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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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臉上更是不自覺出三分自得來。一分是她挑東西的眼光好,兩分是她挑媳婦的眼光更好——此刻的路以卿顯然忘了,這媳婦壓不是她自己挑的。
掌櫃的誇讚了幾句,也看出路以卿是要將簪子帶走了。他不心疼這鎮店之寶被主家看上,可該走的程序也還是要走,於是又去尋了賬本來,打算請路以卿用印留底。
而等掌櫃的一走,沈望舒便將頭上的玉簪取下來了。
路以卿見狀忙伸手去攔,還有些委屈的道:“我選的這簪子好看的,望舒你不喜歡嗎?”沈望舒自然是喜歡的,莫説路以卿送她支玉簪,就是送她枯枝她也會好好收着。不過現在可不是顯擺的時候,當下便將玉簪收入錦盒藏進了袖中:“阿卿選的,我自然是喜歡,只是此時還不能戴。”路以卿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攔着沈望舒的手隨之放下,想了想又扯住沈望舒衣袖:“那,那望舒你收了我的禮物,就沒什麼表示嗎?”沈望舒微怔,美眸微轉掃視一週,旋即湊上前就在路以卿上親了一下:“這樣表示?”第29章媳婦説的對沈望舒趁着無人注意,飛快的在路以卿上親了一下,笑盈盈問她:“這樣表示?”大庭廣眾,路以卿覺得她是在調戲自己,可還是沒出息的一下子紅了臉頰。有些小歡喜,有些小雀躍,可一抬眸瞧見沈望舒眼中笑意深深,又有些小不服。
抿抿,趁着沈望舒還在笑,路以卿也不管有人看見沒,壯着膽子傾身一口親了回去。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可觸碰間的温軟觸依舊讓人心動不已。路以卿偷偷壓了壓鼓譟的心跳,這才挑挑眉得意説道:“剛才那還不夠,剩下的我自己收了。”沈望舒被突襲有些詫異,不過顯然也沒有惱怒的意思,只是含着笑輕輕捏了捏路以卿的臉頰。可惜還沒來得及説話,之前去尋賬本的掌櫃就回來了,目光還有些閃爍。
路以卿和沈望舒一看就知道,兩人之前的小動作只怕是被對方看見了。
沈望舒眸中閃過一絲羞惱,面上倒是還端得住,施施然依舊一副從容模樣。路以卿就沒這般定力了,幾乎一瞬間就漲得臉頰通紅,一雙耳朵更是紅得好似要滴血。
這般心虛,簡直了,也不知她剛才哪兒來的狗膽?
沈望舒心下無奈,卻也不想讓路以卿陷入尷尬,更不想將人嚇得縮回去。於是她主動上前一步將路以卿微微遮擋,而後開口問道:“掌櫃可是將賬本拿來了?”掌櫃也是聰明人,別説是自己主家了,就是撞見別的客人如此,他也一樣會當做沒看見守口如瓶。於是自然也沒廢話,便將手中拿着的賬本遞了過去:“少夫人,賬本在這裏。”沈望舒點點頭,隨手接過了賬本,然後更加順手的從路以卿間荷包裏取出了她的私印。尋到賬頁,提筆落款,加蓋印章,沈望舒做得一氣呵成,壓沒讓路以卿出面。等到路以卿好不容易將臉上的熱度壓下,便見賬冊上已經清清楚楚記下了那玉簪,用完印賬本也就還給了掌櫃。
掌櫃看過後收起了賬本,又沒留下多礙人眼,很快就離開了。
路以卿眨眨眼,想到自己之前的慫樣,目光便有些飄忽,不敢去看沈望舒:“那個,望舒,簪子也收了,這邊既然沒事了,那咱們便先走吧。”至於查賬什麼的,還真不是兩人此行的目的。路家有專門養着的賬房,這些鋪子的賬本也是每旬一送每月一合,年底還有大結算,輕易不會出差錯。便是賬目真出了差錯能瞞過那些老賬房的眼睛,也不是她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問題,更不必費心於此。
沈望舒見她想要粉飾太平,也並沒有戳破,只笑了笑,依舊牽着她走出了首飾鋪。
兩人隨後在這條街上逛了一圈,凡是路家的鋪子,路以卿都進去看了看。賣首飾的,賣糧食的,賣雜貨的,各種各樣的鋪子都有。路家的生意做得很雜,用路家主的話來説,便是什麼賺錢做什麼。不過出了長安就不是這樣了,長安之外,路家主要經營的卻是布匹。
路家是整個梁國最大的布商,據説原主自小培養,識得整個梁國所有布匹的質地定價。只要她的眼一看,手一摸,就能將布匹的來歷價值説得頭頭是道。
可惜,隨着後來一次次失憶,這些本事撿起來又丟下,終究還是忘了。
路以卿聽沈望舒説過後心中也有些觸動,去綢緞莊裏巡視時,特地試了試。結果面對那些看上去大同小異的綾羅綢緞,她眼一看手一摸,只能判定這個值錢,那個更貴。
至於將這些布料的來歷價值説得頭頭是道……別開玩笑了,她第一次見哪裏知道?!
唯一能判斷的貴賤,估計還是原主殘留的本能。不過好歹也還留了點本能給她,讓她不至於在外面丟人,就是敷衍掌櫃夥計的時候,稍稍有些心虛罷了。
等到從綢緞莊出來,路以卿的情緒便稍稍有些低沉,與沈望舒並肩走出一段路後,她忽然轉身問道:“望舒,我把曾經的本事都忘了,你會不會覺得現在的我很沒用啊?”沈望舒聞言倒很平靜,雲淡風輕的答:“忘了再學就是,何來的沒用?”路以卿一聽,原本不自覺皺起的眉頭便稍稍鬆了些——雖然她對古代這些綾羅綢緞一無所知,但原主好歹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