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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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就像是乾透的海綿一般,迅速的汲取着新的知識,豐富着自己的認知。偶爾腦海中有想法閃過,私下拿來與沈望舒説,都能得到後者的高度讚揚。這讓路以卿差點兒自信心膨脹,以為自己是個天才。
天才不天才的説不清,不過路以卿學起來倒是真的快——她對生意上這些事似乎有着天生的鋭,再加上還有着後世信息轟炸的記憶,各種知識都知道個皮,拿來結合如今的現實,理解得快不説,偶爾提出的建議卻是能讓人眼前一亮。
沈望舒默默看着她成長,並不驚訝於她的學習速度。如果路以卿學習真是循規蹈矩慢慢來,三個月的時間也本教會不了多少,路家主和她也不會一次次的堅持重複這個過程。
正因為路以卿學的快,兩人才有信心一遍又一遍的教。
而且沈望舒發現,路以卿每回失憶後的學習速度是越來越快。從一開始的三個月學不完,到現在許是一個月時間都用不到,就能將這些重新撿起。
這也讓沈望舒看到了希望,總覺得路以卿的遺忘是暫時的,亦或者她遺忘的不是全部。至少潛意識裏她還有着印象,否則不可能學這麼快——路以卿原算不上天才,只是努力才使得優秀罷了。
而如今看着路以卿一蜕變,哪怕這個過程重複了許多次,沈望舒心中也有着淡淡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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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與往常似乎沒什麼不同,商行的管事照例在上午登門稟事。路以卿和沈望舒也如往常一般,聽到人來了便將布料冊子收起來,前去處理商行的事宜。
兩人坐在上座主位,下面七八個管事分坐兩邊,有人拿着賬冊之類的東西,也有人兩手空空前來稟事。一開始路以卿和沈望舒都沒察覺到什麼不同,只覺得今前來稟事的管事比往多了些,可等後來仔細看了眾人臉,這才察覺可能又有什麼事發生了。
路以卿抿了抿,也沒開口,依舊是沈望舒主動詢問:“今幾位一齊前來,臉還都不怎麼好,是商行裏又出了什麼事嗎?”路家商行不小,自然不是一個吳主事就能全權處置的,商行下還有着許多管事,分管着各種各樣的雜務,就跟現代公司裏的各個部門一樣。他們慣例會來路家向主家彙報工作,也有各自遇到麻煩時,會來向主家討主意的。平沈望舒接待管事是前者,但今顯然遇到了後者。
果不其然,沈望舒一問便有人站了出來,當先道:“回郎君和少夫人,是這樣的,咱們商行前些子跟錢家的糧行説好了進貨。他們從南邊收了米糧運來長安,有半船的糧都該是供給咱們家的,結果昨去提,錢家的人卻已經將米糧都賣給了張家。”路家在長安的生意做得很雜,米糧店也開了三四家,但就這三四家米糧店的銷量顯然也不足以讓路家專門組織船隊收糧運糧,所以這些年來都是跟別的大糧行合作。
錢家糧行他們也合作過幾回了,這回還是頭一次被放了鴿子,而且是事到臨頭放的,連個補救的時間都沒給留。因此管事很是懊惱:“郎君,少夫人,這錢家背信棄義且不提,如今咱們幾家糧店的存糧都不多了,若是找不到其他的貨源,只怕再過半月就要斷糧歇業了。”長安城這地方,寸土寸金,店鋪關門一都是損失,更別提還有間接損失的客源。
沈望舒聽完眸子沉了沉,卻沒説什麼,又將目光投向下一個管事。
後者接收到沈望舒的目光,當即站了出來,開始稟報自己的事:“郎君,少夫人,我這裏也有一樁麻煩。前些子錦繡書坊向咱們家印刷房定下了大批話本書冊,結果付下定金後,夥計們加班加點的印出來了,對方卻説沒有尾款,到現在也沒有將書提去。”幾千本的書冊都積壓在了印刷房,錦繡書坊那邊顯然是不打算要定金,也不打算要書了。管事順便還帶了兩本印好的話本來,路以卿翻看過後卻只想翻白眼,甚至有股換管事的衝動。
實在不是她脾氣不好,而是這管事有些蠢,當下揚了揚書問道:“這話本,管事你看過嗎?”管事聽到路以卿開口,還是老實的點頭答道:“回郎君,小人看過的。”路以卿聞言便更沒好氣了:“這寫的什麼玩意兒?語句不通,故事矛盾,連三歲小兒都能挑出百八十個病的東西,你覺得有人會印來賣錢?買書的人又不是個傻子。再説就算真有個槌自我欣賞,自己寫了想要要自己收藏,這千多本的量他用得完嗎?”管事聞言無法反駁,心虛的低下了頭,心裏也有些委屈。畢竟他們又不是書坊,印了東西來賣還要考慮東西賣不賣得出去。他們印刷房自然是給了定金,讓印什麼就給印什麼啊。
但事已至此,其實不用路以卿提醒,管事也早反應過來了——錦繡書坊扔這麼個玩意兒來給他們印,本從頭到尾就是涮着他們玩兒的,現在這些書壓沒人要也賣不出去,算是全虧手裏了。
這年頭,書都貴着呢,幾千本書冊就夠他們虧幾千兩銀子了,誰都覺疼。
路以卿將人懟了一通之後,順了口氣,到底也沒發作。這時她乾脆將手裏的話本一卷,指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