最近忙,才不會給你添亂呢。”沈望舒不是很懂路以卿曲手臂的動作,只覺那動作看起來不倫不類的,而且因為袖口寬大還出了路以卿半截雪白的胳膊。這讓她下意識蹙眉,差點兒沒忍住直接上手把袖子給她拉上,也幸虧路以卿這個動作很快就收起了,隨着她放下手臂衣袖也隨之垂落。
目光隨着路以卿的衣袖和手臂繞了半圈兒,沈望舒這才收回了心神,她眨眨眼移開目光:“最好是這樣。”説完索拉起路以卿的手:“走吧,先回去用膳。”這時天已經不早了,只是路以卿午膳用得晚,再加上吃過之後就躺牀上睡了,這會兒本沒覺得餓。不過她也是沒找到沈望舒才想着往外跑的,這會兒人既然回來了,她自然也願意跟着——不知為何,自從睡醒之後,她似乎就格外想粘着對方。
沈望舒倒沒察覺她愈發粘人了,還如往常一般對待路以卿。只是因着今的意外,總不自覺多看兩眼,多照顧幾分,然後就換回了對方更多的熱情。
一頓飯,兩人吃得黏黏糊糊,你來我往好不甜。
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懷疑廚房裏的糖罐打翻了,否則怎麼連空氣中都透着甜膩呢?膩得她不僅覺得甜,還覺得齁覺得撐,晚飯都能省了——果然,少夫人在外面再如何的雷厲風行,碰上郎君也柔成了水。就是不知哪個這般狗膽包天,竟連郎君都敢暗害!
路以卿才沒管小丫鬟複雜的眼神,她陪着沈望舒用過膳後,肚子也填得飽飽的:“阿卿,咱們去主院看看阿爹吧,今天的事也要與他説一説的。”沈望舒看穿她一不小心吃撐了,這是想遛食,無奈應道:“好吧,咱們歇一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