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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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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直到再也瞞不住,難道就不會將人嚇着,順便還打對方個措手不及嗎?

方大夫只是個大夫,本不該摻和這些。可他在路家多年,也算是看着路以卿長大,看着她發病失憶的,最後到底忍不住勸了句:“少夫人,這事恐怕不能瞞着郎君了。”沈望舒垂眸沉思,藏在袖中的雙手微微攥緊,一時也有些難以抉擇——若是從前,她肯定無法瞞着路以卿,有事也會主動與她商量。可現在對方剛失憶沒幾天,跟張白紙也沒多大差別,説了又有什麼用呢?而且每回失憶後,路以卿總表現得謹慎過頭,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她對她又如何信任?

説來説去,還是失憶惹得禍,也讓沈望舒陷入了兩難。

而就在此時,一道微弱的聲音在兩人身旁響起:“下藥的事先別説。”沈望舒和方大夫聞言雙雙回頭,卻見牀上的路家主不知何時竟是醒了。雖然他臉依舊蒼白得像個死人,説話的聲音更是虛弱得彷彿隨時都要斷氣,可人醒了,總是讓人振奮的。

驚詫後先回過神來的是沈望舒,她趕忙來到牀邊,問道:“您醒了?您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別急着説話,先讓方大夫幫您看看。”路家主閉了閉眼,攢半天力氣説了那一句,現在也沒力氣説話了。

方大夫倒是很自覺,沈望舒剛讓開便湊了過來,而後一番診脈查看,結果也沒得出什麼好消息。路家主的狀況依舊不好,高熱未退,虛弱不堪,只是人醒了而已。

片刻後,方大夫與沈望舒對視,兩人眼中凝重都未有半點消退。不過路家主醒了,之前也開了口,倒也算幫兩人了結了一樁糾結——路以卿那裏不用太瞞着了,路家主的傷勢情況儘可以與她説,不過有關於路家主是遭人暗手這件事,還是暫時瞞着她。

沈望舒明白路家主的考量,因為對方也對路以卿失憶的事心知肚明,説多了也沒用。

又過了會兒,沈望舒開口:“方大夫,父親醒了,你之前開的藥方是不是需要調整?這會兒藥應該也熬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需要去看看?”顯然,沈望舒這話是在支開方大夫,後者聞言遲疑的看向了剛醒的路家主。

路家主此刻虛弱至極,但強撐着神智倒是清醒的。見方大夫看來,他在被子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示意他可以離開。而事實上沈望舒突然開口,也是他授意的。

方大夫見狀再沒什麼疑慮,答應一聲後,果然便離開了。

此前房中本就只有三人,等方大夫一走,便只剩下路家主和沈望舒兩人了。也虧得路家主此刻傷重卧牀不起,否則以兩人身份也不該獨處的。

沈望舒倒也沒太糾結,站在牀前不遠不近,開口問道:“父親可是有事要代我?”路家主睜眼看着她,明明是虛弱至極的人,偏偏一雙眼睛仍舊清明犀利。沈望舒也不躲不閃的與他對視,片刻的針鋒相對,許是路家主倦怠支撐不住,終於還是收回了目光。

沈望舒也沒説什麼,又等了片刻,便見路家主從被子下緩緩遞出塊玉牌來。

第18章搶救一下路以卿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醒來後的她在牀上呆呆的坐了許久,總覺自己之前似乎做了個很重要的夢,可惜隨着清醒,那些夢境的記憶便如水一般迅速褪去了。

片刻後,她腦袋,也只隱約想起夢中似乎有着沈望舒的身影。

然而外間的敲門聲並未停歇,那急促的聲響催促着她,讓她沒有時間再仔細回憶。於是她只能將這份悵然若失藏在了心裏,然後迅速起身更衣,打開了房門。

“這麼着急敲門,發生了何事?”路以卿語氣不太好,帶着被攪擾的不悦。

敲門的僕從看着有些眼,好似在主院那邊見過。他見路以卿神情不悦也沒被嚇到,連忙開口回道:“郎君,家主醒了,方大夫讓小人前來相告。”路以卿聞言也就顧不上不悦了,她隨手撥了下略微凌亂的長髮,也來不及收拾整理,抬腳便往外走。走了幾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匆匆回房一趟,接着便以更快的速度出了門。

東院距離主院不遠,路以卿匆匆而來甚至還沒用到半盞茶功夫。

她到的時候好巧不巧,正見着方大夫親自端着碗藥站在門外,可不知為何卻沒進門。

路以卿什麼都不記得,對方大夫自然也不悉,可大夫這個身份總是讓人尊重信任的。她便停下匆匆腳步,轉頭問道:“方大夫你怎麼站在門外不進去?還有這藥,是給阿爹的吧?”説着話,路以卿便伸手過去接藥,方大夫也沒拒絕:“是家主和少夫人有話要説,老夫不方便在此時進去。郎君來了也好,正好將藥送進去,免得涼了影響藥效。”路以卿聽到這話,心裏陡然一緊,就連手中端着的湯藥都跟着晃了晃。深棕的藥汁險險濺出些許,落在指尖有些微燙——她當然不會懷疑沈望舒和便宜親爹什麼,可小説看得多了,這種時候把外人都打發走私下説話,怎麼看怎麼像是在代遺言啊!

方大夫看着她驟然蒼白的臉也被嚇了一跳,忙喚她:“郎君,郎君,你怎麼了?”路以卿被喊得回了神,也不記得要進去送藥了,忙一把拉住方大夫的衣袖問道:“方大夫,你與我説實話,我爹的傷勢……我爹的傷勢是不是要不好了?”方大夫倒不